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里,宋伯雄对坐在那里一声不吭的王进招招手说:“来来来,将军咱们弄两盘,放松放松。”
王进一本正经地说:“到现在,一事无成,总部怪罪下来,谁负得了这个责任?”
宋伯雄接着说:“这叫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王进反问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一时,何时?”
宋伯雄说:“哎呀,我和你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中秋前,把平一切,红桃10是给我立下军令状的,他不砸掉电厂不来见我的。”呼呼了一声,一边说一边拿出象棋,放到桌子上。
“红桃10至今一点动静都没有,会不会被利用啊?”王进一边说,一边坐到桌子旁边。
宋伯雄一只脚蹬在了凳子上,一只手摇着扇子,嘴里说:“不会不会,你红棋先走。”
王进跳马,宋伯雄撑炮他们一边下棋一边聊天。王进接着说:“红桃10的人品我知道,两面三刀,口气比力气还大。”
这时,从里面出来一位时髦的少妇,一出来就说:“老头子,今天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宋伯雄头也没回,说:“你这人就静不了心。”忽然想起对王进说:“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对王进说:“这位是我的姨太太。”又对女人说:“这位胡将军,我的顶头上司,我的顶头上司。”
那女的对王进说:“喔唷,那么年轻,已经是将军啦,了不起啊,你看我家那死老头,拼死拼活的干,到现在还是个小小的团长,往后,还得靠将军多提拔提拔。”
王进很有礼貌的起身说:“首先谢谢夫人的夸奖,司令今后怎么提拔,还要看各方面的情况,关键还是司令自己。”
宋伯雄不耐烦地朝那女的挥挥手,说:“早去早回,早去早回。女人么就话多。”
肖勇笑笑不语。
提起那女人,有番来历。想当初,宋伯雄在滨海也显赫一时;在马路上挂了一驳壳枪耀武扬威,进进出出,前赴后拥;他看中的东西,就是他的,包括女人,谁敢反抗,谁就没有好结果。
宋伯雄除了吸鸦片,还有一个嗜好,喜欢看京戏。一次,滨海大戏院演出‘霸王别姬’,宋伯雄带了两名随从前往看戏,一入场,戏园子张老板就笑嘻嘻地过来,奉承地说:“今天宋爷大驾光临,我戏院逢壁生辉,您这边请。”宋伯雄随张老板来到1号坐席,张老板接着喊:“小二,给宋爷上上品龙井!”里面应答:“来了!”
不久,舞台上锣鼓响起,虞姬出场一个亮相,全场一个“好!好!”接着就是一片掌声,而宋伯雄更是感觉眼前一亮,他相信,虞姬的扮演者,如此的身材,加上会说话的一双眼睛,不用说,就是下了妆也会把他弄得神魂颠倒。演出到霸王和虞姬的一段对唱,虞姬?唱(西皮二六板)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忧闷舞婆娑。嬴秦无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自古常言不欺我,成败兴亡一刹那。宽心饮酒宝帐坐!这时,宋伯雄已经抑住不止心中那团熊熊烈火,站起来“好!好!”两声,接下来一片鼓掌声。
戏演完了,宋伯雄笑眯眯的来到后台。张老板,见宋伯雄进来,连忙迎上前去,双手作揖:“谢谢宋爷捧场,谢谢宋爷捧场。”
“哎,看你张老板说的,还像自己人?”宋伯雄一边说,一边贼溜溜地斜视着正在下妆虞姬,只见她,一张瓜子脸,两道眉毛宛如柳叶,一双眼睛含情脉脉,二个酒窝恰到好处,接着说:“这位就是”
张老板连忙说:“她就是我们新来的头牌青衣秀莲小姐。”
宋伯雄转向张老板:“哦,幸会幸会。”
张老板又对秀莲说:“秀莲小姐,这位就是我们滨海大名鼎鼎的自卫团宋团长。”
秀莲很有礼貌的起身,说:“那今后如有不周,还请宋团长多多包涵。”
宋伯雄说:“哪里哪里,不过,宋某今天想请秀莲小姐吃夜宵,不知肯不肯赏这个脸?”
秀莲说:“谢谢宋团长的一片好意,今天,我实在有点累。”
张老板心中清楚,今天宋伯雄已经开了口,你休想把脱,就是这戏园子不开了,你秀莲也休想离开滨海,于是,走到秀莲目前,说:“秀莲啊,这是宋爷给你的面子,是你的福分,今后,还得要靠宋爷多多的捧场。”
其实,秀莲心中也明白,要吃这碗饭,没有靠山是不行的。宋伯雄接着又笑嘻嘻地说:“等会儿马上就把你送回来。”
秀莲无奈跟着宋伯雄出去,上了他的车
一间不大的小餐厅里,二个随从已经作了精心安排,桌子上放了几个菜,两个酒杯已经倒满了酒,一切准备就绪,宋伯雄和秀莲坐到桌子上,两个随从也退出了房间。
宋伯雄拿起酒杯说:“秀莲小姐,我先敬你一杯。”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秀莲说:“其实,我不会喝酒,今天宋团长的盛情,恭敬不如从命。”拿起酒杯也一饮而尽。
宋伯雄又拿起酒瓶给秀莲倒满,自己也倒了一杯。秀莲说:“我真的不能喝了,我真的不能喝了。”
宋伯雄说:“哎,好事成双,来,喝。”
这时的秀莲,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浑身有一种春波荡漾,莫名其妙渴望的向往,脸也更加红润起来。宋伯雄过来,帮秀莲端起酒杯,递到她手中,秀莲有点不能自控的样子,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原本不会喝酒的秀莲,两杯酒下肚,感到有点摇摇欲坠。宋伯雄喊了一声:“来人!”两个随从进来。宋伯雄又说:“把秀莲小姐扶进去休息。”
两个随从把秀莲扶到里屋,然后出来,识相地出来,关上门。
宋伯雄进了里屋,看见秀莲朝天躺着,洁白的连衣裙下高高耸起的两个,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他拉开了秀莲的衣服,自己也迅速脱去衣服,扑了上去
第二天早晨,秀莲醒来,发现自己裸的躺着那里,洁白的床单上一摊鲜红,自己的下身还有点隐隐的痛,她完全明白了一切,于是,大哭起来。
宋伯雄听到哭声,从外屋进来,恶狠狠地说:“哭什么,哭什么?女人迟早有这一天的,你不要不知好歹,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奶奶的。”
那年,秀莲才虚17岁,从此,宋伯雄不允许秀莲再去唱戏,派人把她看管起来,作为她天天发泄的工具,事到如今,秀莲感到不屈从已经不行了,干脆横下一条心,过少奶奶日子得了,今天要这样,明天要那样,宋伯雄对他也百依百顺,秀莲倒也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