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小小尸油不用放在心上
“我认为这本书的纸，是盗墓所得。”
林寒的话，让庄家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庄萧立刻冷下脸，说道：
“林寒，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即便书是买来的，那我们藏书，也算窝藏贼脏，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庄开元神色凛然，声音却很平静：
“是啊，此事非同小可啊！”
林寒嗯了一声，表示他们所说，他都懂。
“你们让别人鉴定的时候，没有人说过吗”
庄萧摇摇头：
“没有啊，我找的都是关系不错的，如果他们知道是贼脏，一定不会隐瞒我的！”
林寒下意识点点头：
“那，可能是他们自己也不太清楚这些纸张的来历。”
林寒的视线落在空中虚无的地方，悠远而平静。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个纸张，要比北宋还早。”
“什么”
“怎么可能”
庄开元和庄萧异口同声，质问道。
确实，这本王文公文集是王安石写的，再早，能早过王安石的出生时间吗
林寒没理会他们，自顾自的说道：
“华夏造纸术能追溯到东汉时期，不过，那个时候的纸张和图画，留下来的就相当少了。”
“一来是保存不易，二来，价格昂贵，有的也已经遗失海外。”
“留在国内的，除了上京博物馆还有海湾那边的博物馆，我估计……最多的就是埋在地下。”
“地下”
庄开元双目炯炯，盯着林寒问。
林寒点点头：“对，地下，贵族显贵的墓葬中，那个时候，也只有贵族们，才能用的起纸，才有资格用纸张，作为陪葬。”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些纸是隋朝一个叫赵孩儿的随葬品。”
谈过那个时期的历史，庄开元好歹还知道一点。
庄萧则是毫无概念。
好在，庄瑶这方面的知识还算完备，毕竟是正规院校出来的。
“你是说，隋炀帝的那个天师”
林寒的眼睛亮了亮，点点头：“想不到，瑶瑶你竟然知道赵孩儿”
“我也就一知半解，你说你的。”
庄瑶听的起劲儿，催促林寒继续讲。
林寒继续道：
“这个赵孩儿，据看风水这一行的人说，是个上通天文，下知地理的人物，曾经因为发现龙脉，指点过隋朝的帝陵位置，而被隋炀帝奉为天师。”
“赵孩儿的工作就是测算天机，寻找合适的皇陵位置。”
“不过，赵孩儿有自己的私心，找到皇陵最佳地址后，他没有告诉隋炀帝，而是告诉了自己的子孙。”
“赵孩儿死后，他的子孙按照赵孩儿生前的遗嘱，把他安葬在了那个地址。”
林寒摇摇头：
“可惜天意弄人啊，皇帝不是墓葬风水好，就能当的，赵孩儿下葬后，他的子孙后代反而一个个离奇死亡，最后，赵孩儿这一脉也就断了！”
听到这里，庄开元微微出了口气，靠到沙发上，问林寒：
“那和这本书的纸张，有什么关系呢”
“这本书用的纸张，就是随赵孩儿一起下葬的东西，按照赵孩儿的设想，到他孙子那一代，就能当皇帝。”
“当皇帝后，肯定会重新修缮皇陵，那个时候，陪葬他赵孩儿的东西，就能大白天下。”
“赵孩儿生前，曾用天水，地火，人精，做成纸张，用来书写赵家族谱，而这些纸，我估计，就是眼前这本书用的纸。”
“啊”
众人皆惊。
“你说的是真的的吗”
庄萧却带着些兴奋的问。
如果林寒说的是真的，那就说明，这本书甚至要比真正王文公文集还要值钱。
至于说贼脏，依他庄家的本事，抹掉这样的污点，简直小菜一碟。
林寒点点头：
“应该没问题，你们知道纸张为什么这么精致，而且墨渍一点都没有晕染吗”
庄开元等人摇摇头。
“因为里面有人的精血，而且又经过尸水的浸泡，早已浸足了各种水分，墨渍根本渗透不进去。”
他捏着纸张，慢慢捻了捻，
果然，手指上沾了一点油花花的油渍。
“果然如此”
庄开元说着，伸手到书本边缘，也学着林寒的样子，捻了一下。
果然，拇指和食指指头，沾了一点透明的油脂。
林寒让庄瑶去拿点酒精棉：“叔叔，这个东西，还是少动为好。”
庄开元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寒儿，还是你心细啊！”
庄开元擦完手，问林寒：
“那是不是说，这本书的价值，其实并不低。”
林寒点头：“何止不低，是非常高。”
“专家肯定是觉得纸张不是宋朝的，就觉得是赝品，但没想到是隋朝的，而且这种纸看起来透明，超薄，很像现在的纸张，所以被认成是赝品，也不奇怪。”
“原来如此！”
庄开元拍了下大腿，站起身，走到林寒身边：
“幸亏有你啊！要不然我这个老头子，可要心痛了！”
说着拍了拍庄瑶的胳膊。
庄瑶心里自是比吃了蜜还甜。
“林寒跟我回来，真是有先见之明！”
三人在这边亲昵的举动，让一旁的庄萧心里有些不痛快。
他仔细端详着那本书，问林寒：
“这要是谁都不敢动，那还有什么价值
我们也不敢出手啊！”
林寒笑笑：“剧毒的东西都卖的了，更何况只是有点尸油，能戴手套，放心吧，收的人多的是！”
听他这么说，庄开元和庄瑶更是喜不自禁。
父女两拉着林寒，就要出去吃饭庆祝。
林寒也不推辞，
在四平安顿饭就没吃好，一路上直升机轰鸣，脑子都成浆糊了。
真得吃点东西还好补补。
庄开元做东，在市中心找了家五星级餐厅，随后，司机带着他们，直奔过去。
到饭店时，已经是晚上点多种。
正是上客高峰。
饭店外停的一长溜豪车，
不过服务生依然第一时间认出庄开元的车，将他们带到顶层的包间。
这是林寒第一次来这种餐厅。
餐厅静谧却流光溢彩的氛围，和他身上的衣服气质，极其不相符。
途中轻手轻脚经过的服务生，虽然没敢打量林寒，但无意间还是流露出不解的神色。
这人是谁啊。
竟然是庄开元的座上宾，而且和庄瑶的关系，一看就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