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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第一百四十六章 登门祝寿(3)(1 / 1)

卷二见龙在田

《诗经·卫风·硕人》中有言:“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面前女子当是如此,生得极美,天香国色难逢敌手。

秦延熙见过京中不少名媛贵女,相貌且较面前女子差上不止一星半点,性情也多是温柔淑女,见着外男会害羞,说话多是慢条斯理、小声小气…左右是闺房中人物,极是寻常,算不得什么。

——可眼前女子与她等大不相同。这样想法无端的、没有缘由,来得凶猛,来得强烈,只是初见,只是话都未曾说上一句,秦延熙却直觉如此。

他看琴案后端坐的女子,非只颜色姿容为上上优等,于气质更是出类拔萃,温和却不拘谨,平静愈且泰然,神色从容不见半分扭捏之色,秦延熙在面前女子身上感知到了相同的气息——隶属强者的内心。

他欣赏那样的内心,他尚未婚配,亦未动真情,面前女子正与他相配,瞧着年纪轻轻,没绾妇人发髻,想也是待字闺中。

此刻出现在这儿,出现在苏府,多半与太师有上联系,可会是太师家中的何许人物?

秦延熙想到这儿,不知怎的,忽而想到府上传闻,传闻苏太师嫡孙女苏涵,年二十、小他一岁,久负盛名,言之京城第一美人。其人年龄虽长却不知何故犹未曾婚配,自小于清霖观中随妙法神尼修行,由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当真如此,既涌现这般想法,秦延熙心内管不住得萌发出按捺不住的欢喜,

当真如此,却是好了。即是年岁稍长,却也半点瞧看不出。

……

房外的日光盛放着,透过敞开的房门与秦晟身后的开窗,正正照到苏涵身上,照到与他相对、直直凝视着的女子身上。

时间似在这一刻断了流动,秦晟眼中也再容不下他物。面前少女的身影与他思念的苏师父相叠相合…虚幻真伪,他只觉他的苏师父回来了。

那便不由得往前挪步,手掌微微伸出、眉头紧皱,眼中全然迷蒙,平添了几多哀伤、庆幸,往后再开口时,秦晟低喃着,夹了一二分颤音哭腔,哽咽道,“苏师父——,你回来了?”

“涵涵!”

眼眸中,苏语的身影愈发近了、显眼了,秦晟那厢将俯下身、伸手触摸,苏弘冷不丁厉声呵斥,

“涵涵无礼!还不快拜见昭成郡王与燕王世子!”呵斥声极是高昂,顿时震醒了兀自挨近的秦晟。

他脑海顷刻回复清明,面前苏语的身影却跟着支离破碎,他待真实看清跟前少女的相貌,与苏语六七分相似,尤貌美三分,可显然素未谋面、不是同一人。

登时“啊”一声无意识轻呼,秦晟连着往后退了三步,面红耳赤,急忙行揖请罪,“冒犯了姑娘,小王鲁莽,姑娘,姑娘像小王的一位故人,小王看错了,恳请姑娘不要与小王一般计较。”

“故人?”

苏涵乍见许久未见的皇长孙,已是吃惊得难以无动于衷,再看他朝她走来、听他呼唤“苏师父”,更是微微动容,她自无法与之相认、诉诸实情,可那一声故人…是旧友还是已死之人?谁是故人?苏涵忍不住问道。

“已——”

秦晟听她开口说话,顿时好生愣了一愣,脑中想到:声音好像,好像,嘴上不由呐呐张口,下意识想要答话“已死之人”。

苏弘却在此刻愠怒再道,“涵涵,爷爷喊你没听见吗。还坐着做什么!”

怒喝声骤然打断秦晟,他话没说完,苏涵也不能继续对爷爷所说置之不理。便看她瞥了眼秦晟,起身走到琴案前,屈身朝他行礼,“阁下言称‘小王’,想是昭成郡王,臣女见过郡王殿下。”跟着朝一边的秦延熙行礼,“见过燕王世子。”

说话间,苏弘父子已走到前来、挨到三人近旁,

“这是老臣孙女苏涵,”苏弘向秦晟二人拱手,微微轻笑,介绍道,“老臣家中子息不旺,只一对孙儿孙女,自小都被宠坏了。失礼之举,希望二位殿下大人有大量,不与他们一般见识。”

话了,秦晟、秦延熙尚没来得及答复,苏奉道在二人身边倾身行礼,接过话道,“犬子苏学勤,涵涵长兄,晨间去街市上采买货品,不得拜见二位殿下,请二位殿下恕罪。”

“苏大人言重了。”秦延熙当先答话,说罢将目光投向苏涵、大大方方,既不太过灼热以致亵渎冒犯,也不飘忽闪躲以致略显羞涩。只一对眸子亮堂堂的,不失礼貌得注视着对话之人、很有神采,嘴角微微勾起、笑盈盈道,

“原是苏小姐,秦某早闻大名。今日果是百闻不如一见,苏小姐好。”说着,他身子略弯,两手抱拳高拱,作揖又道,“无意打扰苏小姐抚琴雅兴,秦某向小姐赔礼道歉。”

“无事。”苏涵微微颔首、欠身行礼。

秦晟候他二人话落,过上须臾,才躬身朝苏涵道,“苏姑娘好。”比之堂兄秦延熙,这一句却是平静许多。

“嗯。”苏涵亦一般平静,轻轻笑笑,并不多话。

二人简短的互动端得寻常,老太师苏弘负手站立,目光慈祥得瞧看自家孙女,和声说道,“二位殿下此番前来是给爷爷祝寿,涵涵,”话到这儿,他顿了顿,续说,“家中既有贵客临门,你作为主人家,就不要继续呆在琴房,一块儿陪着走走。”

“…好。”苏涵点头应下。

~~

出了琴房,五人随后行至花廊小园,苏弘父子走在最先,踏着曲曲折折的长廊,介绍花园之中但有几分不俗、些许来历的景观植被,其后跟着苏涵、秦延熙并排漫步,最末余下秦晟,独个观赏园中景致。

“知了知了”“唧唧”“瞿瞿”…

许是身处花园,许是时候深了、日头浓了,秦晟耳边除了人声,另有一阵阵交织的虫鸣,或喑哑、连续不断,或强劲有力,或小而尖细…是盛夏才兴起的小虫,秦晟识得其中“知了知了”的蝉叫,此起彼伏、一片一片,初令他觉得聒噪,多听几遍倒也还能入耳,又想蝉这种生物,幼虫期数年的潜伏换得成虫时在地面上短暂、放肆的一夏,心中便多了几分宽容、由它们叫去。

“苏小姐,你看那花,生得很是娇嫩。”

耳边,堂兄秦延熙的话语声悄然飘了过来,秦晟纵是无意,那话声左耳进、右耳出也是脑中过了一遍,他但听堂兄同身边人说道,

“秦某人那时听琴声曲律优美、音韵清缓,极是动听,比肩当世一等名家,弹琴之人必是在古琴上下了一番苦工,苏小姐想来是喜欢古琴了?秦某人也喜欢,虽远不及小姐修为深厚,可君子六艺,秦某人都略有涉及。”

亲近、攀谈于那番言语中展露无疑,甚是隐约讨好,秦晟扭头瞧走在自己跟前的两人,暗想他这堂兄多半是对人苏姑娘有意,表现得这般雀跃、热情,可到底当着人爹爹、祖父,也不知收敛、含蓄一些。

转念想到苏姑娘绝色佳人,如何能不我见犹怜,她又非妇人发髻,多半是待嫁之身,二人男未婚、女未嫁,若得郎有情、妾有意…未尝不是件为人称道的美事。

如此一想,复见二人并排行走的背影,登觉金童玉女、天作之合,竟无端匹配、相契。

有朝一日她若成自己堂嫂,

秦晟眼前浮现出跟前背对着自己的女子一身凤冠霞帔,伴在新郎装束的秦延熙身畔明艳异常,

——这般情景分明只是想象之中,秦晟却不知为何,竟对由他自己构想出的虚幻感到分外不快、倍加刺眼,内心之中更压抑难过得无以言说。

如此过上须臾,压抑愈重,难过愈深,沉闷得将近无法呼吸,秦晟恍而愣了愣,自觉莫名其妙,

——那与他有何干系?

不由轻摇了摇头,嘴角鞠起,好笑得嘲讽自个儿。

可说来也怪,那样幻景之后,秦晟却是再也看不过眼堂兄与苏姑娘并排行走、有说有笑(作者注:并没有,仅燕王世子一厢情愿),索性将脑袋撇到一边,一颗心全注在花园上,眼不见为净。

~~

脚下弯弯曲曲的廊道仍未走到尽头,苏府深处的这处花园不知占上多大,比之前夕平凡普通的花种,到底多了些秦晟不曾见过,也唤不出名,但盛开得霎是灿烂好看、瞧得出是经了修剪的繁花。

他微微沉沦在花景之中,待跟随前边四人拐过一处折角,正没了视线遮蔽,目光汇集之处,他乍见一池被日光照晒得波光粼粼的清水,长满了粉色娇嫩的荷花,随风摇曳、竞相开放,婀娜多姿得像亭亭玉立的少女,伴着窸窣窸窣的叫鸣。

秦晟猛然愣下了,忆起断崖崖底的那汪清潭,忆起曾与苏师父朝夕相处、陪伴的时光,端得似这莲花一般美好。彼时他一心盼着那份美好长长久久,何曾想到今日的天人永隔?

若知今日,若知今日——

只道七八月正是赏莲的好时节,当下又属晨间,花园中满池的荷花开得正是美艳。苏涵一直暗地关注身后独行的皇长孙,感知他停了走动,不由也停了下来、回身瞧他。

——从琴房中出来她再问“故人”,他已是微笑不语,不愿再透露分毫。

故人是谁?苏涵一时竟极是想知。

现下皇长孙不走了,何许缘故?花园之中还曾有什么物什致他牵绊?

苏涵那般思量忖度,回身之时,只见皇长孙怔怔得盯着荷花池瞧,复过了须臾,忽而轻轻张口,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话语极是悲伤惘然,轻飘飘得传到苏涵耳里,顺着沿到脑海、淌过心里,她但在一旁亲睹少年眼眸中的伤感,听他那样失落的呢喃,隐隐约约,苏涵竟似有一二分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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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晚来得仓促,本来想这周还有几天,可才意识到今天是周日,是本周最后一日。

答应一位十分厚爱这本文的亲更新,言必行行必果(可惜还是过了周日了),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写歪,希望没有。

预祝大家五一快乐,注意身体,还是尽量少往人多的地方跑。

谢谢亲们的营养液和霸王票,谢谢喜欢。

哦,今晚看了一部电影,九州天空城之时光回转,还可以还可以,男女主感情进展仓促,但逻辑层面尚可,亲们可以一看。

晚安,好梦,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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