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欣怡神色一暗,说道:「可能又有人被咬死了。」
水灵不这么觉得,动物对灵水非常的敏感,所以它们应该不会有心思去咬人。
如果不是老鼠咬人,那他们哭什么呢?
张欣怡见她满脸疑惑,于是说道:「你休息下,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水灵点点头,有部分村民在池子里捞白老鼠,看见有没死透的就给一棍子打死。
捞老鼠的人里有个族长,五十多岁的样子,眼睛细长,眯成一条缝,睁眼和闭眼都看不出来。
他说道:「这些老鼠皮是好东西,就分给那些未嫁人的姑娘吧,留着当嫁妆挺好的。」
顿了顿又说道:「你们这些大老爷们儿别嫉妒,一这些老鼠不是你们杀的;二,你们还缺那一块皮遮肚皮吗?」
男人们哄笑起来,但也有人眼中浮现贪婪,不太高兴的问:「我们也有功劳,怎么就不能得一张,拿回去给媳妇也行啊。」
族长点头,「嗯,那就有媳妇儿的给一张,没媳妇的就加把劲儿,反正村里姑娘人手一张,你把人娶回去不也是有了吗?」
那人不再说话,他已经看出了族长要发火。
大伙儿点了一下数量,族长絮絮叨叨的说了什么,最后水灵分到了三张,张欣怡三张。
族长笑道:「姑娘,虽然我们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但我们看得出你的医术在张大夫之上。」
「这些白老鼠会往池子里跳也是姑娘的手段吧?就是不知道这池子的水还能不能浇菜。」
水灵立即拿出炭笔和纸开始写字。
(您过奖了,池子里的水没有问题可以浇菜,只是给我的皮子能不能现在就给我?)族长点头,「当然可以,只是这得剥皮,血糊糊的你不怕?」
水灵摇头,继续写字。
(不怕,我自己可以处理。)族长点头,「成,那分给张大夫的也交给你了,你们自己处理一下。」
水灵看着族长拎了五只最大的白鼠过来,他把白鼠放下后就招呼人走了。
水灵弯腰将老鼠尾巴捏在手里,将五只都拎到室内。
往地上扔的时候其中一只吱了一声,水灵有些惊讶,居然没死。
她找到那只活的拎起来,白鼠睁开眼睛,它的眼珠子血红色,此刻吓得瑟瑟发抖,居然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水灵知道它这是喝了灵水开些许灵智的关系。
本想将这种有害生物摔死,可现在看着它的小眼神就有点不忍心。
她将白老鼠放在桌上,这些家伙绝对跟雪貂有亲戚,身体特别像,但尾巴却是老鼠的那种细长。
而且它们的嘴巴比雪貂尖很多,所以基因还是老鼠居多。
水灵觉得想弄清楚这些老鼠为什么攻击人类,还得从这只活着的老鼠身上找。
她拿出灵水,沙哑着嗓子问道:「喝吗?」
白老鼠吓得瑟瑟发抖,但眼神里透出了渴望,所以它犹豫一下还是点点头。
水灵将装有灵水的茶碗往老鼠面前推了推,「喝吧,只要你乖乖的,我就养着你。」
白老鼠一头扎进杯子咕噜咕噜的喝着。
水灵看向其余的老鼠,那些已经死透了,她捡起其中一只,用办公室里拿出来的匕首给解剖,发现这老鼠的胃里都是石头,没有任何食物。
「奇怪了,吃石头干嘛呢?」
她将石头一一拿出来洗干净,检查过后发现这些石头并没有特殊性,就是山上常见的砂石。
她将老鼠皮处理一下放在旁边,老鼠肉……肯定不能吃。
水灵回到桌前,
拿出一把粮种放在桌上,白老鼠眼睛一亮,立即用前爪抱起一粒花生往嘴里塞。
「咦?居然有颊囊,你是仓鼠吗?还是跟仓鼠有亲戚?」水灵自言自语。
白老鼠将脸塞的满满的,结果想吃的时候吃不了,又一个个的把塞进去的东西拿出来。
水灵笑道:「你不用藏食物,吃吧,每天都能吃饱。」
白老鼠偷偷张望水灵,慢慢的就开始安心的吃着。
等老鼠吃完,水灵又给它一点灵水。
这时张欣怡回来了,她脸色不大好,看见白老鼠在桌上立即吓得尖叫起来,「啊……白老鼠,快打死它!」
水灵见张欣怡抄起门边的扫帚劈头盖脸的砸下来,她立即抓住扫把,「别,这老鼠我要养着。」
「什么?」张欣怡震惊的看着水灵,「你养它?你知不知道这老鼠有毒的?」
水灵摇头,「没有毒。」
说着她抓起白老鼠,用手指掰开白老鼠的嘴露出那洁白的大板牙。
「白老鼠没有毒腺,它们令人中毒有可能是吃了有毒的东西,然后再咬人就令人中毒。」
张欣怡毕竟是学医的,她松口气,「原来是这样,那么说它们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导致狂性大发来袭击人的?」
水灵赞道:没错,你真厉害。」
张欣怡松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然而下一刻她又抬起头看着水灵:「你能说话了?」
水灵点头,「勉强可以,还需调养。」
张欣怡笑道:「有见好就行,那这……这老鼠你要养?」
水灵点点头没有说话,嗓子因勉强说话有点疼了。
张欣怡没再多问,她看见膳房那边有老鼠肉,于是说道:「那些我去埋了。」
水灵又点点头,埋了是最好的,不给动物吃。
张欣怡处理好老鼠尸体,返回来看了看桌上的白老鼠后有点不敢过去坐。
水灵拍着身边的凳子招手。
张欣怡犹豫再三才过去坐下,她问道:「这家伙不咬人吗?」
水灵抓住白老鼠放在手里揉搓一下,手感真不错,很像水貂的毛。
张欣怡深处手指戳了戳,脸上露出笑容,「手感真好,难怪都想要它的皮毛。」
说起皮毛,张欣怡立即说道:「对了,村民哭是因为有几个上了年纪的人被惊吓到……没了。」
水灵叹口气,生老病死是不可逆的,所以自己也帮不上忙。
张欣怡又戳戳白老鼠的肚子,讪讪的说道:「为什么我现在看着它不觉得讨厌,反而觉得很可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