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太子是狗(1 / 1)

薛琮苦笑,当夜从陈宣那里知道了事情的经过,赶紧派人去东宫传了消息。太子之所以能把林湛和景臣抓个正着,自己的确功不可没。

可当时情况紧急,也没有时间让薛琮考虑后果,只知此事不能隐瞒太子,否则若是被太子识破,那才是无可收场。

“宋兄,你既已知晓,我在为东宫效力,就应该知道太子的厉害,但凡与东宫作对,没有任何人会有好下场。”薛琮正色道:“这么多年了,皇上一直打压太子,满朝文武都是有目共睹的。薛家是先皇后的母家,即便我爹再表现得懦弱不堪大用,皇上仍旧不会掉以轻心。若是太子将来不能继承大统,整个薛家都要完蛋,我也只是出于自保而已。”

“出于自保?你的自保就是把身边信任的朋友,往火坑里推?是不是因为我们宋家持中立,两不相帮,太子现如今也想拿我们宋家开刀了?”宋令仪严词呵斥道:“痴心妄想!我们宋家堂堂正正,忠心为国,从未有过半点图莫不轨之心!倘若这样都遭皇室忌惮,那我看这个江山,迟早要毁于一旦!”

此话一出,薛琮的神色大变,环顾左右,见无人之后,这才压低声儿道:“你这种气话,在我面前说说便罢,可千万别在别人面前说!”

宋令仪冷笑:“我本就是说给你听的!林湛不需要你们的施舍,从今往后,还请薛衙内以及东宫的爪牙们放过林湛,他不过就是个普通人,不值得你们这么千方百计地谋算!”

语罢,抬腿便走。薛琮好几次想告诉宋令仪,他是诚心相待,可终究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是夜,太子又过来了。

驱散了所有衙差,把林湛提溜到一间干净的牢房,看着林湛宛如行尸走肉般地坐在草席上。

景钰的眉头蹙得更深了,将牢房的门锁上之后,径直坐在椅子上,饶有趣味地盯着林湛,欣赏他现如今的狼狈姿态。

林湛自始至终都懒得看他,已经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许久之后,景钰才道:“你就不想知道,关于景臣的事儿?”

林湛的眼睛一亮,猛然抬眸望他。

“想让我告诉你也不难,但你必须听话,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景钰笑道,“现在,走过来,跪下。”

林湛深呼口气,心想也没什么,与景臣比起来,这些都是小事儿,跪就跪,又不会掉块肉。于是就缓步走了上前。

在距离景钰两步之遥时,景钰忽然将桌面上的茶杯推了下来,碎了一地残渣。

林湛攥紧拳头,抬眸看他。

“跪上去,我不会重复第二遍。”

原来,太子以前真的是对他手下留情了,即便气到脸色发青,也从来没动他一根手指,更别说是如此凌|辱了。

缓缓跪在了残渣上,锋利的瓷片狠狠咬进肉里,很快衣襟下摆就被血水浸透了。深呼口气,攥紧了衣袖,林湛问:“大夫怎么说?景臣还能不能恢复如初?”

“我让你说话了么?”景钰欣赏着林湛的姿态,想起此前在床榻上颠鸾倒凤,互相纠缠不休,又觉得心里闷得很。可这点不忍跟仇恨比起来,又显得无足轻重了。

景钰的眸色一冷:“你还真是菩口蛇心,将景臣祸害成了那样,现在又想救他,不觉得太晚了?”

林湛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太子现在要这么恶意地揣测他,好像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恶人。

之前那个把他抱在膝上坐着,只要林湛难受地哼一哼,立马温声细语哄他的二哥哥,好像一夜间一去不复返了。

真的只是一夜之间,景钰就判若两人。

要是换了以前,定然不会舍得让他跪在碎瓷片上。

“殿下若只是想戏弄我,那恕我不陪殿下玩乐。”林湛抬起右膝盖,作势要起来了。

景钰冷呵道:“跪回去!倘若再敢乱动一下,我让人打断你的双腿!”

林湛没理他,觉得被打断了双腿,就当是偿还景臣了,遂执意要站起来。

景钰又道:“你找死是吧,那我便成全你。林湛,你觉得皇上要是看见景臣现在这样,会不会顾念着一丝父子情,放他一条生路?”

林湛愣了愣,抬起的腿又跪了回去。他觉得很悬,因为皇帝老狗太不是东西了,他要是顾念父子情分,当初就不会想方设法把皇长子弄死了。

景臣是庶出,又不得宠,还没母妃疼宠着,现在又聋又哑,老皇帝定然觉得他是个废物,也许还不愿意再承认自己有这么一个儿子。

现如今景臣就在太子手里,只要太子动动手指,景臣就没命了。

林湛万般艰难地求他:“殿下,放过景臣罢,我愿意一命换一命,只要殿下愿意放过景臣,无论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哦?果真?”景钰似乎来了点兴趣,坐起身来,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那样也行?”

林湛攥紧拳头,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睡,一次两次分别根本不大,就当日了条狗,有什么要紧的。

关键是能保住景臣的命,也许以后能遇见神医,也许景臣还会好起来的,不管如何,林湛都想试一试。遂点头道:“是!”

“好!爽快!”景钰抚掌大笑,起身将林湛从地上扯了起来,随手丢在了椅子上,倾身就压了过去,一把就扯开了林湛的腰带。

林湛心里默念,太子是狗,太子是狗,太子是狗,不想正面看见自己受辱,索性闭上了眼睛,心里更大声地念着,太子是狗,太子是狗。

两腿被一只手随意拨了两下,然后又被景钰用腰带一圈圈地束缚起来。

如此一来,林湛就相当于悬空在椅子上了,当即越发攥紧拳头,既紧张又惊惧,后背都被冷汗打湿。

心惊肉跳,恨不得骂娘,死死咬紧牙齿,额角的汗水顺着苍白的面庞,一滴一滴落了下来,没入了白皙如玉的颈窝间。

气氛登时诡异起来,空气里弥漫着死一样的沉寂。

景钰抬眸欣赏着林湛的身体,觉得他生得实在过分好看,肩削背薄,腰细腿长,线条流畅,若是从背后看,腰眼深陷,几乎能在里面掬着一汪水。

不管试过林湛多少次,每次都能尝到新的甜头。景钰伸手抚摸着林湛的脸,将他耳边的碎发拢在耳后,拇指肆意揉捏着红通通的耳垂,直到破皮才转移到下一处。

“人人都说你风华无双,我倒是觉得,你不穿衣服更是风华绝代!”景钰捏正林湛的下巴,嘲弄道:“怎么不敢睁眼?嗯?此前在东宫,你不是玩得很开心?眼下在地牢,你就不高兴了?”

林湛咬牙切齿道:“做就做!不做就滚!”

一句话,成功让下巴差点被捏碎。景钰甩开了手,冷笑道:“自然是要做的,但我要你睁开眼睛好好看,景臣究竟能不能保住一条小命,全看你配不配合。”

林湛气得浑身发抖,猛地睁开了双眼,正对着景钰的脸,恨不得扑过去将人啃碎,眼下却被人用如此尴尬的姿势绑在了椅子上。

而且是不着寸缕。羞愧难当,林湛眼眶都憋得通红,紧紧攥着拳头,地牢阴冷,皮肤上都起了一层白毛,稍微动动嘴唇,好像就能呼出口冷气来。

景钰的目光盯上了林湛的双唇,想到此前与他在一处儿,一向都手下留情,很是收敛了,有许多种玩法都没尝试过。现在似乎可以试一试。

抬手揉捏着林湛的唇,盯着他粉白的脸,像是抓到了什么新奇的玩意儿,把人当个面团在手里揉捏。

景臣是生是死,其实不过就是太子一句话的事情,可如果能以此让林湛乖顺,那就再好不过了。

林湛受不了这种气氛,觉得快憋到窒息了,咬牙道:“搞快点!别磨磨蹭蹭的!做就做,不做就滚!你以为我怕你碰我?”

“我就喜欢你这般急不可耐的样子!”太子冷笑一声,解下了玉带,一手抓住林湛的头发,十指死死扣住他的后脑勺,使劲将人往自己身前一按,逼他承受。

林湛从未受过如此大的屈辱,一瞬间脸色通红无比。眼前这个人根本不是自己的爱人,是仇人啊,仇人!

怎么可以这般不知廉耻地与他苟|且!林湛猛然睁开眼睛,牙齿渐渐咬紧。

太子吃痛,欲发攥紧他的头发,寒声道:“把牙齿藏起来!你不在意自己的性命,总该在意景臣和宋家罢?”

林湛平生最是厌恶有人威胁于他,此前太子虽然也会疾言厉色,但决计不会像现在这般行事无所不用其极。

他与景臣终究是回不去了。

与太子也回不去了。

好像只有短短一夕之间,林湛与身边所有的朋友都回不到当初了。

林湛其实很想问一问狗太子,真心在他那里是不是不值一文。

可话在唇齿之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喉咙里滚动了一下,有血从里面呛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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