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了,才懂得失去了什么,又该把握什么。
两人交谈甚欢,日落西山,也乐此不疲。
这时,马蹄声落入他们的耳朵里,两个人瞬间的警惕上于心头,双双皱眉。
“莫不是陌白回来了?”离古猜测着可是那么久了都没有消息,马蹄声也不是第一次听到,那种奢望已经不敢再次说出来了,怕最后终究是失望。
每一次的期待,到最后都是残忍的现实。
“不知道。”东方阳也不敢乱说话,毕竟他知道自己这个好友心中的苦。
两个人聚精会神的听着,马蹄声也越来越近。
“是,是陌白,就是他。”离古的声音也越来越激动,甚至到了语无伦次得地步。
激动的眼眶都有些发红,好像溢满了泪水一样,随时随地都能夺眶而出。
“你怎么知道?”东方阳看他那样好奇的问道,不过心里的激动也不是掩饰就能出来的。
“我的结界破了,我自己能感受到。”此刻的离古,脸上洋溢着的笑容,就像吃到了蜂蜜一样,从来没有这么甜过。
“太好了。”东方阳下意识的一拍手,以示意自己此时内心的激动,不过被他压制得很好。
两个老人围着花丛竟然开心得手舞足蹈起来。
“师傅,我回来了。”君陌白一进了两人的视线,大老远就看到两个人站着,看起来是在等他,他高兴的打着招呼。
似乎来到了自己生活的地方,心情也会随之变好,加上带回了白璃,那么离欢儿就有救了,这本来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至于凤凰的事情,以后再说吧,他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
儿女情长不及离古从小的养育之恩。
“吁。”马停下了。
君陌白一下子跑到了离古面前,他高兴得不知所措。
“师傅,徒儿回来了。”这么多天的奔波,他总算是完成了任务,突然有一种喜极而泣的感觉。
“好,好,好,陌白,辛苦了。”离古抚摸着他的额角碎发,一脸的欣慰,也看得出来君陌白这段时间面色的颓废和精神不佳,带着心疼去感受。
“不辛苦,欢儿怎么样了?”君陌白最担心的事情,说到这个,面色都严肃了几分。
“好多了。”离古笑笑。
这时,东方阳也缓缓走过来,刚才这两师徒可都是跑着过去找对方的,他就不瞎凑合了。
“陌白。”看见君陌白,他叫道。
没想到,这么久没见,昔日风度翩翩的少年竟然长成了这般迷人心魄的男人,那浑身上下一举一动,无时无刻不散发着勾女人魂魄的气质啊,反正东方阳是看出来了。
“诶,前辈,你怎么来了?”对于东方阳,他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叫前辈,从未改口,现在也一样。
闻言,东方阳无奈的笑了笑,指了指他面前的离古,叹息了一声,道:“唉,还不是担心你师傅。”
君陌白淡然一笑,一切都已经明了,这两个老人家,他也是了解的了。
“吁。”凤倾暝和白毓璃一起的马也随之停下。
君陌白,东方阳,离古纷纷看向不远处的两人。
白毓璃在凤倾暝的拉扶下一鼓作气跳了下马,委屈说道:“总算是到了,再不到屁股都得颠没了。”然后旁若无人的揉了揉自己的屁股。
凤倾暝也随之翻身下马,听了女人的抱怨,他无语没有说话,随后也看向他们面前不远处的三人,微微皱眉。
此时君陌白的位置是把东方阳遮住的,他并没有太注意去观察,所以并没有发现。
“走吧。”白毓璃揉好了撇撇嘴,拉着凤倾暝就往前面走去。
“他们是?”离古在两个人还没到来自己面前时,他问向身旁的徒弟。
“矮的那个就是白璃,欢儿喜欢的男人,旁边那个是他哥哥,不放心才跟着来的。”君陌白解释道。
然而却没有人发现他们身后的东方阳,嘴巴惊讶的快要塞下一个鸡蛋。
夜君?他怎么会来到这里?这让他不得不惊讶,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说话。
离古闻言,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面貌和态度去欢迎这两个人的道来,特别是那个叫“白璃”的男人。
如果没有他,离欢儿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可是他,却是自己女儿唯一的解药,他该怎么办?究竟该怎么去面对,心里那道愤恨的坎,终究是过不去的。
“嗨,大家好,我叫白璃。”白毓璃站在三人面前,做着自我介绍。
拉过凤倾暝:“这是我哥,白暝。”
好吧,她懒得取名字,索性就直接不要中间那个字好了,她既然姓白,做戏又要做足,那凤倾暝也姓白好了,对方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闻言,凤倾暝又忍不住瞥了他一眼,眼角微抽,这女人,不是给自己乱安身份,就是给自己乱改姓,算了,外人在,回去再和她算账。
他凤倾暝不是小气之人,可是莫名的就是喜欢找白毓璃的茬。
离古闻言,淡淡的笑了笑,其余的没有多余的表情,白毓璃尴尬的笑了笑,这群人,几个意思啊?
而这时,凤倾暝的目光才转移到了君陌白身后的东方阳,他皱眉下意识说道:“前辈。”
心中也惊讶万分,原本以为,一切总该结束了,没想到,在这里,居然碰上了。
一句话也不说的离开,现在上天是给他一个机会吗?他不敢去想。
“王爷。”东方阳淡然的笑了笑,看起来很随和。
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心里多么紧张,之前以为上山不久就会回去,也就没给凤倾暝打招呼,谁知道,这一上来就是几日,“绞蓝珠”又在药犁谷,想起来,有些对不起眼前这孩子的。
“王爷?”君陌白表示一脸懵逼?
说的什么,面前的这个高大男人是王爷?当今皇室不都是姓凤吗?怎么这两人姓白,很显然了,这是个假名字。
那这个白璃……想都不用想,还是个假名字。
离古没有例外,他也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