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彦至起得比较早,出了客栈,找个僻静的地方,先练拳,活动筋骨气血,再练剑。
练武,需要持之以恒,是一辈子的事情。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是大忌。
更何况陈彦至追求的不仅仅是功力和剑术的提升,他是要探索生命的真谛,人体力量的源泉。因此,陈彦至更加不敢浪费丝毫时间。
陈彦至修炼完毕,回到客栈吃了早饭,宁中则才和岳灵珊走出了房间。
她们脸上带着淡淡的黑眼圈,陈彦至笑着说道:“宁女侠,林夫人,虽说行走江湖,要时刻提防歹人,但同样要休息好才行啊。否则,如何能保证充沛的精力和巅峰的战力。二位说,是不是这个理?”
宁中则看着陈彦至,心中有些恼怒。提防歹人?昨天晚上自己提防的人,就是你这个大魔头。
心中这样想,但话不能这样说。
宁中则笑着说道:“陈左使言之有理。”
陈彦至说道:“两位还是吃点早饭,然后我们一起上少林寺。”
宁中则说道:“陈左使要是赶时间,可以先行一步。”
和陈彦至待在一起,说实话,宁中则很有压力。
陈彦至无所谓地挥了挥手,半开玩笑地说道:“没事。我们既然撞到了一起,那就是缘分,一起去吧。我这个魔教妖人,少林寺肯定很不待见。待会儿到了少林寺,还请宁女侠和方证大师美言几句,让我入寺。”
……………………
陈彦至牵着马,和宁中则岳灵珊走在上山的路上。
“宁女侠,你们从华山来少林寺,是直接走过来的吗?太辛苦了。怎么也得买几匹骏马吧。”陈彦至说道。
宁中则说道:“用轻功赶路,未必就比骑马慢。”
陈彦至笑道:“对。施展轻功赶路,就当是练功。”
陈彦至的耳朵微微一动,半山腰上,有着不少的人。这些人,应该是五毒教和邪道的高手,他们都是被令狐冲和任我行召集起来,准备冲击少林寺,营救任盈盈。
进入陈彦至听觉范围的人,就有数百。
那些没有进入陈彦至听觉范围内的人,更多。陈彦至猜测,来营救任盈盈的邪道人士,怕是不下两千人。
不得不说,任盈盈和令狐冲他们在这些邪道人士中的威望,还真不容小觑。
邪道人士,无组织,无纪律,都是一些乌合之众。一旦形势不对,肯定是作鸟兽散。但是人多了,气势就足。两千多邪道人士,给少林寺的压力,还是挺大的。
宁中则说道:“周围隐藏了不少的人。”
岳灵珊的功力不够,没有发现暗处隐藏着高手。
“娘,哪里有人?”岳灵珊问道,“是不是少林寺的人。”
宁中则说道:“珊儿,不要乱看。他们不是少林寺的人,是任我行召集起来的邪道人士。”
少林寺的人,不可能隐藏在半山腰。
岳灵珊被吓了一跳:“娘,你是说有邪道高手?他们不会是等着埋伏我们吧?”
陈彦至笑着说道:“林夫人,不要担心,没事的。那些邪道人士,不敢乱来。他们的目的是救圣姑,不是为了杀我们。”
隐藏在暗处的一个书生模样的高手,看到陈彦至和宁中则,小声对身边的人说道:“是宁中则和岳灵珊。那个牵着马的年轻人,若是我没有猜错,肯定是日月神教的陈彦至。快,去告诉任教主和令狐少侠,就说陈彦至和宁中则马上到少林寺了。”
……………………
陈彦至、宁中则、岳灵珊,刚到少林寺山门前,就被两位精壮的武僧拦住。
两位武僧穿着麻布僧衣,拿着齐眉棍,他们手中的棍子可不是木棍,而是由精钢锻造而成,属于重型兵器。施展起少林棍术,威力惊人。
陈彦至心中暗道:“少林寺不愧为千年古刹,禅宗起源之地,底蕴果然深厚。随便出来两个武僧,就有着一流高手的修为。”
“三位来少林寺有什么事?”其中一位武僧问道。
现在是多事之秋,有点动静,大家就杯弓蛇影,少林寺里的僧人们紧张,很正常。他们这次遇到的敌手,可是魔教前任教主任我行。
谁敢马虎?
陈彦至笑着说道:“本座日月神教东方教主坐下陈彦至,这两位是华山派的宁女侠和林夫人。劳烦通报一声,就说陈某有要事见方证大师。”
武僧点头道:“原来是陈左使和华山派的两位女侠。三位请稍等,贫僧这就去禀告方丈师伯。”
魔教左使陈彦至前来,是大事。
当然要禀报。
不大一会儿。
方证大师、冲虚道长、左冷禅、岳不群等几位高手出来了。
陈彦至的武功和江湖地位,足以让少林寺的方丈亲自出来迎接。
宁中则心中暗道:“陈彦至,面子还真大。华山派和少林寺相比,要低了一头,但是陈彦至一来,方证大师就亲自出来迎接。”
江湖就是这样,谁的武功高,拳头大,谁就有地位和话语权。
就算陈彦至对权利并不热衷,可是他无论到了哪里,都没有人敢看不起他,因为他武功高强。少林寺将陈彦至当成了一派掌门来对待,可以说是给足了陈彦至面子。
方证大师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笑着说道:“陈左使能来少林,真是让敝寺蓬荜生辉。快里面请。”
陈彦至说道:“陈某来的唐突,希望方证大师不要见怪。冲虚道长,左掌门,岳先生,没有想到三位还比我早到少林寺。各位先请。”
进了少林寺,方丈让知客僧上茶。
方证大师问道:“任我行和向问天带领着上千邪道武林人士围住少林,不知道陈左使这个时候来少林寺,有什么打算?”
左冷禅笑着说道:“陈左使,本掌门知道你武功高强,可是现在是在少林寺,有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在,我们武林正道并不怕你。”
左冷禅的话,显然有挑拨离间的味道。
陈彦至冷笑一声:“左掌门,你就这么希望本座和少林厮杀吗?是不是本座和方证大师拼了两败俱伤,你死我活。嵩山派就好坐收渔利。”
左冷禅说道:“我左某人可没有这个意思。陈左使你毕竟是魔教的人,武功盖世,我们这些江湖正道,见到了你怎么警惕提防,都不为过。”
陈彦至不再搭理左冷禅,对方证大师说道:“方证大师,我这次来,只是希望能带走任盈盈,绝没有和少林寺为敌的意思。任盈盈是我日月神教的圣姑,她的身份有些特殊。少林寺将她关押起来,日月神教的面子,实在有些不好看。”
陈彦至只是说了希望带任盈盈走,至于对付任我行,则没有必要说了。那是日月神教内部的事情,和少林寺没有丝毫关系。
方证大师笑着说道:“陈左使,少林并非是要软禁任大小姐,只是请她在敝寺做客一段时间。据说,陈左使是任大小姐的授业恩师,希望以后陈左使能对她严加管教,偷东西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任盈盈胆大包天,为了能让令狐冲理顺体内驳杂混乱的真气,竟然敢来少林寺偷盗《易筋经》。
《易筋经》是少林寺的镇寺之宝,此门神功,只有历代方丈可以修炼。任盈盈的盗窃行为,让少林寺很恼怒。
方证大师吩咐下去,很快就有少林寺弟子将任盈盈带了过来。
左冷禅心中暗道:陈彦至的面子可真够大的。他说要带任盈盈走,方证大师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其实,左冷禅哪里知道,方证大师是巴不得将任盈盈这个烫手的“山芋”丢出去。
陈彦至现在来了,正好,让他带走。
留着任盈盈,少林寺不但要和任我行死磕,同时还要提防着陈彦至和东方不败,得不偿失。陈彦至有句话说得很对,任盈盈毕竟是日月神教的圣姑,软禁她,就相当于打日月神教的脸。
任盈盈见到陈彦至,脸色一阵惊慌:“陈叔叔……你怎么来少林了?”
两年不见,任盈盈变得更加漂亮,武功修为达到了一流层次。看来这两年,她并没有荒废武功剑术。
陈彦至看着她,淡淡地说道:“我为什么来少林寺,你心里不清楚吗?你是日月神教的圣姑,在外说话行事,代表的都是日月神教。你胆子不小,竟然敢来少林寺偷窃《易筋经》。要感谢方证大师手下留情,少林寺只是将你关押了一段时间,并没有取你性命。否则,就算我来了,带走的只能是你的尸体。”
任盈盈低着头,走到陈彦至的身边,说道:“陈叔叔,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陈彦至说道:“听说你已经将你爹救出来了?你应该知道怎么联系你爹,走吧,带我去见见他。我有些事情想要找他谈谈。”
就在此时。
一个武僧慌张地前来禀报:“方丈师叔祖,大事不好了。任我行、向问天、令狐冲他们带着十多个邪道高手冲入了寺内。寺里的许多师兄弟都被他们打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