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我不喜欢她(1 / 1)

“三哥,咱们兄弟什么情谊,岂能如此说?对了,我还念着嫂子那日沏的好茶呢,不知道今日有没有这个口服呢?”

他一脸向往的样子,李恕也一再使眼色,晏舞儿只好不情不愿地命人下去准备了。

算了吧,慕容怀好歹是自己的摇钱树,今日且就这样算了,不过,日后他若是还纵容底下人打自己铺子的主意,那就别怪她出损招了。

贺琳走出正厅,立马就抹了一把泪,哪里还有之前可怜兮兮的样子。一张小脸白白净净,眼睛里一丝红色都找不到,远远看着,就是俏生生的一个花季女孩,一边走一边看着四周的景物,悠闲惬意得很。

弄月走在前头,没有听到后面有人跟来,诧异地回头看,见贺琳正四下张望,摇摇头,暗道“没规矩!”又大声唤道:“贺姑娘!”

贺琳这才想起自己此刻在干什么,连忙紧走几步追上弄月,笑吟吟道:“不知这位姐姐怎么称呼呢,看着很是体面呢,人又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可是在王爷身边伺候的?”

弄玉本来有些轻看了她,听她这句话说得还算入耳,脸上便带了笑:“贺姑娘说笑了,弄月不过是个丫鬟,在王爷身边端茶递水而已,哪里就一等一了?”

她脸上的笑容出卖了自己,贺琳心里有些得意,这个丫鬟还不错,心思一转,又道:“唉,我真替姐姐可惜,如花美貌,竟然做这等差事,真是屈才了!”

她一脸惋惜的样子,虽然虚假,不过在弄月这样做了多年丫鬟的人眼中,却是说到她的心坎上去了,毕竟,谁愿意一辈子做奴才,谁不想自己做主人呢?

不过,弄月并不是傻的,听贺琳这样拍她的马屁,很快便反应过来,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淡了,

“贺姑娘快走吧,那边有个院子,你快去洗洗,不然别人看了可不好。”说完,弄月抬脚走在前面,贺琳见她如此,也不好再开口,跟着她往前走着。

一路花木扶疏,曲径通幽,整个王府沐浴在一片醉人的清幽之中,令这个本该酷热的午后多了一丝丝凉意。

远远地可以看见那座人工湖,贺琳眼睛都直了,这裕王府真是大手笔,花园大得出奇,竟然还有这么大一座湖,湖中碧绿的荷叶层层叠叠,挨挨挤挤,雪白的荷花迎风摇曳,远远地便可闻见一阵沁人心脾的香气。

这样美丽的景色本该也有她的一份的,贺琳心里忽然很是不舒服。

“贺姑娘,过来洗洗吧!”怔忪间,弄月已经打了一盆清水,来到贺琳跟前。

“哦,好!”她应了声,接过弄月递过来的一方丝帕,在盆里绞了,净了面,弄月接过来,又递给她另一方丝帕擦手。

弄月做得非常自然,贺琳心中却思绪万千,丝帕柔软的触感是那样舒服,跟她娘在外面随便买的棉布巾子有着天壤之别,看着弄月体贴地伺候着自己,她的心里又开始冒起了泡泡。

裕王府,我一定要回来!

她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

回到正厅的时候,晏舞儿正起身准备离开,贺琳忽然大步跑过去,拉着晏舞儿的手道:“晏侧妃,你一定要原谅琳儿啊,不然公子会赶我走的!”

晏舞儿好笑地瞥了她一眼,慕容怀岂是出尔反尔之人,不会那么轻易就赶她的。虽然跟慕容怀算不得很熟,不过觉得他应该是一个说话算话之人,商人的本性,除了奸诈,还有诚|信,也是很重要的一条。

她不知道在打什么歪主意,晏舞儿拨开她的手,冷冷道:“贺姑娘,是你跟我过不去,我并未打算将你怎么样,你犯不着……”

话还未说完,却见贺琳已经摔出去了,正好跌在李恕脚边。

晏舞儿不禁有些懵了,她这是要使美人计吗?李恕可是……

她心中冷笑一声,且看她要耍什么花招,她索性又在座位上坐了下来,静候着贺琳如何唱这场独角戏。

贺琳抬起头,楚楚可怜地看向李恕,想奋力爬起来,谁料又跌了下去。

“弄玉,扶她起来!”李恕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眸中划过一道复杂的流光,稍纵即逝,不过却被贺琳捕捉到了。

弄玉本来立在晏舞儿身后,极不情愿地伸手扶了贺琳一把,贺琳一把抓住她的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用力一拉,弄玉便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

“贺姑娘!”她想要发作,瞥了眼晏舞儿,生生地忍住了,耐着性子道:“快起来吧,地上凉着呢,别又出了什么乱子。”

这话分明是带着讽刺的,贺琳却自动过滤成了一片好意,终于扶着弄玉的手站了起来。

“琳儿多谢王爷,多谢这位姐姐。”她柔柔地向两人道了谢,又走到李恕身边,盈盈下拜:“王爷,琳儿知道今日有些冒昧,不过看王爷面相,竟跟我那兄长有七八分相似,方才王爷相助,琳儿竟然又想起我那兄长来。请恕琳儿斗胆称呼您一声兄长可好?”

此话一出,一旁的慕容怀倒吸一口凉气,大声呵斥:“贺琳,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到王府来胡闹,还不退下!”

贺琳低了头,连声道:“公子恕罪,王爷恕罪,琳儿只是看到王爷,就想起我那远行的兄长,不知道他何时才会回来,思虑不周,琳儿再不敢胡说八道了!”

李恕沉着脸没有说话,眼中的流光更浓了,他看了眼贺琳,迟疑了片刻,淡淡开口:“你姓贺?”

贺琳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忙垂下眼道:“回王爷,小女子正是姓贺。”

“家中还有什么人?”他的声音依旧淡淡的,像远山外飘着的云,轻飘飘的。

“回王爷,家中尚有一母,父亲已经过世了,兄长不知去了何处,多年没了音讯,如今跟娘相依为命。”贺琳斟酌着说道。

李恕没有再说话,只是跟慕容怀又闲谈了几句,连饭都没留,便推说有事,自个儿离开了。

慕容怀离去之前,偷了个空找到晏舞儿,一脸的咬牙切齿:“我说舞儿,你也太不仗义了吧。有银子大家一起赚,干嘛分得那么清楚啊?”

他指的是晏舞儿自己单独开店的事,看着一块肥肉挂在嘴边却又吃不到,他奸商的天性又立即冒出来了。

“别!我跟你什么关系啊?当然要分清楚了,我告诉你啊,休想打我铺子里的主意,不然我跟你没完!”晏舞儿指着他的鼻子,一脸凶巴巴的样子。

“切,也不知道三哥看中你什么了,空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这性子,完全没有妇德,成天往外跑,小心我三哥知道休了你!”慕容怀占不到便宜,只得嘴上耍功夫。

“你敢!”晏舞儿凶恶道,她倒不怕李恕休了她,但是她怕他直接端了她的小金库,她可是时刻准备着,有朝一日离开王府,自己还要过得舒舒服服的话,自然就要靠她那个小金库了。

慕容怀一脸的坏笑:“怎么,害怕了,若是三哥休了你,不如我们俩凑合凑合……啊——”

还没说完,晏舞儿挥起拳头照着他面门上一击,慕容怀不备,被击了个正着,捂着脸哇哇直叫。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下这么重的手?”他气急败坏地吼道。

晏舞儿拍了拍手,得意道:“哼,想吃我豆腐,没门!”

说完,转身大步走了。

“扑哧!”柳絮和弄玉见慕容怀吃瘪,很没形象地笑出了声,慕容怀狠狠一瞪,才连忙收敛了些,小跑几步跟上了晏舞儿,弄玉还不时回过头看两眼,瞧着慕容怀一脸的阴郁,不觉好笑。

慕容怀看着那道纤细的身影消失在远处,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深沉起来,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慕容公子,我找了你好久,原来你在这里啊?”贺琳的声音忽然传来,慕容怀蓦地转身,瞧见贺琳笑吟吟地看着他,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像是跑了不少的路。

“你来了多久了?”他试探着问。

“刚刚才来,公子,你一个人在这儿看什么呢?”贺琳好奇地伸着颈子,往慕容怀方才的方向看去,结果只看见了一角屋檐。

“没什么,今日还没出够风头吗?还不快走!”慕容怀对贺琳一直没什么很好的印象,不过是看在晏舞儿的面上收留她而已,而今天,她的行为更是连他的面子都丢尽了,今后他是不敢带她出门了。

贺琳走了几步,跟上慕容怀,还不时回头看,脸上若有所思。

回到绿芜院,晏舞儿直接往内室里走,今天一早就见到不想见的人,她心情不怎么好,回头便倒在了床上。

“主子,您还没用早膳呢!”柳絮进来说道,晏舞儿忽然才发觉不对,难怪她一直觉得肚子空空的,原来连饭都忘了吃。刚才一直喝茶来着,肚子里全装水了。

“没什么胃口,就随便来点吧!”她兴致缺缺,心里想着事情。

“好,今天厨房那边做了道荷叶莲子粥,最是清热解暑了,您要不要尝尝?”柳絮知道她喜欢吃清淡的,见厨房里有,便提了回来。

“好啊!”晏舞儿一下子来了食欲,她最喜欢那种清清爽爽还带着荷叶清香的味道,连忙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了起来。

“王爷!”

晏舞儿刚吃了一小口粥,就听见弄玉在外面唤道。

他怎么来了?方才不是还对贺琳体贴入微吗?此时来这边干嘛?

虽然他们的关系是……但是,她跟贺琳八字不合,看到他对她那样就心情不爽。

“小舞儿,你倒好,一个人躲在这里享受,可惜我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李恕直接套用晏舞儿的话,直接在她对面的位子上坐了。

“王爷,这话就说得不对了,方才可是您要招待客人,我连肚子都没填饱,就被你打发了,你倒是跟我计较起来了!”晏舞儿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

“呵呵,是本王的不是,本王不是来给你赔罪来了吗?”李恕一脸笑意地看着她。

“怎么,找我有事?”晏舞儿喝了一勺粥,懒懒地问。

“舞儿果然是我的贴心小棉袄!”

“算了吧,女儿才是父母的贴心小棉袄,莫非,我是你女儿不成?”晏舞儿跟他斤斤计较,狡黠地盯着他的眼睛看。

“咳咳!你怎么是我的女儿呢?”他连连摆手,脸色有些不自然,他们日日同榻而眠,当然不可能是父女关系了。

晏舞儿心里笑开了,这厮最近整天学她说话,这下乌龙了吧!哈哈,看着他吃瘪,别提有多开心了。

她心里舒坦了些,斜睨了旁边的男人一眼:“王爷到底有什么事?没有的话我可要用膳了。”

其实她已经猜得出他要问什么了,不过,她不想多管闲事,他若是不问,她就一定不会说的。

李恕神色闪了闪,终于还是出声道:“刚刚那个贺琳,你是怎么认识的?”

手中的勺子顿了下,晏舞儿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怎么,对人家感兴趣?”

“说什么呢?”李恕斥道,站起身来,语气却缓和了些,“你知道她姓贺,为何没有告诉我?”

“那又怎么了?我不喜欢她!”晏舞儿直接道,对贺琳,她是极其的不喜欢,喜怒无常,要人的时候对你好上天,不要你了却恨不得将你踩到脚下,尤其是看她对周茹敏这个表妹都没有好脸色,这令晏舞儿很是不喜。

李恕微微叹了口气,幽幽道:“父亲也姓贺,这个姓氏在齐国并不多见。”

“……”晏舞儿没有说话,低头喝着粥,这件事情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李恕目光幽幽地盯着晏舞儿的脸,缓缓道:“我的生母是父亲的外室,小的时候,受尽排挤,五岁那年,母亲难产,刚刚出生的妹妹也跟着去了。”

晏舞儿手中的勺子颤了下,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在她面前提起自己的身世,她不由抬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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