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女人明明还是那张脸,可气势越来越足,即便不愿意承认,但封延是真觉得现在的夜莱,有点可怕。
尤其是冷不防盯着自己的眼神。
像……
狼。
绿油油的眼神儿。
“你干嘛”
封延往后躲。
夜莱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将人扯到了面前,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块,她微微动唇,就能碰到他的。
“你躲我”女人的轻疑带着丝丝凉意。
“没有,只是时间不早了,应该休息了。”封延喉咙滚动了下。
夜莱摸了摸他的眼角,“可我没有感觉到你有一丁点困倦的意思。”
强势,霸道,压迫感。
这是封延此时此刻,最直观的感受,全部来自夜莱身上。
“你过来。”
夜莱不往前追了,对他招招手。
封延靠在右侧的床边上,纵然腿受了伤,但也不至于瘫痪,他还是能动的。
“太晚了,睡觉。”他啪的一声关了灯。
黑暗中,夜莱的视线没有受到丝毫的干扰,甚至比从前看的更清晰,连带着封延有没有闭眼睛她都看得见。
安静的卧室中,传来夜莱带笑的声音:“诓我”
“明天……”封延长舒一口气,“明天行不行”
他能猜到夜莱什么意思。
她想要孩子。
也不知道芯片里到底植入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夜莱现在的……
床上功夫,真是了得!
让封延都有点招架不住。
不过夜莱有句话说对了。
她不是普通人,普通人根本奈何不了她。
这就好比,哪怕泰森去对打一只成年的红毛猩猩,也会被瞬间撕碎,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没法比。
所以……
夜莱在黑暗中,骑过去了!!!
骑了上去!!!
封延皱眉咬牙,“夜莱,你怎么这样子”
“我哪样”夜莱趴下去看着他的脸,“说啊,我哪样了”
女人的气场十足,逼得封延都不太敢说实话。
每个芯片的更换都有可能带来不一样的副作用,其实封延也害怕,他也在尝试与摸索试探之中。
以防更换了芯片后的夜莱,容易一个暴怒,把他弄死。
所以……
算了。
从了她吧。
-
和平年代也是有激战存在的,只是战场换了地点。
从各种碉堡,变成了柔软的双人大床。
早上起来的时候,封菀与夜莱几乎是同时打开的各自的房门。
封菀昨天被夜莱抡得头晕脑胀,这会儿腰都是酸痛的。
她有点萎靡不振,看着精神抖擞,并且目不斜视从自己面前走过的夜莱,封菀疑惑:“你昨天打了一架,不累吗”
走过的夜莱停下,“谁说的”
封菀:“”
“我看见的啊。”
明明她在场啊!
夜莱纠正她:“你说错了,不是打了一架,是好多架。”
“你还跟谁打架了”封菀紧跟着下楼。
“你哥啊。”夜莱先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下去。
本就身材高挑的女人,这会儿神色里流露着几分居高临下的气势,“看我干什么做饭啊。”
被使唤成佣人的封菀面无表情,“你为什么不做”
“你想让我伺候你啊”夜莱放下水杯,身子倚着桌子,就那么抱着手臂打量封菀。
封菀有点受惊,后退一步,“你干嘛那种眼神看我”
夜莱笑吟吟的,“我是在想,以你现在的体重,我需要几脚才能把你踹进厨房。”
封菀:“……”
“我这就做!”
案板上的肉被封菀剁出了残影。
为什么!
为什么无论夜莱傻不傻,被欺压的都是她!
明明她是个千金小姐的命,现如今居然沦落成了一位伟大的厨娘!
“我哥怎么还没起来”封菀突然意识到还没看见自家大哥。
大哥从不赖床的。
“累了吧,睡着呢。”
沙发里的夜莱占据了一整个沙发,开了机的莱福如同一个小跟班似的,正在默默无闻的给她捶腿。
“累了”封菀举着菜刀站在厨房门口,“他一整天都坐轮椅,干嘛能累了”
夜莱的目光飘过来,“妹妹,你问得有点多了。”
封菀:“……”
等她折返回厨房继续做饭,夜莱使唤莱福:“外卖应该到了,你帮我去拿。”
莱福立马直起身,极其听话地出门去接外卖。
-
二楼卧室。
封延根本没有一直睡,他只是实在不想起来,脑袋里全部都是成群结队的疑问,如同滚屏一样,在他的眼前一条一条地划过。
夜莱体力怎么变得这样好
夜莱怎样那样的丝滑
夜莱怎么越来越像个女流氓了
夜莱的芯片里到底有没有少儿不宜的影片!
就在他努力寻找答案的时候,卧室门被人打开。
封延心都跟着一抖,虽然挺丢人的,但的的确确是下意识的颤抖了起来。
夜莱拎着一个纸袋子进来了,坐到床边上,她从纸袋子里掏出来几盒……
药
她读着:“雄赳赳胶囊,一日三次,一次两粒。”
“气昂昂颗粒,一日两次,一次一包。”
“吃吧。”
夜莱把药都分好,“芯片里说,备孕之前,最好戒烟戒酒,我刚把叶酸吃了。”
床头柜上有凉开水,“先吃胶囊,我去给你冲颗粒。”
她像个发号施令的将军,封延就是那个小兵。
等夜莱走到卧室门口突然扭头,眼神里的笑意有点让人毛骨悚然,“你要是偷着把胶囊扔了,我会给你买更多,然后加倍剂量吃。”
封延:“……”
他不敢。
真不敢。
认命地咽下胶囊后,微信上有人发消息。
【陈东升:封总,干啥呢出院了我们去看看你。】
【封延:我很忙,不要来。】
【陈东升:忙】
【封延:被迫备孕中……】
【陈东升:我读书没你多,你别骗我。这玩意儿还有被迫一说】
刚看见陈东升回复的话,封延突然把屏幕扣在被子上,因为夜莱走过来了。
屏幕的光一闪而逝,夜莱眼角弯起,把冲好的颗粒给他。
封延一个字的怨言都不敢有,接过来就喝。
夜莱的双手就撑在床边上,染着笑的声音响起:“被迫啊嗯”
“咳咳咳——”封延呛得脸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