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个视频只有开头那句话，看起来好像未完待续。
看完这么多视频，她有点想夏若烟了。虽说没有真正参与到夏若烟过去的生活里，但视频为她还原了一些生活中的碎片，让她有机会看到夏若烟一步步蜕变的过程。
如是想着，她翻出了好久之前夏若烟的号码，深呼吸了几下后打了过去。
可过了半天那边都没人接听，直到自动挂断。也许是太晚了，又也许是这个号码其实已经不用了只不过没来得及销号。
姜雯放下手机，有种难以名状的情绪涌上心头。是她没保护好自己的女孩，才让她成长为现在这副能够独当一面的模样。
旁人看见一夜爆红的午光也许会觉得夏若烟厉害坚强，而她看了背后的日日夜夜只觉得心疼难受。
她宁愿夏若烟没有变成午光的模样，让她能重新好好地照顾她。
姜雯把u盘拿在手心，细细地端详着它。这个看起来略带瑕疵的礼物，在爱人的眼里永远都是完美至极的。
彼时，姜雯的手机亮了起来，收到一条江佳发来的消息。
【好点了吗？】
姜雯轻轻地把u盘放在身边，点开与江佳的聊天界面。
她发现江佳前前后后给她发了很多条消息，于是滑到最顶，按顺序一一来看。
【你没事吧？是不是很难受？我能帮点什么？】
【我听柳依说若烟跟你在一起了，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我刚把姚昕月弄走了，你放心你们现在绝对安全，今晚都不会有人靠近宿舍了】
【还好今晚外面不冷】
……
即使只有文字姜雯也能想象到江佳的语气和表情，整个聊天记录也表现了江佳的担忧在慢慢缓解。
她看得眼眶有些湿润，飞快地回道【好多了，刚刚才醒，佳佳姐去休息吧，或者进来坐坐】
那边的江佳仿佛时时刻刻都守在屏幕前一样，她立刻秒回，还特意忽视了姜雯的邀请，【好点就行】
她怕姜雯感到尴尬，于是宁愿守在外面也不进来，毕竟像姜雯这种要强的人，不会喜欢让人亲眼看到她脆弱的模样的。虽然姜雯嘴上不说，但她还是会为姜雯换位思考。
况且，作为经纪人她什么辛苦的活没做过？像这种守夜完全不在话下，最重要的还是姜雯的安全。
姜雯知道她的用心良苦，于是也不劝了，回道【那佳佳姐早点休息】
【嗯】
但没过片刻，门口传来了动静，就在姜雯以为是江佳改变主意要过来看看她的时候，开门的人说了一句
“姐姐，是我。”
姜雯清了清嗓，还匆忙地抹了几下自己的脸，想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然后坐直了身子，说“你回来了？”
夏若烟一进来就看到姜雯握在手心的u盘，还有姜雯眸中的潋滟眼波，于是问道“您都看完了吗？”
她的这段时间说来话长，不知道该怎么表述清楚，于是就想到了用vlog的方式全盘托出。
姜雯轻轻点头，如实道“嗯。”
夏若烟已经换下了录节目时穿的衣服，此刻正穿着一身简约却不失格调的裙子，看起来像盛放在午夜中的一朵玫瑰，闪耀出一缕最接近黎明的光。
午光这个名字还真符合她。姜雯想。
就在姜雯怀疑夏若烟是不是忘了关门的时候，门口又进来一个人，那个人还拿着一个相机，镜头直怼着姜雯。
姜雯警惕地瞥了一眼举着相机的人，然后看回夏若烟，挑高了尾音问“这是……”
夏若烟勾唇，意味深长地道“我们幸福的见证者。”
见证者？
倏忽，姜雯的耳边又浮现起夏若烟说的那句第二次求婚的话，心中满是期待却又不敢确认。
姜雯此刻的心情都浮在表面上，夏若烟笑着看向她，说“看来姐姐已经猜到了。”
她走近姜雯，毫不含糊地说“我要跟您求婚。”
居然……是真的？！
姜雯的嘴微微张大，半天没有吐出一个字。虽说她有点预想，但还是不敢轻易地相信这个预想会变成现实。
从她知道夏若烟有求婚的计划到夏若烟真的跟她求婚之间相隔还不到两个小时！
夏若烟看到姜雯惊愕的脸笑意更浓了，好像就喜欢看到姜雯出乎意料的模样。她郑重地半膝跪地，从身后掏出一个精致的戒指盒，然后展开指盒，露出一枚明亮的戒指，那双深邃的眸直勾勾地盯着姜雯，魅惑地问
“您愿意嫁给我吗？”
摄影师露出一脸姨母笑，镜头中的两人般配到举世无双。
姜雯连忙扶着夏若烟的肩膀，但拉了好几下都没把她拉起来，只好说“快起来！”
夏若烟仍然执意不起，好像不得到满意的回答就真的会一直跪在这里，“姐姐先回答我。”
此时此刻，姜雯不愿再错过这失而复得的爱。
她不再去顾及那些条条框框的道德束缚，不再去畏惧可能会出现的后果。不管是会被他人鄙夷唾弃，还是事业一落千丈，她都不在乎了。
“我愿意。”
“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准备。
还没等姜雯把话说完，夏若烟就迫不及待地拉过姜雯的手，为她戴上了戒指。
最后还欣喜若狂地吻了吻姜雯的手背，那副难以自持的样子好像绷到现在是件登天的难事。
她想这么做很久了。
夏若烟买的戒指是一对的，她把另一只拿出来，递到姜雯的手边，双眸明亮似星辰，“姐姐也为我戴上吧。”
“好。”姜雯接了过来，她也很兴奋，手抖到戴了两次才戴上去。
“我爱您！”
刚戴完，夏若烟就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抱住姜雯，眼神在姜雯的双唇打转。
“我也爱你，”姜雯抚上夏若烟那张面具，轻轻地摘了下来，对上那双柔情的眼眸，“我的女孩。”
爱你最原本的青涩模样，也爱你蜕变后的惊艳面容。
两人像明火遇燃油一般急切地吻在一起，空气中尽是暧昧的声响，呼吸逐渐变得紊乱起来，手上的动作也变得越来越过火。
夏若烟朝摄影师抛了个眼神，摄影师便识趣地结束拍摄并离开了房间。
两人难舍难分，激烈地晃动着皎洁的月光。
事后，p站站姐【下文szd】发了一条微博，并把夏若烟求婚的视频传到了平台上，配文为
【她们相爱，就是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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