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们听娘的。”
老二脸上喜色浮动,大声回应。
许久没粘点荤的他恨不能立即啃上一口。
苏巧蓉闻言小脸也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苏文熙眼里亮过闪过,嘴角微微勾起。
当他看到藤叶包裹着的东西,轻声问,“娘,这人参……”
“我不会炮制药材,人参不能久留。”
李书兰拿起这最值钱,也是今天最大的收获。
她脸上也露出淡淡的微笑,“明天去镇上卖绣品,顺便人参也卖掉。”
“行,听娘您的安排!”
“对了,刚从山上回来,老大,你们去厨房烧水,好好梳洗一下。”
“是,娘!”
苏文熙也觉得身上难受,起身招呼着又吃上山捻子的弟弟和妹妹,“二弟,蓉儿,走去厨房烧水。”
“哦,好!”
“来了!”
两小一人抓了一把山捻子,边吃边进了厨房。
鸡蛋和人参放回小背篓,李书兰提着进了自己的卧室。
放在靠窗墙角边。
当视线落在另外一个背篓里……
李书兰清楚这个背篓里的东西是原主最为看重的东西。
从小背篓里拿出原主刺绣的小篮子放在一边。
她下面放着的是几套衣物。
其中两套质量不错衣物,苏秀才离家的时候没有带走。
“咦~”
刚拿起其中一件外套,袖子里掉一块小碎银。
李书兰拿起来掂了掂,大约就是一两的碎银,能换一千文钱。
在两文钱就可以买个肉包子的时空,一千文钱已经算不少了。
原主卖一个香囊十文钱,手帕是五文钱左右,这一千文钱等于是她好几年的收入。
显然这块碎银是苏秀才留下来的的银子。
这时。
手掌心突然传来灼热感,李书兰吓一大跳。
碎银在她松手时掉下地。
她的注意力被手掌心的异常给吸引住了。
手掌心出现一个金色的小盆子,与传说中的聚宝盆很相似。
最重要的一点……
她能够清楚地看到小盆子里的一块小碎银子。
从隐隐现形再到出现在她手掌心,仅用几个呼吸的时间。
“这,这……”
拿着这块变幻出来的碎银,又看了看恢复正常的手掌心,把她给惊呆了。
“怎么回事?”
看着眼前两块一模一样的碎银,李书兰小声自言自语,“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出现如此玄幻的事情。”
“这就是传说中的金手指?”
“看样子好像是一天只能复制一次。”
“不管如何,拥有这个秘密武器,能够保证以后衣食无忧。”
脸上洋溢出喜悦的笑容,李书兰用香囊把两块碎银装进去放好。
又抖了抖其他衣物,再也没有‘惊喜’出现。
没有也不失望!
准备休息的她坐下来,拿起这些剩余的布料开始工作。
大半个小时后。
五个香囊、五块手帕新鲜出炉。
剩下碎布头无法再利用,只能闲置一边。
她的视线很快被各种颜色的彩线吸引住,记得原主本来打络子拿去卖。
似乎原主绣艺不错,打络子的手艺却马马虎虎,打出来的络字她自个儿都瞧不上,只好放弃这明手艺。
李书兰不一样。
在现代的时候,她因为感兴趣而学过不少,什么梅花结、什么福字结、什么喜字结、什么蝙蝠结、什么双鱼结、什么中国结……
各种打法她都会,对于她来说毫无难度。
半个小时后。
李书兰做出十几对各种款式的络子。
拿出一块旧布,把做好的东西全都包裹起来。
然后她拿起放在一边的两套男装衣物。
不仅质量好又有七八成新,在李书兰看来放着简直是白白浪费,还不如改小给两个缺少衣服的儿子穿上。
眼见时间还早……
李书兰穿针引线修改这两套衣物。
身为大师级别的手艺,这种简单的缝补对于李书兰就是小菜一碟,那速度不是普通的快,而是十分快。
一套衣物只用了半个小时就修改好。
她很快就把两套衣物修改好。
拿着改好的衣物来到厨房。
老二正在烧火。
老大给妹妹洗头。
他们兄弟中午的时候已经洗过了。
“怎么,你们还没洗?”
看着他们兄弟还穿着刚才上山的衣物,李拧起了眉头。
“娘,我洗过了。”
苏文轩举手回应,“大哥和小妹还没有洗。”
“洗过了就把衣服换下来。”
李书兰向他招手,“你爹留下的两套衣物我改小你们先穿着,等有钱买布再给你们做新的衣物。”
“娘~”
苏文熙看到这熟悉的款式,有种心如刀绞的感觉。
他很清楚父亲的这两套衣物母亲多么珍惜……
这是母亲准备留下来想念父亲,没想到母亲舍得修改小给自己和弟弟穿。
泪花模糊了他的视线,喃喃说道:“娘,这衣物您还是放置起来,这是爹留下最后的两套衣服了。”
“这……”
刚拿到小号衣物苏文轩浑身僵住,内心沉重得慌,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老大,你这种想法不对的。”
李书兰心塞塞的,润了润嗓子又继续说道,“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过好现在和将来的日子,总不能惦记着以前来过日子。
这衣物放着也是白白浪费,如今你们兄弟没衣服穿,相信你爹在天有灵也会支持娘的选择。”
再说了,咱们纪念你爹也不用抱着衣服来思念,在心里缅怀他就行了,对不对?”
“娘……”
苏文熙忍不住感觉喉咙有些干涩,“娘,孩儿会努力把这个家给撑起来。”
“你还小,不要给自己压力。”
望着眼前他还有些稚嫩的脸孔,李书兰暗暗叹了叹气,“你放心,娘的绣品足够我们母子衣食无忧,这段日子辛苦你们了。”
“娘,孩儿不辛苦!”
苏文熙双膝而跪。
清泪划过他脸颊,哽咽的声音带着悔意,“恕孩儿无能,不能替爹好好照顾娘亲,若是爹知道儿子如此不堪,定会失望无比。”
两小见兄长跪在母亲面前,二话不说,一起跪在旁边。
“瞎说什么,你自己都还小。”
李书兰心里尴尬无比。
她又不是原主,偏偏这种事情又说不清楚,赶紧吩咐,“行了,都起来,一个个跪着像什么样子。”
“娘,孩儿做得不够了,拖累了娘亲,还让娘亲受辱,都怪孩儿太无能!”
苏文熙眼泪滑落,心中有些发闷发疼。
觉得自己身为长子,没照顾母亲和弟妹,愧对父亲的教导和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