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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第一百零五章 探监(1)(1 / 1)

李光宗一走,五名兵丁也不愿在这等阴寒不吉利之地久待,他等把悟平丢予了牢中狱卒,悉数回去衙门。

狱卒们在大牢里司空见惯了这档子事,养得性子越发散漫,指上三个狱卒提人。到得审讯室,两名狱卒三两下解了悟平手上脚上铁链,哪会理他身上遍布的伤痕,只管快速完事,动作简单粗暴。

另一个不动手的狱卒嚷喊道,“赶紧把这小子扔牢里去,咱哥几个干点夜宵,吃点好东西。”

“好嘞张哥,”动手的两名狱卒左右架起悟平拖着行走,左边的一个笑道,

“尽整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浪费我等时间,去——!兄弟我也想得紧呢~。半月前吃的那顿烧鹅忒tm好吃,我脑子里总也忘不掉,今个咱哥仨就吃那个吧。”

“嘿,咱们几个中就属你小子嘴最馋。”不动手的狱卒笑骂,“快点快点,别废话了。”

三人带着悟平有说有笑出得审讯室,由北向南,过道上约隔十步便点了盏油灯,三名狱卒随意选了间空牢房,不动手的狱卒解开铁锁打开牢门,两名架着悟平的狱卒径将他往里头一丢、铁锁一锁,完了任务拍拍手走人,谈笑声越发稀远。

悟平前身贴到地面,眸子中空洞无神,身上是破衣烂衫、难以蔽体,身下是鲜血渗出、染红了的杂草,瘫在那死人一般,瞧不出个好人模样,无声无息。

左右前后也听不到半分动静,寂静到让人心慌难安、阴森幽怨到让人浑身不舒坦,大狱里处处的高墙、难见开窗,灯火虽常年点着,可昏幽不明、甚是压抑。

“唔——”

新打开的那间空牢里静了好会,蓦地里响起声轻咳,趴在地上的人微微轻哼一声,总算有了反应,死而复生一般——他眼珠子稍稍活动,压着左边胳臂、缓缓翻到正面,再徐徐挪动,挨到边上,身子撑着地面,勉强借力让上半身倚靠着牢房一面高墙坐了起来。

“咳。”悟平低咳一声,一咳便咳出了些血丝。他手指揩过那些血丝,触过嘴唇,嘴唇干裂得厉害,想来也恰白得厉害。

“水啊”喉中更渴得厉害,脑袋有些发晕,身上大大小小、失血得似乎有些严重,悟平兀自得轻声喃喃。

又感乏力犯困,两眼睁得不大、浅浅得眯着,眼珠缓缓转动,看身处的这间囚牢、好像还算宽敞,宽虽不超过五尺,可纵向能有二丈,让他躺下是绰绰有余了。

“呵”悟平轻扯了扯嘴角,像是发笑一般,倏忽垂下脑袋,很快却又抬了起来,

看左右后三面老旧的黄土墙,牢门对向的那面,隔了大半丈,也是高墙,望不到其他囚室、犯人,也感受不到阳光、新鲜空气。只在地上铺有层薄薄的干草,薄的好像双腿直直得贴到地面,地下的阴凉不断向他双腿袭入,阴森寒冷,没有床榻、被絮,没有可以取暖的东西…

哦,他是犯人,悟平后知后觉,稍稍张了张嘴,头后磕在墙上,眼神空望着——他是犯人,怎能奢求那样好的东西。想到这儿,悟平又勾了勾嘴角,低低嗤笑。

“咳”

其时天气本已愈加寒冷,大牢里更是阴寒不止,悟平虚弱异常,像是有一下没一下得吸气呼气,一出口呼出的空气便冷凝作气雾状漫在嘴边。

他丹田真气被药力封闭,不知何时才能恢复,此厢少了内功护体,又刚被一顿鞭打、失血不少,悟平渐御不住寒冷,牙关紧咬,浑身打颤,冻得激灵。不由屈缩双腿、双手环抱,努力使自己身上热量散得慢些,饶是腿上也有伤口,他这一屈缩牵动伤口,伤口处又是皮开肉绽,疼得他身体再一顿颤栗,悟平也是那样做了。

他不能就这样死在这,他还有事要做,至少得夺回爹娘给的玉佩,要了那贼狗的命…

悟平这般信念坚定,突然愣怔了怔,心头猛然涌上悲凉,感到万分的可笑,

——这四周冷清得可怕,连老鼠吱吱的叫声、跑过的窸窣声也没,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大牢里、在这世间,狼狈受辱蒙难。

“所以十世善人如何?他总是无能为力。少时他身在襁褓,阻止不了东宫变故;现在他是平民百姓,更阻止不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变故,

被不由分说得抢去玉佩,还被痛打一遭,任人搓圆捏扁。”

命运何以非令他这般不幸?

悟平心中悲伤无助到极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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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踏,踏”

悟平环抱两腿,正是心如死灰之际,两道脚步声一前一后、一重一轻得由远处渐渐临近,悟平内力被封、听力还余了些许灵敏,他听那两道脚步声越发清晰,辨识快慢轻重、乃是一男一女的步伐,可其时他甚是悲伤、没有在意。

须臾脚步声越挨越近,两人在他牢房前停下脚步,牢外跟着传入“咔咔”声响,似是他这间牢房的牢门被谁打开,走入什么人来。

走进了谁?悟平也不在意,仍且自低着头。

“小的得依规矩行事,只能给你半柱香时间,你自己掂量着快点。”听一男子声音说道。他虽自称“小的”,言语间却甚是傲慢无礼,这般口气,也只有是牢里的狱卒了。

“我心中有数,”回他的该是与之一同的女子,“多谢牢爷行予方便,我定不会碍了你事,让你麻烦。”

那女子估摸正是年轻,话声清灵空透,自是不消多说的悦耳,却又平静淡泊,令人称奇。

“好。”狱卒听罢她回话、哼了一哼,出了牢房咔咔把牢门锁上,两手揣到背后走远了。

悟平直听到狱卒脚步声离远,兀得抬起脑袋望看,

他适才听到女子声音,已是猛然间双眼大睁、愣了一愣,此刻看到牢中之人盈盈站立,伸手拉下连帽斗篷、露出张美丽熟悉的脸庞,登时错愕万分又惊喜交加,笑容不知不觉间挂上眼角眉梢,愣愣得盯着,傻傻道,

“你怎么来了?!”

“你不该来这里的。”悟平情绪方才高高飘扬攀升,心中的小鸟好像欢快到要脱开牢笼展翅高飞,这会儿便且低沉失落,

恍而意识到自己现在这副模样,狼狈不堪,身子便有意无意得向背过苏语的那侧微转了转,不想让她继续瞧见——好像她每延上一分、他就窘迫一分。

“这牢里没什么好的,谢谢你肯来看我,现下你已看过,快些回去吧。”又即下了逐客令,话语匆促得催人回去。

须知自苏涵出现伊始,除去与狱卒说上一句两句,尚未与悟平说上半句。倒是悟平作为被看望的当事人,已接二连三得说了许多,现下更是不等人说话便急着赶人回去了。

“他们果然对你…”

然苏涵并没有如悟平期待又兴许会失落的那般乖乖回去,她开口道,话语微顿、眉头微皱,略略几分不忍,右手跟着将带来的棕红色食盒放到地上、左手将包裹置在食盒上,解开包裹系好的结,里头是条干巾,干巾下是件崭新洁净的男子内衫,内衫下又一件宽大的貂皮黑裘——备下的东西真也齐全了。

“这几样东西,是我带来的。”苏涵解开了包裹,蹲着身对悟平道,

“我本不愿它等派上用场…到底还是派上用场。稍后我离开后,你自行把这些衣服换上。

这件貂裘,足够宽大,应该可以用于夜间保暖。”

她说着复将包裹打了结系上,拿到悟平身旁,再打开食盒、取下两格隔层道,

“想你在牢中还未吃东西,我给你带了些吃食。一碗肉粥,一碗菜饭,二叠小菜,一壶新茶。你快些吃吧。”

苏涵将那些吃食摆开,悟平一一看去,心中感动得紧,他正渴得发慌,当即拿了食盒里的茶壶出来,壶中茶水清淡、不烫不凉正合入口,他慢慢得、一口气喝了小半壶,方才缓上许多。

“谢谢。”

待喝过茶水,悟平规规矩矩得把茶壶放回食盒,又忍着痛、盘膝端坐着,不动声色将腿上的破布条微扯了扯,以期遮住那一道道狰狞的伤口,重复道,

“大牢里不是什么好地方,你要不、要不先回去吧。你能来看我,我已经…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悟平心跳得很快,说上半句看上一眼苏语,说到最后,已是不自禁声音放得极轻,脑袋微微埋向怀里、端得羞涩了。

他前一次那般急促得赶人离开,这次开口却是犹犹豫豫、可商可量,隐约间、心中似大加盼望苏语多留一会、陪他一陪,舍不得她这便离开,可嘴上强撑着。

苏涵不知可有看出悟平的强撑,或看出也全当不知,说道,“不用现在就赶我走。狱卒把牢门锁了,只会半柱香后回来。你即是要我走、我即是现在想走,也是不能走的。难道你要我破牢门而出,要我被朝廷通缉追捕?”

“当然不是!”悟平听到这儿,猛然抬头,急道,“我怎么可能想你被朝廷追捕呢?苏师父你误会了。我只是,只是…”

他说到这,眼珠左转、右转,右转、左转,脸色憋出来的几分红晕,不知如何做解,也寻不出合适的由头,故而无话可说——他宁愿苏语误会于他、不解于他,也全然不愿将心中那番忸怩作态告知她。

他想得什么?

悟平大不好意思,他心中点点滴滴,想得竟其实是半柱香功夫太短、与她相聚不足的缠缠绵绵!这番心思,他如何肯告诉她?如何能告诉她?

羞煞人也。

“光喝茶可能抵饱?这些吃食你是一口没用。”

苏涵听悟平语塞,于此等随意之谈并未非让他说完不可。可见他喝过茶水后于其余吃食一样未动,似也不打算动…苏涵顿了顿,往右侧挪了小步,她是蹲在那的,这时直接坐下,端了隔层中的粥碗,取了瓷匙,舀了一勺轻吹了吹,递到悟平嘴前,

“你既不肯自己用饭,可是要我喂你。”

“不是,当然不是!”悟平连甩了几下脑袋,见苏语竟端了碗要亲自给他喂饭,他眼皮直跳,好一阵受宠若惊,甚至吓了一吓,慌忙接了碗拿了匙过来,说道,

“哪劳苏师父给我喂饭,我又不是没手没脚,我只是,只是…唔,我自己来就好。苏师父快点起来,这地上脏、又凉,苏师父不可委屈自己。”

说着悟平舀了一口肉粥吃了,肉粥咸淡适宜、滋味鲜美,他本来没甚胃口,这一口粥下去好像勾得他胃口大动,接连吃了好几大口,耳听得苏语在旁对他说道,

“你该清楚我有办法应对。”

苏涵怔怔得看悟平瓷匙动了几下,肉粥空了大半碗,愣了愣神,眸中兀自显出困惑、无奈、惋惜、怜悯…诸般复杂情绪纠葛,道,

“李光宗之流,但且我不愿,他如何能强带我走?我非是没有人脉。但且强带我走,我万事小心注意,诸般江湖伎俩于我大抵心中有数,见机行事或以武功迷惑,他又如何能行不轨?何苦你为我出手,平白多这遭牢狱之灾。

念及相识以来,群芳院中你三番五次为我不平,何意对我如此?”

…何意?碗中的粥几要空了,不过再一二匙的事。可悟平听苏语说法,瓷匙顿停在了碗里,一瞬间心上其实颇为苦涩,嘴边却仍旧轻笑,也不看苏语,只回道,

“你是我师父嘛,悉心教我学琴。师父有难,弟子岂能不帮?师父有办法是师父的办法,弟子的义务弟子却不能不尽。”

“…你这又何苦?”

悟平话落,继续吃粥借着掩饰一二,苏涵不答他,兀自静静得看了好会儿,口中忽而发出声幽幽、几不可闻的轻叹,说道,“我无法予你回应,你当清楚。”

“所以何必执着?”

苏涵扪心自问,于皇长孙之情,到了今时今地,她总不会不知,更似略有慌张…那份慌张可丁点来不得,苏涵脑中清醒,知道自己与皇长孙不能是一路人,她这些时日所行之事万一上达天听,天子本已忌惮她苏家威望深重门生遍布,纵有给先太子平反,可一旦知晓她作为苏家嫡孙女与昔日的皇长孙相识并暗中相助,难不生嫌隙猜忌,她萦阳苏氏一门届时何以自处?

她万不能,万不能行此不周之事,以致稍不慎,便会给她苏家带来祸患,皇长孙亦不该、不该越陷越深…她对皇长孙既全无男女之念,二人亦绝无可能,皇长孙真情错付,合当断在此时!

苏涵思虑决绝,续道,“我想不出,想不出怎样得对你好过。若非要评说,我虽不赞同你与圣神教来往过密,可也不能不承认,那位圣神教的少主对你十分好了。

我在群芳院这些时日,她对你的情意我大抵看在眼里,也为殿…也为你感到幸运。你与其执着于我,不如惜取眼前人。

我缥缈无踪,她却实实在在,偌大江湖路漫漫、水浊浊,我观你未能清心寡欲、未能辞却红尘,此番既已出山门,再回那觉隐寺中当名沙弥只怕终非你之归宿。既如此,你心中如何所想,你当如何去做,但圣神教那位少主姑娘,你真该珍惜,她即使有对不住你之处,可依我看,她心中总是向着你的。”

苏涵不知自己说得哪般,她似乎言语有些混乱,连说服自己尚且不能。皇长孙若然将来有一日当真确信是尹玥尹少主泄了烈云骑行踪,依他接触到的皇长孙的性子,只怕不论惜取,原谅便且困难,可眼下…

苏涵见皇长孙在她说话之时默然吭着头、一声不响,半柱香时间眼看着就要到了,她收拾了皇长孙吃干净的肉粥,将没动的菜饭、两碟小菜及半壶茶水留了下来,又从衣袖中取出两只小白瓷瓶放到皇长孙跟前,指过左边的道,

“这一瓶是我自配的金疮药,药效尚可。你将伤口擦净、药粉洒在伤口上,有加速愈合兼祛除疤痕之用,对你身上的伤口应该有益。”

“这一瓶,”说罢了左边接着到了右边,只是轮到右边的那只白瓷瓶,苏涵忽而住了口,顿了顿才续上前头的话,道,

“这一瓶是十三香软筋散的解药。”

她话到这儿见皇长孙仍是毫无反应,虽知晓他当是听到了,可内里止不住再一阵叹息,解释道,

“里边有几粒药丸,你悉数服下,以备不时之需。我虽会在外边全力营救你,可那李光宗怕不会让你轻易走出大狱。是时我若不能及时救下你,你当见机行事,我会替你将后事摆平。”

“小爷我要喝个小酒~,干他n喝个稀醉~”

嗒嗒——,沙哑的嘶吼合着厚重的脚步缓缓贴近,适才那个领着苏涵开牢门的狱卒唱着自谱的小调似往这边走来。

苏涵知道时间到了,盖起食盒站起身,拉上连帽,背对向悟平,道,

“你师兄这一路略有些颠簸,但不日也要到了。你且放心,我让人暗中跟随帮助他,若有必要,我会将你的消息告知一二;至于烈云骑——”

苏涵悠悠道,像是胜券在握,“我已掌握了它的行踪,很快便会将它救下,你也无需太过忧愁。待你要离开时,我自会将它交到你的手里。你目前仅需做的,是大牢里照顾好你自己,我得走了。”

她话完,狱卒走得更近了些,“喝酒吃肉喝酒吃肉,喝酒、吃肉~”声音可比刚才要刺耳、聒噪许多。

悟平忽然道,“苏师父。”

“嗯?”

苏涵听皇长孙终于还是在最后时候开了口,脑袋往后扭向过半,双眸瞥看过去,调子轻轻得上扬。

见皇长孙低垂着头,话语幽幽,言词间好像尤为失落,

“我是不是很没用?无权无势,什么都做不到,是不是很可笑?”

“…殿…为何忽然这般想法?”

苏涵听之微微诧异,险些呼出了“殿下”二字。悟平却只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愈发低落,不愿再与她言语。

二人你来我往,牢外,先前的那名狱卒走回牢房,取了腰间挂着的钥匙便开始开牢门,大嘴巴嚷嚷道,

“好了时间到了,快走快走!”

“咔咔”狱卒在外头急躁得猴一样,苏涵忽而朗声说道,

“义勇寨山匪虏你上寨,你以德报怨,忠告、留银,是仁义;群芳院柳白门与你毫无干联,你不过听她遭遇悲惨,便即登台于众人面前演出替其鸣冤,是智勇;卖艺祖孙不过极偶尔得在楼中演出,你亦毅然决然出手相助,赤子热忱。

桩桩件件,你难道是无用?不——”

苏涵说到这,狱卒早已催了几遍让她走,看她人定定得站在那儿啰哩巴嗦,他都要直接过来抓了她胳臂拖她出去。

“单以个人而论,”苏涵不令劳烦狱卒,于他走上前时,她边走边道,

“济众,你武功不俗,相貌英俊,品性亦不输,是个不可多得的俊杰。我今日与你倾说,愿你不再妄自菲薄,多生疑虑,自我束缚,便就这样,便且这样,已是很好。”

“tm的唠唠叨叨的说什么呢!还不快走!”狱卒神色烦躁,极是不耐,见苏涵仍旧喋喋不休,欲捏过她披风拉扯,却叫苏涵巧妙躲过,只当自己落了个不趁手,骂骂咧咧道,“妈乃个巴子的…”

领着苏涵便要从大牢离去,却听悟平突高声道,

“苏师父的话,我记住了,受教了!”

“可喜欢——”他言语做顿,双眸闭了再睁,猛然长吸了口气,无奈道,

“喜欢,或有合适之说,却无过错之论。喜欢便乃喜欢,不喜欢也殊难强求。那种想要亲近谁的感觉,不知苏师父可有,徒儿却有。那种感觉,如梦似幻,难隐瞒、难欺瞒。不需要因之谋求什么,那种感觉,贵当贵在无害无求。”

“哎——”

狱卒催得急,不叫苏涵可再呆上片刻、回上一二句。便且狱卒通情达理,延上些许功夫,值那当口,苏涵亦是语塞、不知如何说法。

只与狱卒一齐走远了,忽听过道之中,传来声冗长冗长、女子微许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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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终于——来了!

五月中旬答辩,只怕我暂且还是这个状态,望亲们见谅,么么哒~~~哒哒么~~~。

本来这章要写女一女二一齐探监的,到底只写了一般。哎。

另外,感觉自己好像越写越差,想来终究是我读得太少,虽有想法,文笔不足。亲们可有同感?有何意见,对我直说,描述方面我一时半会儿难改,剧情方面我能改进极力改进。

感谢小天使们给我灌溉了营养液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flssyy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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