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真是杀人诛心,手段狠辣之尤啊,老庞大才,不过懒得理会那些俗事!”
“舒县政务,总是积累半月,被庞统一日料理完,此等大才小用,在张昭口中,就成了欺世盗名,破坏江东大局,这扣帽子,还得看世家大门的啊!”
张昭口若悬河,听的江东文武,一起议论起来。
陆逊素来知道凤雏之名,也知道此人之才,没想到今日争斗,此人或成最大输家,陆逊心中,又是好笑,又觉得悲凉。
如此典型不作为的东吴官员,还是鲁肃请来的,更重要的是,凤雏和麒麟同名,让心中,对方广有着莫名恨意的孙权,顿时眸子亮了起来,
这天上送来下立威的靶子,要是不用,简直就是对不起天道垂青!
“什么,居然有如此昏聩之人?柴桑大营何等重要,要是因为缺粮有闪失,江东大业根基动矣!”
“什么凤雏,什么麒麟,吾江东,讲的是为政之才,讲的是勤勉两字!”
“这庞士元,就是打入江东内部的庸人啊,他喜欢喝酒弄文,可以到别的州郡去,来人啊,速速传吾之令去舒县,让庞统,另谋高就吧!”
“对了,再给此人带句话,以后江东,都不欢迎他再来!”
孙权一股怒气,全部发泄在了庞统身上,大老板定了调子,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眼见周泰亲自带着车下虎士,杀气腾腾的辞别而去,厅中众人,纷纷开始表明心迹。
“这庞统,想来就没有什么真本事,听说长的就丑,自来相由心生,他要心中美好,哪里会如此丑陋?”
“还是主公英明,一下子就找出了潜伏在江东内部的蛀虫啊!”
“此事要大大宣扬,要史官记录,主公慧眼,天下九州,人人都该知道!”
“主公,吾也要去舒县,当面啐庞统一口,问他何德何能,敢以炎凤自居?”
“谁提拔的他?吾看要追责!”
“老朱,你找死啊,是子敬请的此人,是公瑾一脉,你去追责,小心浮尸浔阳!”
“就是浮尸,也该让主公知道,吾朱家对主公的忠诚啊!”
厅内议论纷纷,孙权听到众人如此忠义,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起来。
他虽然年少,已然能够掌握权柄,玩弄政治,单手微微抬起,厅中众人,顿时停止了议论,鸦鹊无声起来。
“嗯,诸位,子敬,公瑾,也是为庞士元虚名所骗,此事,同吾个哥哥,没有关系,不利于团结的话,还请诸位少说!”
“主公宽仁,主公宽仁啊!”
“主公尚且年幼,就如此英明,这是江东百姓的福分,是江东世家的福分啊!”
“主公,在卖几年百越之奴,咱们江东,就是富庶甲于天下了,江东孙朗,那含金量,可是比什么卧龙,凤雏,什么烂麒麟,要高多了呢!”
会稽厅堂内,谄媚之言不断。
孙权听的心中喜欢,眼睛都眯缝起来,摸着才长出来的几跟紫色胡子,孙仲谋脑中,忽然闪过两个倩影。
他这是才惊骇的发现,自己心中,如此莫名其妙的恨方广入骨,居然是嫉妒方广,将大乔和小乔,纳入了府中。
原来自己,一直是个姐控,不过因为哥哥,周瑜的缘故,方广情怀,被强自压抑住了!
江东一场闹剧,周泰带人,星夜去庐江驱逐陆逊。
青州之南,徐州之北,泰山东麓的齐地旧路之间,一队军马,星夜向北而行。
此队甲马,看着兵卒,大都是年轻男子,一看就是新募之兵,领军的校尉,则都是身带刀疤,神情凶狠之人。
兵卒说的,都是豫州口音,校尉,则大都河北腔调,更有几人,看着是乌桓,鲜卑之属,这自然就是刘关张三兄弟,急着解曹仁之围的先锋了。
车胄不过靠着先人恩荫得了校尉位置的中年社畜,哪里是大耳几个兵油子的对手。
大军来到了此地,扬威校尉,几乎已然成为了光杆司令。
他麾下部曲,以混编名义,都成了刘关张三兄弟的兵卒。
车校尉,只带了随身几个亲兵护身,地位,更是从左将军的协助者,变成了左将军的部属。
曹仁在曹操心中份量,刘备心中肚明,他也有意交好谯县一脉,老板家人。
一路行军很是迅捷,到了齐地,车胄新招兵卒,已经人人疲惫不堪,行军速度,再也提不上去了。
此地被曹仁和臧霸部曲,经营的全是坞堡,刘备一路赶来,看多了被攻破的堡垒,足足已然有数百座了,心中也很是惊骇。
军卒疲惫,就是燕人张翼德的皮鞭,也抽不起身再也走不动路的甲士了。
兄弟三人,加上憨憨的车胄,找了处阴凉之地,饮水休息,每日此时,也是玄德一脉的吹牛逼时刻。
刘备同车胄一路而来,越看这位老兄,越是顺眼。
他有意在曹操麾下,自己搞个小圈子,倒时候无论掏空许昌,还是另起炉灶,都有了本钱,一路而来,有意识pu车胄。已然在扬威校尉心中,竖起来天下最仁德,最能打的标杆。
水塘边,大耳一碗清水喝下,又说起来当年的峥嵘岁月。
“车校尉,吾当年在平原时候,宗室身份,还不为众人所知!”
“平原督邮,是个姓崔的吧,好像叫崔廉的,向吾索要贿赂,三弟,当时你是如何做的?”
“大哥,此事吾还记得,这姓崔的,上来仗着督邮的身份,对吾兄弟口出不逊,那时就被我捆在树上,皮鞭都抽断了三根!”
“要不是大哥护住,早就打死此人了!”
张飞当年,是醉酒搭讪纵掠世家少女,才被督邮劝诫谈话的,此时在燕人口中,成了替天行道。
刘备听三弟之言,深深看了车胄一眼,缓缓点头。
“就是如此,三弟,督邮无德,你打他是教训他,此事无妨!”
“不过督邮乃是朝廷官吏,教训他,却不能打死了,吾兄弟三人,有所不为,有所必为,这才是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安身立命的根本!”
大耳强行打造人设。顺便在车胄脑中,植入不服就要挨打的信条,听的扬威校尉,在不自禁出冷汗的同时,心中竖起了刘玄德站立的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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