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晔彦和晔霖马上忘记了杜若灵，一溜烟跑出去。
外头的少女指着雪茵一行四人，“副宫主这是收了几个徒弟吗！我们副宫主竟然也有收徒弟的一天？！”
晔彦和晔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谁不知道千雁宫副宫主从来都是独来独往，除了教导妹妹左使杜若灵外，一个徒弟都没收过。
千雁宫规矩比较特别，那就是不论年龄，只要武功学成了就可以收徒，所以杜若心尽管才二十几岁，但早就可以收徒弟了。
连十九岁的晔霖都有一个徒弟了——就是站在他旁边的少女，钰字辈钰蓝。
而杜若心成为副宫主十四年都没有收徒。
所以，可想而知如果杜若心收了徒弟，那将会是江湖上连着一个星期的头条新闻。
“不会吧不会吧，我看这三个人也就走在左边那个姑娘有点天赋，其他人……”晔彦头一个表示不相信。
“这可说不定，副宫主还喜欢生吃蒜薹呢，可见眼光独特。”钰蓝摇了摇头，回忆起他们副宫主的审美。
她的话让晔霖眉头一皱，“没大没小，两天没管你又开始瞎说八道。”
“师父我不敢了。”钰蓝草草应付一句，反正她知道晔霖这个人，嘴上说的难听，心可软了。
果然，晔霖虽然听得出她在敷衍自己，但并没有发怒。
谁不疼自己教的徒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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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雁宫的东西南北四位长老并右使慕妍，率领着三四十个弟子出来迎接副宫主回宫。
杜若心点了点头，就带着雪茵、晔辰和浮萍往里头走。
“左边那个姑娘生的真漂亮啊，不知道……”
“副宫主真收了徒弟啊？”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千雁宫弟子们小声议论着，杜若心眼皮都不抬一下，雪茵和晔辰只好不知所措地冲他们挥挥手。
雪茵偷偷打量了一下浮萍，印证了自己心中猜测浮萍左顾右盼，似乎在找什么人。
她落后晔辰两步，小声问浮萍“你有认识的人在这儿啊？”
浮萍被她吓了一跳，连连摆手，“不不不，我怎么可能有认识的人呢……佟姑娘说什么呢。”
看她如此惊慌失措……雪茵愈加肯定自己说对了。
不过，既然浮萍不愿意说，那必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雪茵冲她笑笑，往前赶了两步。
强扭的瓜不甜，什么时候浮萍愿意说了再知道也不迟。
杜若心带着他们走到弟子们上首，在大院子的竹椅上坐下。
千雁宫弟子们这才停止议论，齐刷刷地行礼，口称，“恭迎副宫主回宫。”
“若灵呢？”杜若心的声音冷的出奇。
慕妍为难地看了一眼杜若灵房间的位置，犹犹豫豫地出班答道，“呃……师妹她还没整理好房间……”
“好。”杜若心的眼神瞟向慕妍刚才看的方向，咬牙切齿地说道，“晔霖，带着钰蓝去南山找四百个山贼来，明天就要！”
雪茵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觉得那种语气一定就是传说中的“恨铁不成钢”了。
晔霖颇为英俊的面庞变成了菜色，“副、副宫主，若灵师叔她已经诚心悔过，下次不敢了……”
杜若心没出声。
晔彦幸灾乐祸地推了晔霖一下，“师兄快去啊。”
“我咒你不得好死。”晔霖转过头低声骂了他一句，带着同样面如菜色的钰蓝离开了。
“这是你们的少宫主晔辰，从京城远道回到千雁宫了。”杜若心面无表情地指着晔辰说道。
一石激起千层浪。
本来就蠢蠢欲动想知道这几个跟着他们副宫主回来的人是谁的弟子们听到这句话，直接炸锅。
“少宫主？！我没听错吧！”
“我一定是幻听了，刚才副宫主说了什么？”
“我们少宫主回来了？”
“啊啊啊啊这个惊喜太大了！”
“那旁边那两个姑娘是……”
杜若心一副“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的表情。
晔辰有点脸红，雪茵歪过头问他，“没想到你这么出名啊，早知道在死气沉沉的皇宫里呆着干吗？这儿大家都这么‘崇拜’你，多好啊！”
晔辰使劲冲她点点头。
将近三分钟的议论后，大家才在满头白发的西长老一声“安静！安静！”下渐渐静了下来。
目光都集中到了尚未被介绍的雪茵和浮萍身上。
“这位是佟雪茵姑娘，这位是浮萍姑娘，都是……”杜若心顿了顿。
雪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杜若心该不会要说自己是假死的悫嫔这件事儿吧？
晔辰显然也这样担忧，他想接着杜若心的话说下去，但杜若心却自己继续说了“佟姑娘和浮萍姑娘二人都是我路上遇到的，见他们诚心想加入千雁宫，就答应下来了。”
下面又开始窃窃私语，慕妍再次出班，代表大家问“师姐的意思可是……可是要自己收佟姑娘和浮萍姑娘为徒？”
雪茵错愕地盯着杜若心，不会吧不会吧？
这一路她已经受够折磨了，要是再成为杜若心的徒弟，那还能过人的生活吗！
所幸，杜若心看了看伸长脖子竖起耳朵的弟子们，慢慢吐出两个字“不是。”
雪茵感觉自己的心从嗓子眼落回了肚子里。
但杜若心真是存心想惊讶死整个千雁宫，因为她紧接着道“若灵也不小了，今日我就做主让雪茵姑娘和浮萍姑娘二人拜她为师，四位长老觉得如何？”
东、西、南、北四长老……
好吗，自己不收徒弟，扔给妹妹。
阴损啊。
谁知道是不是派去监视杜若灵有没有再偷偷研究烹饪的。
“这……左使确实也该收徒了，我等当然没有异议。”
一番眼神交流后，北长老代表另外三人回答道。
千雁宫早就是杜若心一人做主，问他们的意见只是表示礼貌而已，四位长老又不是不知道。
底下又开始新一波的议论。
雪茵惊讶地看见杜若心竟然趁着下面的人都不注意，冲她和浮萍笑了笑，“或许有了你们这两个徒弟，若灵她就会想着进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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