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笔被送进昆州人民医院后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他迷迷糊糊中眼睛睁开来两次,最后却说了胡话又昏睡过去。?
“花信……花信!”
李笔又突然说胡话,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六点左右,趴在床边睡觉的薛城被李笔吵醒了,他动了几下眼皮,睁开眼睛。
“李探长~李笔探长!”薛城见李笔口唇白,脸上没有任何血色,他赶紧去叫唤李笔,当他摸到李笔的脸颊时时吃了一惊,“这……怎么这么烫呢!”
“医生……医生!”薛城手忙脚乱地出去叫医生。
……
“他没什么大碍了,了高烧,现在退下来了!”那医生看了一眼体温计。
“那就好……”薛城愧疚的说,“都怪我,什么也做不好,本来应该照顾李探长的,但是熬到四点左右就睡着了。”
“这不怪你,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谁能想到李探长会若是李探长高烧,再说我们都累了。”张望将右手搭薛城身上,他的脸色也不太好,昨夜他们在医院搜遍了每一个角落,却没有任何结果,直到凌晨两点才停止行动,当时他让兄弟们都回去了,他和薛城留下来照顾李笔,他也是累极了才在凳子上睡过去,到了大概六点,听见薛城的声音才醒过来的。
“都怪我,若不是我在山上不听从指挥那恶棍就不会逃走,他没有逃走李探长就不会被他们伤到。”薛城几乎要急哭了,当知道李笔受伤以后,他就一直很愧疚,所以才主动前来照顾李笔,就希望自己可以赎罪。
“你不要在哭哭啼啼了,一个大男人的,你这不是帮到李探长吗?若不是你即使的现李探长正着高烧,指不定他现在怎么样了。”张望带着指责的语气,实际上也在安慰他。
“对啊,这李探长真可怜,都已经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了,他家里人也没一个来的,你说他那个小助理也是,这人不就在医院了吗?当初她头部撞伤,李探长开始在她身边受了好几日,现如今李探长被伤成这样子也没见她的影子。”薛城说出了憋着心里面的话,他看着已经安然睡着的李笔,他在为了打抱不平。
“这……你别乱说,说不定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不好意思大晚上过来照顾李笔,到了白天就会来的了。”张望对花信的映像还是很好的,他相信她的人品,他说完后又上下大量了薛城一番。
“你……干嘛这样子看我?”薛城往后退了一步,他有些不自在的问道。
“你该不会是不想照顾李探长,想让人家花信来照顾才这么说的吧?”张望低声说到,那双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薛城。
“才不是呢!我很愿意照顾他的,你这话说的,我虽然平日里爱偷懒,但是还不是这么没有良心的人,李探长经常帮助我,我又怎么会不愿意照顾他。”薛城马上进入了怨妇的状态。
“你如此关心人家的私事干啥?一个大男人像个娘们似的。”张望似笑非笑地说到。
“那是自然要关心的,李探长可是我的偶像。”薛城嘴角一翘说道,末了又低头看着床上的人儿说道:“唉,李探长不会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从来没有听见他提及自己的家人。”
“对啊,我也从来没有听他说起过家里的事!”张望眯着眼睛说道,他也曾经好奇过,这李探长虽然是昆州有名的神探,却没有人知道他家里的情况,只知道他一个人住在环东路某小区里,并且开起了侦探社,在当地小有名气。
“看样子,也是家里人对他不好他不想提罢了,你看这人都倒下了,家里人却没来。”薛城怜悯地看着他。
“妈……”李笔突然又皱起了眉头,他在迷糊之际又喊那个字,每当他痛苦的时候,他母亲的脸就会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这太可怜了,我从来没有见过李探长这个样子,估计他是想自己的亲人了。”薛城见李笔这番样子,他更是怜惜他了。
张望总感觉这气氛怪怪的,这一个大男人也如此多愁善感,“咳~”他咳了一声,扭动了几下脖子,“现在已经是早晨八点了。”
张望看了一眼手表,现在这个点本应该吃早餐的了,想到这里他正想出门去买些点心,却见房门被打开,进来一个穿着干练的女子,那女子穿着华贵,看样子是一个贵妇人。
“你……”张望正想说点什么,薛城却突然站了起来,他说:“我说张警官,这李笔的家人难道都死绝了吗?李探长都伤成这样子了,他的家人到现在都没有出现,李探长还在睡梦中叫他的母亲,我要是有这样子的母亲,这当母亲的也太不称职了!”
那贵妇人就这么被干晾在那里,她穿着一身可酷儿设计的黑色貂皮大衣,还有一上五厘米的贵族排高跟鞋,出现在这素雅的病房里本就是很刺眼,奈何薛城还是自顾自的说,丝毫没有把她放在眼里。那女子看样子也有三四十岁,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是面容娇好,这会虽然被忽视有些不满,但也保持着僵硬的微笑。
“薛城……”张望倒比薛城醒目些,他早就看出来这女子来头不小,指不定就是警务厅派过来的高级领导。
“怎么……”薛城回过头,再喵了一眼门口的方向才现那女子,他骚骚脑袋,说道:“您是不是进错了房间?”
“李笔……医生告诉我他在这里。”那女子不动声色的说道,她高昂着脑袋,没有看薛城一眼,她才不屑跟这些粗俗男子说话,若不是为了应付自己的丈夫,这种晦气的地方她也不想来。
“你找他??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莫非你是李探长的爱慕者?”薛城上下大量那女子,最后也只能找到这个理由了。
“放肆!”那女子总算是看了她一眼,她冷眼一抬,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是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