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荣臻娜离开以后,也并不是就没有其他人选了。”
在众人沉默,各怀心思的时候,郁菀笑着开口建议道。
“荣臻娜扮演的本就是一个在钢琴上起舞的古代仕女角色,只要是一个身形窈窕的女人就可以代替她了,而且她的动作也都挺简单的,应该挺容易学的。”
简单?
小云听到郁菀这样说的时候都惊呆了。
她也参加过排练,知道那些看似简单的动作要做到位做到有风情是多么不容易。
荣臻娜心眼虽然坏,但是在这次的舞蹈上确实下了很多苦功,所以在得知主舞是郁菀的时候,心里才会那样不平衡。
沈未央听到郁菀这样说的时候,就大概知道她是什么目的了。
果然,郁菀说完这些以后看着她和善的笑道“沈小姐,我看你身形挺好的,要不你代替荣小姐去跳吧。”
不等沈未央开口,她就先说道“而且荣臻娜不是主舞,舞蹈动作也不会太难,沈小姐这么聪明,学一学应该也挺容易的吧。”
沈未央“……”
你这么能,为什么你不去替她?
小云和其他舞蹈演员也在这时候开口说道“是啊沈小姐,救急如救火,你和边总关系这么好,又这么聪明,去救个场应该没什么的吧。”
沈未央“……郁小姐,你很希望我去吗?”
她把目光投向郁菀问道。
郁菀目光坚定的看着她说道“这次的演唱会付出了我们很多的心血,相信沈小姐不会叫我们失望。”
所以这是道德绑架,一定要她去了?
所以无论荣臻娜把她推倒受伤的事情如何发展,最后都对她很有好处吧。
沈未央把目光落在她受伤的脚踝上,笑了“那么郁小姐你呢,你的脚踝受伤了,确定还要上去表演吗?”
边牧野也在这时候说道“郁菀,既然你的脚受伤了,你就不要上去了吧,还是去医院好好静养比较好。”
他是真的在关心郁菀,而郁菀也真的很倔强,看着他笑道“没事的牧野,我是一名舞者,做不来临阵脱逃这种事情,既然决定上台了,无论如何我都会继续走下去。”
沈未央隐藏自己所有的情绪,没有继续和郁菀说话,而是转身看向冷怀谨说道“阿谨,我跳舞肯定不如郁小姐,到时候你会笑话我吗?”
她这样问他,眼中只是浮于表面的笑意,看上去并不怎么期待他的回答。
而郁菀也朝冷怀谨看过来,握紧双拳,和沈未央相反的很期待他的回答。
沈未央的余光把她的反应收归眼底,心里忍不住一阵冷笑。
这就是她的目的之一吧。
如果没法在她头上扣脏水,那就同台pk,叫冷怀谨看看她们之间谁更优秀,谁更配得上他。
她问出冷怀谨这个问题以后,已经有人开始小心议论,用一种很轻蔑的觉得她不自量力的目光看着她。
“她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比不过郁小姐。”
“那是当然了,郁菀可是很厉害的舞蹈演员,两个人的气质也不是一挂的。”
“要我说啊,那还是郁菀和冷总最配了,这个沈未央居然做了冷总的妻子,谁知道她当初是用什么样的狐媚手段上位的呢。”
“就是就是,郁菀大方得体,明显更适合做冷总的太太,和冷总郎才女貌。”
……
“自然不会,你在我眼中是最好的。”
在众人等着看笑话的议论声中,男人认真的低头看着她,用一种深情的执拗的天地间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的目光看着她说道。
他看的是沈未央。
他的世界里只容得下一个沈未央。
郁菀看着这一幕,心里酸的厉害,眼中波光龟裂,化作泪水盈满眼眶。
而沈未央则是微微一笑,伸手环绕着男人的脖颈,在他耳边轻声笑道“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去了?”
就算是逢场作戏,在她环绕住自己的这一刻,冷怀谨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主动握着她的小手朝边牧野专用的化妆室走去。
“冷总居然也会有这么温柔的目光,我的天了,我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盯着他的新闻报道,可是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温柔的样子。”
“是啊,而且你发现没有,刚才冷总根本都没有多看郁菀一眼,郁菀不是据说是他的白月光吗?他为什么看都不看郁菀一眼。”
“什么白月光,你洗脑包吃多了吗?要真是白月光,为什么现在冷太太不是她?”
“就是,你看她今晚闹的这一出,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她是想和沈未央比试,可惜啊,出师未捷身先死,人家赢了冷总的心就好了,其他事情有什么好计较的。”
“对啊,而且未央老师也不差吧,我听说她就是那个著名编剧小七老师,要是能演一下她的剧本,是头猪都红了。”
……
因为冷怀谨明目张胆的偏爱,现在这些人的话风又忽的大转,开始羡慕佩服起沈未央来。
“一个女人如果得不到异性的爱,也不会得到同性的尊重。”
郁菀看着这些寥寥散去的墙头草,脑海里忽的响起这句很早以前看过的话。
所言非虚。
等众人散去,边牧野看了郁菀一眼,尴尬道“你这又是何必。”
郁菀握紧双拳,倔强的含泪看着边牧野,笑了“阿谨有眼睛,只要我不断努力,他总会知道我比沈未央要更优秀。”
边牧野看着她这副执迷不悟的样子,突然就想起了另一张倔强的就算是烈火焚身也无所畏惧的小脸,叹道“可是你刚才也看到了,他眼里只有沈未央一个人的名字,何必执着呢郁菀。”
“你真觉得今晚的事情,冷怀谨看不出来是你在捣乱吗?他不喜欢心机深沉的女人。”
郁菀却是一点都听不进去“他不会的,他自己也是这样的人,只要我足够优秀,比沈未央优秀出许多倍,展现自己的手段再不光彩,也是无伤大雅的小瑕疵而已。”
边牧野看着她这副执迷不悟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当局者迷,旁观者再清也没法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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