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贺把大门的玻璃干碎, 冲出来的保安,都被他和志远干倒。
梁子贺踩着一个保安胸口骂道:
“他妈的,赶紧打电话, 让周鹏飞还有那个什么张钊,给我滚来一楼大厅。 ”
保安吓得不轻,听话照做,赶紧拿出手机给张钊打去了电话:
“ 张钊哥, 你快和鹏飞哥来一楼大厅, 有人来闹事。 ”
五分钟后,接到消息的张钊和周鹏飞带着四个小弟,下楼赶来。
张钊指着两人骂道:
“草泥马的,又是你们,你们想干啥! ”
“不干啥, 就干你们俩! ”
志远回怼一句骂道:
“他妈的,给你一百万买矿场,你还不乐意,老子既然说了零元购,就不可能花一分钱。 ”
“昨天我们答应,那是刀疤虎在,不想撅他面子,你们还当真了? ”
周鹏飞皱眉道:
“张志远,你们天合做事太霸道了吧 ?一分钱不花,就想白拿矿场。 ”
志远咧嘴一笑:
“ 能白拿干嘛花钱呢? 反正协议也签了,钱我们还没打,你能咋的? ”
周鹏飞没接话,而是转头冲着张钊说着:
“给刀疤虎打电话, 这件事他在中间担保, 现在天合的人又玩一手黑的,我看刀疤虎怎么说。 ”
志远笑着:
“不用打了,就算刀疤虎来了,也保不住你们 ,他跟我们天合合作, 会因为你们两个,跟我们撕破脸。 ”
“志远,别跟他们废话了,直接干,我他妈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梁子贺说完,率先提刀冲了过去, 周鹏飞的手下也不怂, 甩着膀子就要动手。
砰!
志远冲天开了一发,稳住了场面。
志远提着枪口指了指周鹏飞戏谑道:
“要钱要命? ”
周鹏飞咬咬牙:
“ 你们天合欺人太甚, 你以为就你有火器? ”
周鹏飞说完,也掏出了一把土改猎。
而志远见状不屑一笑,拿出了一颗手雷,捏在了手里:
“ 我们赶来你大本营,能不做准备么? ”
“要不要试试,大不了咱们一起死。 ”
周鹏飞看着志远,脸色犹豫一番后,慢慢放下了火器,转头冲着张钊说着:
“把公司公章取来。 ”
“鹏飞哥……”
“去拿!”
张钊叹口气,转身上楼, 而周鹏飞看着志远说着:
“你们厉害,我怕死,钱不要了。 ”
几分钟后,张钊拿来了一个袋子,周鹏飞接过扔给了志远:
“ 公章之类的都在里面 ,公司给你们了, 张钊我们走。 ”
周鹏飞说完,带着张钊和身后的小弟,离开了公司。
梁子贺挠挠头说着:
“这么快就拿下了? 我还以为得干一仗呢。 ”
志远笑着:
“这个周鹏飞也算个人物,能屈能伸, 可惜了, 他要是跟刀疤虎这种老大, 说不定能更好。 ”
到了半夜,我正在熟睡的时候,床头手机把我吵醒。
我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伸手摸着手机按下接听键问道:
“ 哪位啊? 大半夜的。”
“嗯? 同事? ”
我猛然坐起身子, 电话那头自称是西城刑事分队的男子说着:
“ 夏副所,我们就在你们单位,麻烦你过来一趟,咱们见面说吧。 ”
我叹了口气,放下手机, 喊醒李梦帮我穿裤子, 接着又给刘双打电话,让他和李冰过来接我。
半个小时后,三所门口,李冰打开后备箱取出轮椅, 和刘双一起将我从车里搀扶在轮椅上,两人抬着轮椅上台阶,跟我一起进了三所。
办公区内,值夜班的阿比提,给四个气场严肃便衣倒着水。
见我来了,阿比提向着四人介绍着:
“ 几位同志,这位就是夏天夏副所。”
领头的男子上前跟我握了握手,态度谦和道:
“你好夏副所,抱歉哈, 大半夜把你折腾过来,我是西城区分局支队的队长。 ”
我笑着问道:
“您贵姓 。 ”
“我姓亓。 ”
我点头问道:
“ 亓队,找我有什么事么? ”
亓队正色道:
“ 是这样,昨天西城区出了个大案子, 一个法官在家被杀害了。”
“ 今天他的儿子也犯事进去了 ,但是他儿子指认,说是凶手是门头沟马上嗨皮歌厅的人。 ”
“上级对这个案子很重视, 限定我们七天内破案,我们得到他儿子指认,就赶紧过来了。 ”
“我们对这个歌厅情况不了解, 正好在你们辖区,这才找你来问问。 ”
我淡淡的回答着:
“那个法官案子我也听说了, 但凶手是谁不清楚。 ”
“您说的歌厅, 我们也走访过, 刚开业没几天, 不能跟这个案子扯上关系吧? ”
亓队叹气道:
“有没有关系,谁也不知道,得调查才行。 ”
“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以及法官儿子 的证词。 ”
“法官儿子说来这个歌厅娱乐,跟老板发生了冲突, 截肢了三根手指, 而法官动用了自己的权利和人脉公报私仇, 将歌厅查封。”
“ 可能遭到了歌厅的人员报复。”
我眯了眯眼,心想着这个刘一多也是可以,这是摆明了要拉着歌厅同归于尽, 连他爹违规操作,公报私仇都说了出来 。
我深吸一口气说着:
“亓队,歌厅的情况我不太清楚,至于你说的他们打架斗殴, 我们也没接到报案。
”
“当然了,你们办案,需要什么配合,尽管直说,我们都会尽力而为。 ”
亓队闻言沉默一会,思考半天看着我缓缓说着:
“ 这样吧夏所,这几天我们在门头沟租个小旅馆住,我们紧盯着歌厅排查, 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 然后您等我电话, 需要帮忙的时候,您派人员增援。”
“好,那各位慢走,我腿有伤行动不便,就不送了。 ”
亓队也没说什么,带着手下离开。
见他们走后, 我转头看着阿比提骂道:
“ 我电话你给他们的啊?”
阿比提点点头:
“ 是啊,他们一进来出示了证件,说要找你,我就给了。 ”
我烦躁的骂道:
“ 你好像二逼呢? 脑子就不能动动 ? 哪怕你先找个借口,出去给我打电话说一声,让我有个准备也行啊。”
“ 这可倒好,接了他们的电话, 不来我也得来。 ”
阿比提悻悻道:
“我也没想那么多……”
“活该你值夜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