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奕行一上车就给司机报了一个地址,司机一听就先提醒:“那地方有点远。”
言外之意就是打车费得不少。
叶奕行道:“知道。”
听了这话司机才敢开车。
骆岁安不知道叶奕行说的地方,但也听出了司机的意思,她拿出手机发微信。
叶奕行手机响了声,拿出来打开才看到是她发的。
骆岁安:你说的地方有公交和地铁吗?要是你不赶时间,我们别打车了。
叶奕行单手打字,回复:不赶时间,但是我饿了。
骆岁安呃了声,不说话了。
她还能说啥。
地方确实不近,打车都要三十多分钟,骆岁安默默算了下车费,心都在滴血。
下车的时候她特别想抢着付钱,但叶奕行淡淡的扫她一眼,她就默默把手机收了起来。
叶奕行扫码付钱,两人下了车,叶奕行带路,朝着一条小吃街走去。
骆岁安鼻子灵,一进小吃街就闻到了记忆中无比熟悉的味道,她眼睛都亮了。
叶奕行看到了她的眼神,微微勾唇,领着她进了一家卖米线的小吃店,还低声跟她说:“等会你记得用白城话点单,这家老板和老板娘是白城人,老乡吃饭可以打折。”
难怪这个味道就地道,原来是白城人开的。
骆岁安赶紧点头。
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老板娘很快过来招呼他们,问他们吃些什么。
骆岁安都不用看菜单,闭着眼睛都能说一长串白城小吃,不过她很克制,就两个人吃饭,她点了两碗米线和三样小吃。
“你也是白城人?”老板娘一听到白城话就很激动。
骆岁安点头:“是的老板娘。”
“在京城的白城人可太少了,这顿饭我给你打九折,再送你一份猫耳朵。”老板娘对老乡是真大方。
“谢谢老板娘。”骆岁安也高兴的道谢。
老板娘跑去后厨下单了,米线得现煮,她先端了小吃食送上来,骆岁安一吃就知道老板娘真是白城人,味道做的太地道了。
骆岁安吃的眉飞色舞,说话都放开了:“你怎么找到这家店的?”
“沈昊找的。”叶奕行说道:“一开始来京城上学他吃不惯,满城找白城菜,没几家做的正宗,就这家味道很正,老板也是白城人。”
骆岁安噗嗤一笑:“他嘴巴还挺叼,你呢,你吃得惯京城菜吗?”
“还行。”叶奕行反问:“你吃得惯东北菜吗?”
骆岁安难道没有逃避这种话题,说道:“一开始非常不习惯,东北人喜欢吃酸菜,我实在闻不惯那个味,第一次吃酸菜馅的水饺就吐了。白城四季如春,东北却有半年的时间都在下雪,到了冬天能冻死人,我都没见过那么大的雪,头一天晚上下雪,第二天门都推不开了。”
“你是怎么适应的?”叶奕行顺着她的话问。
骆岁安道:“强行适应呗,我一天三顿都吃酸菜,吃不下也捏着鼻子吃,吃了吐,吐了吃,慢慢就适应了呗,现在还觉得酸菜挺好吃的呢。”
她说的轻松,好像是当一个笑话在讲,叶奕行却听的心都揪了起来,他无法想象骆岁安是怎么逼着自己吃惯了山珍海味,燕窝鱼翅的胃去适应酸菜腊肉的。
现在她能笑着说出来,当初还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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