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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去抢?”李殷递气的肝儿疼。
“哎哎哎,你可别这么说,你可以不给的,跪下磕头叫声爷爷说你错了,就不用给钱了,别说的我强迫你似的。”武元撇撇嘴,一脸不屑地说道。
李殷递踉跄后退了一步,他现在真的后悔了,干嘛非要和这个丑八怪打赌呢。
如果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李殷递仔细想了想,恐怕他还会和这个丑八怪打赌的。
其他人见此情景,也是一阵幸灾乐祸,这种热闹,只要不是发生在他们的身上,还是乐意看到的。
且在这时,常青轻笑道:“李兄,男人可以输了人品,但是绝对不能输了赌品啊,愿赌服输,才是真男人。”
如果换作是其他人说这话的话,还不算什么,但常青这个在赌坊里长大的少爷,这话说起来就很有分量了。
李殷递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居然还有人帮助对面的穷书生说话,顿时怒不可遏的对常青说道:“这里没有你的事,我劝你少多管闲事的好。”
闻言,常青耸耸肩,不以为然的说道:“既然如此的话,那待会儿李兄若是遇到困难的话,可别怪兄弟帮不上忙了。”
李殷递刚想开口骂人,可是马上又反应了过来。
他这才想起,倘若真的要再赔付五十万两黄金出去的话,只能找人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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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刻在场的人,能有实力借他钱的人,恐怕也只有眼前这个赌坊少爷常青了。
或许赵宽也可以,但相比之下,他更愿意找常青借钱,毕竟赌坊放款的事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可是他不甘心平白无故地又搭进去五十万两黄金啊,等他老爹知道之后,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但要他给一个穷书生丑八怪下跪叫爷爷,别说他受不了,就是他老爹到时候,一定会打断他两条腿不可。
如此想来,这就是一条腿和两条腿的区别了。
李殷递纠结了好一会儿之后,便是走到常青跟前,脸色有些难看的说道:“常青兄,刚才是在下得罪了,你可有五十万两金票先借我应急。”
常青丝毫不觉意外,很是痛快的拿出一个账本出来,飞速在上面写下了借款细则,然后给李殷递看。
李殷递看了一眼就是目光阴沉地对常青说道:“我借了五十万两,三日后你居然要我还五十五万两?”
其他人听了,也是咂舌不已,这利息属实有些过了。
常青却不以为然,“李兄,这已经是看在你我往日交情上给你了降了几分利,你可以去打听打听,换作旁人的话,可不是这个价的,况且,这里也说了三日后,倘若你三日内还清的话,一分利息都没有的,这也是从来没有过的,以你李家的实力,区区五十万两黄金,三日内归还不是什么难事吧?”
换作平日,当然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现在不同了,刚刚为了拔得头筹,他把家里所有的金票都带来了。
别说是三日了,就是十日,也未必凑得出来,除非是变卖一些资产。
李殷递当然看得出来,常青这厮就是看出这一点,才故作大方给了三日无利息的条件。
不远处武元也是没有想到这个小白脸儿会出来趁火打劫,而且是光明正大的趁火打劫。
有一套,但武元同样不喜这号人。
最终李殷递还是咬着牙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这叫什么事?方才他还风光无两,借出去三百万两黄金而且没有一分利息的,可是才多大一会儿的工夫,自己输掉了五十万两也就算了,还倒借了五十万两。
常青在李殷递签了名字按了手印之后,很是痛快地拿出了五十万两的金票。
“李兄放心,这钱不急着还。”常青笑着说道。
李殷递嘴角抽动了一下,他能不着急吗?回去之后一定要想办法三日内还清才行,不然就吃大亏了。
五十万两金票到手里还没有捂热乎,就被武元一把夺了去。
李殷递抬手满脸不甘地看着武元,最终还是恨恨地把手放下了。
而武元则不同,连带着刚才的五十万两金票,现在他手上可是有了一百万两金票的。
“啧啧,这赚钱也不是多么困难的事吗?”
不少人看着武元手中的金票,又听到武元的风凉话也是一阵羡慕嫉妒。
武元则是来到了欧阳诗诗面前,一副暴发户的嘴脸,直接拿出了三十万两金票递了过去。
“你对我雪中送炭,咱也不是小气的人,多出的十万两就当是利息了。”
李殷递已经快要吐血了,拿着他的钱大方,简直令人发指。
欧阳诗诗也是哭笑不得地看着武元递过来的三十万两金票,但却只接过了二十万两,且认真地对武元说道:“我们欧阳家从来不贪图小便宜,也没有什么利息这一说,我只拿回我该拿的部分就好。”
武元听后也是乐了,“有个性,我喜欢。”
欧阳诗诗无语,她有些承受不住武元的直白,但也没有吭声,因为她知道,一旦接过武元的话,武元肯定还有更多的糖衣炮弹丢过来,那才真的头疼了。
“好了,现在可以进行最后的对局了,胜出的人,可以直接得到十分,第二名九分,第三和第四名八点五分,其他人七分!”曦乐直接宣布了分数。
这个分数,也的确说得过去。
其实,八分以下,基本都没有太大的意义和差别,无所谓去争什么。
两轮下来,已经让很多人觉得没有什么希望了。
这时武元和那个小白脸常青也是目光交错。
武元发现这小白脸儿的确隐藏得很深,是个心机深沉的家伙,哪怕到了现在,他也没有看出小白脸儿有任何敌意流出。
反而还对他露出友善的微笑,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你我虽不熟,但今日一局也算是正式认识了,我便称你一声元兄可好。”
在赌坊,只要进来的人,甭管有钱还是没钱,那都是赌坊的客人。
常青也是深得此道,不像李殷递和赵宽那样瞧不起他穷书生的身份。
伸手不打笑脸人,武元虽然对这人不感冒,但也是应付道:“客气,这局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