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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第一百章 亡羊补牢,为时怕晚(1 / 1)

“我说那些江湖人争来争去争个锤子!有什么好争的?不就是一匹马吗~!还真有你吹的那么神了?反正老子是没见过,老子也不信~。去哪搞不到匹好马?非弄得你死我活,作~!”

正还是昼食时候,成家食肆里食客们仍还交谈得凶,来来走走走走来来换了一二波人,寻常百姓增了不少、江湖客减了许多,大体没变过数。悟平听这食肆里的人说得有趣,一时来了兴致,不忙三两下扒拉干净,倒斯文条理、显得略几分讲究,与这喧杂的食肆微些许不恰。

他右前方身子干瘦萎缩如小老头一般的中年男子高论过自己的不屑,立马周旁便有个满脸麻子的人嗤笑起了他,嘁道,

“刚刚那么多背刀佩剑的在这你不说,等他们走了你倒神气了。王竿子诶王竿子,瞧你出息的~,就是他们在这你不敢说~。”听口气,那满脸麻子的男子与这干瘦男子似是旧相识,干瘦男子被他称作“王竿子”且罢,可听他拆他台,说他怕了那些江湖人,那哪能依?干瘦男子于是不耐嚷嚷,反驳说,

“屁!你个赵麻子,你懂个球~!不敢说?谁说我不敢说了?他们在这,老、子一样说!”

“嘁——,”赵麻子尖嘘了声,一脸埋汰,“你就在那装吧~。说你怂你还死不承认,谁不知道你王竿子尽爱吹牛逞英雄,屁本事没有~。”

“嘿——,你个麻子,你怎么说话的?”那王竿子被这样一挑,面上挂不住,说着说着就要走上前去,

赵麻子道,“就这样说话的,咋地?你懂个球!你懂个锤子!一点见识没有,尽在那瞎话,你什么时候听过烈云骑同时出过两匹?”

“没听过,”王竿子将手一摆,显出副高高在上、毫不在意的模样,“老子不管,老子没兴趣~!”

“嘁~”赵麻子又嘘了声,没再搭理王竿子,朝周围一众看客说道,

“那烈云骑呐,据说这次是在个巷子小院中被发现。不知是谁早拥有了那样的神骑却徒将它空置在个鸟不拉屎的小院,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结账——”

悟平初听到那麻脸汉子话意“烈云骑没同时出现过两匹”,已心中咯噔一下、微感不妙。再听他跟着道“巷子”“小院”,心头顿时剧震,猛然生起了十分不好的预感,霍然起身大喊道“结账”,放了小块碎银到桌上便快步往食肆外去,招呼他的小二听他话声、见他人往外疾奔,忙到他桌边,拿起桌上碎银块咬了咬、掂量了掂量,银子是真、比饭钱多了许多,小二顿时乐了,欢天喜地、心满意足得继续去招呼别的客人。

“小金——”

那厢悟平已然焦急难耐,他从店内出来,立便跃上食肆房顶,接着循往右前方的屋子上去。他在祁州城大大小小的房舍顶上纵往,视野开阔、径走直线,跃起下落间便是一座房屋跨了一座房屋,以最快速度向他租下的那间小屋使轻功疾去。

盏茶功夫后他到了之前那座少有人住、杂草茂盛的小屋,里里外外走了数圈、又大喊了数声,屋里前前后后均已人去屋空,不像曾有人住过,桌椅均有灰尘,手指头摸去沾了浅浅的一层黑。悟平站在堂中,望向堂外干敞的小院,小院中瞧不出丝毫、月前野草丛生浓密的模样——旁人未必知晓,然他心中清楚,那些野草显是被人清理过了。

“苏语,苏语!”

悟平怔怔站了稍时,猛然手掌一起一落,手心已然覆上了层浅灰而掌下四方桌“喀喇”一声,瞬时四脚齐折,桌面也沿弯绕的数道裂痕劈成数瓣,“轰”伴着纷飞的木屑往地上磕去,成了堆木块散架。悟平跟着喃喃自语,突而飞身上去小屋房顶,愈行愈远,便是匆匆一会儿,人便由极小的一点望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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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芳院里,楼里的龟公杂役早早便为不久将临的夜幕上下准备,打扫、清点、备瓜果菜蔬…这是他们日复一日必做之事,却也是他等拿的工钱比别家龟公高出一二分的道理。

悟平回到群芳院中,先往屋里脱下身上衣服、叠好放回柜里,取了身龟公衣裳换上,跟着却突得一屁股往床边一坐、神色木然放空,不知想些什么事由,直呆坐了小会儿,近了小半盏茶的功夫,那才出了屋去,却不立刻干事、如其他龟公人等,反是一拐沿了楼道右侧,顺着阶梯缓缓向上,二楼三楼不见他停,近了四楼也不见他有止步迹象,他要往的地方,估摸是五楼处了。

悟平当到五楼道口、走过最后一阶,正要往苏语房间中去,抬眼却见苏语就在屋外,许是要办什么事正往他这方向走来,与他遥遥相对,或是看到了他、未想到他会突然过来,脚步明显一顿,神色微微呆滞、似现略略诧异,转瞬却又见她释疑,朝他弯了弯腰、拱了拱手,略略偏过脑袋往屋子方向轻侧,跟着便背过身往屋里头回走。

她是——,

料到他来寻她所为何事,还是…她正是要找他去?

悟平愣了愣,“咕”喉中上下轻动,吞了口吐沫,恍然、恍然起了阵尤为不好的预感。

悟平走到屋内,屋内只苏语一人,莲心想是被派出做事,他来过几次也少见于她。

“济众师傅,我苏——语,对不住你,有负你之托。我疏忽大意,致使有心之人将烈云骑行踪暴露,引发江湖各路人马争夺,我遂命人将烈云骑转移安全之处。

…可终是为时已晚,我的人在转移烈云骑途中,受人围攻不甚丢失了烈云骑。现下,我正加派人手全力寻找。”

悟平左脚刚踏进屋内,苏涵始面朝他、弯下腰去,待他右脚跟着踏入进来,苏涵已是深深弯下腰来,朝他作了一揖、拜了一拜。

悟平呆了几呆、傻了几傻,比起苏语这样骤然行以大礼的举动令他始料未及猝不及防,她对他说得那些话,字字句句,才更令他如五雷轰顶——

…小金,小金它真的?

悟平木木愣愣,顿失了所有神色,像受了怎样无以复加的打击,脑袋有些眩晕、脚步微有些虚晃,气血一冲上头,步子一闪身形叠散,忽而欺身近前当苏语正面,双手抓住她衣领,似下一刻就要将她揪住上提、脚离地面,两个动作连贯亨通,电光火石间快得均只在转瞬,苏涵微微睁大瞳孔——

她与皇长孙交过手,知晓他武功不在她下、当在她上,可究竟皇长孙武功如何,她到底不曾明确。她隐可处得一流之列,皇长孙自也在一流,以他等这般年纪能有这样修为本已不易。

然如今看来,单以皇长孙适才急切举动,暴露出的实力单就她整理掌握的资料怕已可跻身一流上品,整个大汉不能超出百人!

皇长孙从何处学来这样一身高深武功?

苏涵不由深为疑惑。却是不惧皇长孙会对她有如何举动,她失信在先有愧在先,皇长孙即便责怪于她也是意料之中情理之中,故而苏涵不恼不躁,气象冲和,平静与悟平对视,并不欲加还手。

“…我还未开口问你,你就告诉了我这样一个大好消息~,你可真帮我照顾得好烈云骑。”

悟平擒住苏语衣领,他现下与她差不多高,两人离得极近,差些鼻尖触到了鼻尖,悟平能看清苏语面容上每个细节,小到根根微细的发丝,大到面上的五官…一切都有如夺天地造化般的完美、精准、神奇,他眸子炯炯盯着,反竟心猿意马,心脏咚咚咚跳得急剧,不知是为小金所急,还是为佳人所紧张…一会儿功夫后怕是觉得自己这般太无道理,悟平放了苏语,往后回跳了一大步,垂下头微侧过脑袋,仍是冷言冷语,似还轻轻切了一声,可鬼知道他这样的疏离之下,是仍还强制不住的心动,只因小金失踪的愤怒,才暂将那份情感压制。

“我本要亲去找你,与你详说。”苏涵神色如常,皇长孙放了手,她便理了理衣领,道,“看你寻上门来,想是你已听闻。”

却道大汉民风虽包罗万象、尚且开放,不曾过于拘谨,可仍也讲究男女授受不亲,悟平适才举动若施于寻常女子,估摸会叫那些女子如受了怎样的欺辱,痛斥悟平登徒浪子,乃至羞愤下做出何样过激举动也不定。

可苏涵却只轻轻巧巧得将衣衫理平,她说而停了一停,须臾继续开口,却是叹道,

“千错万错,均是我的过错。此事是我未能完成嘱托,失信于你。我已让人极力寻找,必在佛门大会结束前,找到烈云骑,将它妥善交还你手、不违托付。”

“…你说错了。如何能是你的过错?是我的过错啊——。”

悟平忽而亦长长叹了口气,呵呵笑上数声,斜睨过苏语,竟是奚落轻视,又如同名落孙山的考生般、失意落寞,口吻嘲讽,不知讽向何人。

“一切均属我自己的责任,是我自己偷懒将这份责任丢与你、还未付出任何报酬,苏师父已然十分尽力,如何再怪得你?呵呵,不怪你不怪你,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

悟平声声说道。他人侧对苏语站立,拳头握紧、隐隐现了手背上数根青筋,贴着大腿边侧向着里弯,又微微抬起下颌,眸子往下瞟,言语虽客气,可实则他肚里满腹戾气,心中全是焦急哀痛,那番话也如何听如何不是滋味。须臾后,他低下头、正常抬起模样,面色冷冽肃杀,话语里似压抑着如何咬牙切齿的怒气,远比别日癫狂危险,咬字精准得问道,

“谁干的。谁将烈云骑消息透露出的。”

苏涵回他道,“依我所查,怕是圣神教,也就是寻常人等称的‘魔教’。”

“…圣神教?”悟平乍听到这等话,愣了几愣,像是又遭什么打击,猛然瞳孔微缩,急声追问,

“你说是圣神教?!你没查错?当真是圣神教?”

“该是没错。”苏涵徐徐摇了摇头。

“好——”

一个“好”字未完,瞬息房门大展冷风灌入,眨眼间悟平人便消失,不在了苏涵屋内、仿若从来没在她屋内一样。

苏涵也不意外,走去合了屋门,返到位子上谋算如何处理这等棘手之事。至于皇长孙去往何处,她自是清楚,却也清楚,皇长孙此去,怕并无什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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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晚好啊~,我终于来了,不易不易,磕磕碰碰。100章了~,100章了~。是个值得纪念的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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