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广和刘备之间势成水火,曹操麾下,就是瞎子,聋子,都是心中了然。
听到大耳公然质疑少年,帐中,瞬间安静了下来。
方广轻笑一声,他最近心中是貂蝉,懒得搭理刘备,今日此人主动送脸,自然也不会惯着。
“汝懂什么?强压之下,匹夫一怒,也当血溅三尺!”
“宋宪,魏续,自然有擒住吕布之策,非要吾等操心,此事你刘玄德,还是多问问凤雏为好,胡乱开口,不过为天下人取笑之!”
“你!”
“吾如何?怎么,刘玄德不服?”
方广几句话,说的方才还颐指气使的刘备,脸色瞬间涨的宛若茄子一般青紫一片。
少年摆明了,就是要压你大耳,刘备气的气喘吁吁的,身后关羽,张飞,也怒目直视少年。
方广身旁,赵云,管亥同样目光不善,许褚,典韦,已然向刘关张三人靠过去。
新投的张辽,高顺,本来很是识趣,方才一言不发,此时也是气势忽然爆棚,目视刘关张三人,眼中有刀!
曹操一看不对,他要再不开口,吕布并州军没内讧,自己大帐,就要先见血,连忙开口。
“大同之言有理,就是如此了!”
“德祖,汝就依照大同言语意思,回信城中,让尔等把吕布捆缚好了献上,记得捆牢靠一些,有此功,方可归降!”
“曹公,吕布侍妾貂蝉,乃是当年长安王允之事,最大证人,乱军中,也要叮嘱魏续,宋宪护好了!”
“关中王家乃是世家大族,甚多依从者,如今钟公,妙才正在攻略长安,此女,很是重要!”
“正是如此!”
“此话有理!”
“此乃老成谋国之言!”
点出貂蝉事情的,乃是颖川陈群,当年王允行计,引动吕布,董卓互攻,他得权后跋扈,为西凉兵所灭。
此段历史,隐藏在迷雾中,陈群对貂蝉无感,他随口一句话。却引动的帐中三个大佬,一起附和,很有点受宠如惊。
方广,关羽,甚至中年男子荀彧,都对貂蝉,表现出了极大的关心。
曹操应诺后,狐疑的扫视了他麾下三人一眼,荀彧脸色微红,方广和关羽对视时候,则好像有电光在闪耀。
一夜大雨,到了第二日,下邳地方,还是冬日难得骄阳天气。
吕布酒醒,自觉昨日对陈宫,陈登所言,有些过了,恰好宋宪,魏续带来消息,两人苦练马战功夫,一夜之间,融会贯通,武勇已然可比张辽,高顺,请主公考察。
吕奉先想着,就是跑路,也要看准逃遁何方。
下邳城南地势低,门楼,是四门最高一处,名曰白门!
奉先骑着赤兔马。挥舞方天画戟,直向白门楼而去,到了地方,魏续,宋宪,并同陈登父子,已然恭候在了此处,只有陈宫,却未见到。
吕布不知,同史书不同,得了曹操回信的陈登一伙,怕陈宫坏事,已然将此人拿下了。
今日白门楼,捕人犼套餐,是陈登父子,一夜之间,急出白发想出,只等主角到来。
白门楼之地,俯瞰城外,足有十几里,吕布登楼眺望,眼见曹军连营十几里,军势强盛,心中惊骇之余,拿捏出来的,是淡定。
“草鸡瓦虽众,又能奈吾何?”
“魏续,宋宪,汝两人,弓马之术,一夜就通了,休要欺瞒我,吾一会可要考教的!”
白门城楼之上,魏续,宋宪,早就注备好了烧酒,吕布武勇,这两人心知肚明,今日搞不好,就是横尸此地,两人表情看着都很是紧张。
吕布问话,一时间都忘了回答。
还是陈登大事当前,静气满溢,听到吕布发问,笑着接过了话题。
“主公,魏将军,宋将军,每日练武,此事城中人人皆知,都说马上功夫,实乃岁月磨练,此话,可为天下至理!”
“吾昨夜细思主公之言,也是赫然开朗,当年汉祖彭城兵败,其势颓微,最后得天下人,刘邦!”
“主公经过此次磋磨,必然腾达,此事,是吾想错了!”
陈登巧舌如簧,听的吕布大为满意,把考教武艺之事,暂时忘记,他坐下连饮数杯,脸上已然潮红起来。
魏续和宋宪,提着劲給吕布倒酒,陪着说话,眼见在冬日的暖阳下,微醺的吕奉先,靠着木凳,已然闭上了眼睛,两人对视一眼,很是高兴。
“咴,咴,咴!”
就在吕布已然闭目沉睡,大事将成时候,忽然赤兔马一阵嘶鸣,将吕奉先惊醒。
吕布坐直了身子,一眼看去,门楼下,几个军卒,像是要牵走马匹,满脸都是不悦。
“吾之赤兔,辰时才喂过,此马通人性,在吾身边,就是挚友,汝等要牵去哪里?”
“赤兔事情,尔等休管,元龙来,陪吾饮酒,说说刘表,袁绍孰优孰劣!可惜公台不在,他说此等事情,素来有见地!”
吕布没有丝毫觉察到危险,陈登满脸含笑,陪着主公又饮了半坛酒。
此时已然到午时,阳光明媚,吕布一夜痛饮,困倦之下,双目渐渐闭上,不过片刻,如雷的鼾声已然传出。
三个叛逆之人,目视吕布睡熟,对视一眼,来到了门楼一角。
魏续部曲,早在此地,准备了掺杂牛筋,蚕丝的粗若小臂的麻绳一捆,魏续取出绳头,目视吕布方向,满脸都是恨意。
妹妹为吕布威胁,要扔下阁楼,他魏家,从来没被主公当回事。
自己受伤,还要练功夫,魏续不反,觉得都要憋屈而死!
大事在即,老魏胸也不疼了,手上是劲道,不住的做着圈套的动作。
“陈公,大事就在眼前,此地都是吾麾下死士,现在就绑了那匹夫正好!”
“休要惊慌,吕奉先倚仗者,方天画戟,赤兔马也!”
“此马有灵性,看到吾等捆绑其主,或者就要冲上门楼!”
“宋将军,你可用黑布,蒙住赤兔双眼,将它牵走,魏将军,当先取走吕布长戟,方可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