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府。
客厅摆着一张长桌,都督手下的亲官和亲商分坐两边,郝人坐在最前面。
萧良抖了抖手里的文件。
“姓原的借款,又是抵押这个又是抵押那个,两千五百万英镑,想想都觉得吓人!”
一名亲商笑了笑说:“我研究了一下,从姓原的出现那一刻开始就不对劲,这家伙不喜欢美女、金钱、*酒啥的,把大部分的钱都投在了军事上,现在刚做总*,又要借钱练兵,估计,是想把各省都督全部镇压,一统整个*家。”
郝人附和说:“没错,有这个意思,但还有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顷朝留下的赔*到期了,借钱一方面是还旧账,一方面是为了练兵,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换谁上都得借。”
“只不过,有一群人要把借来的钱放在民事上,这就有些讥讽了,全*各省都有都督,即便要建*,也不符合实际情况,就说京城投到咱们这里一千万银元的铁路费,都督一个人就能吃一半信不信?”
萧良哈哈大笑说:“那些文人腐儒哪里懂得兵权,俗话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还不懂这个理,读也白读!”
“只不过,现在南边的陈都督已经做了出头鸟,宣布反对姓原的,咱们这边咋办?”
又到了站队的时候,众人开始了琢磨,是按兵不动,最后不亏不赔,还是跟着哪边得利,不过,风险也很大。
一时间,众人也不知道咋办。
萧良指了指郝人:“郝班长,你说!”
郝人考虑了一下说:“自古干啥事都离不开钱,人再多,没钱也没用,咱们比较一下,哪边钱多,咱们就支持谁,最后即便钱少了赢了,也是两败俱伤,暂时还得依靠咱们,到时候再运用一下手段即可取得信任。”
郝人说的话在理,不过,萧良还是有些不安,其他人都是小卒,若是站错队也没大事,毕竟古往今来只惩匪首,到时候必然树倒猢狲散,推他出去顶罪,但若是什么也不做,到手的机会溜了又不甘心。
“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郝人想了想说:“这样,让谭政长自立,咱们默不作声,看形势,若是姓原的要赢,那咱们就勤王保驾,就让谭政长取消自立,到时候,怎么着,不得有个奖赏?”
这个让谭政长出去顶罪的办法,深得萧良赞同。
“好主意!”
参*院。
谭政长望着手里的自立声明,哭了。
“都督,这是不是太仓促了,咱们再观察观察……”
萧良一脸不高兴地说:“现在,你底下有一半的士绅要你自立,我就不信,他们统统站在你那边!再说,你是国**湖南分舵舵主,即便你不说话,那老原能放过你?”
谭政长气的浑身发抖,那群家伙到了关键时刻就把自己推出去,无论最后谁赢,输的士绅都能被赢的那一片保住,还能获得奖赏,而他这个政长,即便押对了,那还是政长,有什么区别吗?
见他犹豫不决,萧良威胁说:“不行,我和那群士绅商议一下,再选一个政长得了。”
谭政长还能怎么办?
“行!干了!不过,要是不对劲呢?”
萧良:“真要是要收拾你,至少保你不死,怎么样?”
谭政长这才彻底放心,不过,他又提出另一个条件。
“可以是可以,但是,沙省需要发展,缺少资金,我们已经与村正先生商谈好,愿意用沙省九成的矿产权换取一千万日元*款。”
萧良笑了笑说:“这个我只能答应不干涉。”
都督府。
萧良喝了一口茶水。
“那个谭政长提了条件,村正向沙省提供一千万日元*款,换取九成的沙省矿权,我已经跟他说了,不干涉。”
郝人呲溜了一下口水。
“只是一个铅锌矿,每天都有上千银元的收入,一年起码几十万银元!”
萧良摊了摊手。
“谁说不是呢?可是咱们这边没机器没有技术人员,即便从人家手里夺回来也没啥用,不是进这个国家的口袋就是进那个国家的口袋,唉!可惜了,若是咱们也有这方面的人才,何用求别人!”
旁边有人笑着说:“这算啥,那个山西某商,贩一次茶叶就能赚四十多万,比开矿还赚钱,几十年前,咱们这里往嘤国贩卖的茶叶,每年不得几千万。”
九月。
都督府。
“嗨!”
萧良抖着手里的电报,一脸愤恨地说:“那个姓陈的真是个笨蛋,轻易就被姓龙的赶跑啦!”
其他人也是一顿讥讽。
“看着反对原的势力这么大,全是乌合之众,一打全都成了作鸟兽散!”
萧良叹了口气。
“本来这事我还想着能捞点,万万没想到,京城来了消息,老原对我相当不满意,恐怕有收拾的意思。”
一人震惊地说:“那该如何是好?”
萧良:“那又能如何?我还能去投靠其他人?不过,再怎么也是自己人,估计没啥大事,但各位的生意……还有,那个姓汤的为表忠心,杀的可狠,你们自己小心一点。”
众人陷入了没背景的危机,一旦萧良被裁撤,其他人就会如同虎狼一样吞噬他们的生意,这下该投靠谁呢?
想起那个姓汤的耀武扬威进入沙城,若是让每个人分出一半干股也有可能。
最怕的还是郝人,整个沙省谁不知道这位车*、油*?真要是萧良被撤掉,沙省士绅们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嘶……
想到这里,在场的人不寒而栗。
怦!
郝人狠狠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将在场的人吓得不轻。
“都督,既然到了这个份上,反正也要走,就让咱们吃掉最后一块肉!”
众人疑惑地看着他。
萧良指了指他:“郝班长,继续说!”
郝人咬了咬牙:“临走之时送本省士绅一个礼物,与其等到他们夺下咱们的生意,不如趁着您还在,强迫他们购买咱们的生意。”
“我那生意一年赚一千万,每地分给士绅购买,卖三千万,分给都督五百万!”
其他人眼前一亮,对呀,以毒攻毒!
“我那澡堂全省也值几十万,卖给他们一百万!”
“矿场三百万卖给他们,分都督五十万!”
萧良欣喜地计算了一下,这么一来,起码能赚一千万,一千万,三万军队足够支撑两三年!
只要有兵,去哪都是爷!
“副官,召集人手!将那些士绅全抓了!”
几天以后。
沙省各地几十个士绅代表被抓到了院子里。
萧良看着他们就像看到了肥羊,心里自然高兴,说话也不禁有些眉飞色舞。
“各位,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就要走啦!”
士绅们欢欣鼓舞。
“不过呢,临走之前,还有一个大礼包送给你们,有人要问了,大礼包是啥呢?自然就是我们留下的生意,比如,郝班长的油站,大家都知道油站吧?每年能赚一千多万!”
士绅们有些异动,知道油站垄*赚钱多,没想到能赚这么多!
“郝班长说了,这次挥泪大甩卖,三千万卖给各地士绅!”
士绅:各位,世界上最大的两个谎言:1,挥泪大甩卖,2,高价收购。
郝人的油站的确值这么多钱,不过,那是萧良在的时候,萧良不在了,姓汤的来沙省,人家也有自己的合伙人,会允许这些士绅垄*油站?再说,即便姓汤的和他们这些本地人合伙,那本地士绅为了卖油不得使劲压*格?
说白了,还是萧良临走前想捞个大的,关键是,姓汤的来了,那也得捞!
见他们不说话,即将要撤走的萧良也放*了。
“各位,实话跟你们说,今天,就是抢你们!”
这话一出,士绅无不骇然,这说明,萧良为了钱啥都不顾了。
他指了指院子里拿枪的兵:“你们和自己那片的士绅说说,把我们的生意按比例买下来,这样,对谁都好,若是你们不同意,各位,你们活不到第二天,本都督说到做到,到时候,沙省只剩下甘蔗,一个农场主都不会有。”
看他说的这么狠辣,本来站着的士绅们吓瘫一半。
领头的士绅故作镇定地说:“我们答应,不过,你得保证,在我们买下以后,你们立即离开!”
萧良擦了擦口水。
“没问题!”
就在购买进行时,北边的调职到了。
都督府。
萧良看了一眼电文,心痛地捶了捶胸口。
其他人有些迫不及待地问了句:“都督,调哪里了?总不能调京城吧?”
“可千万别去京城,龙潭虎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萧良苦笑着摇了摇头。
“倒不是京城……”
众人松了一口气,不过,看他表情这么不自然,随即又开始担心。
“不会是西*西*吧?”
萧良叹了口气。
“也不是……”
这下在座的疑惑了,那不就挺好的嘛,至少没有什么危险。
萧良:“这次调去的地方,叫库*,我为那里的镇守使。”
有人不知道这是哪里,听都没听过。
“这是哪里?为何您这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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