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蘋萍一下来,那张氏父子明显的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又淡然了,只管在那里一个劲儿地哭嚎。
郑蘋萍盯着张子奇的眼睛看了许久,才说“我真的看不出来,一个像你这样有血有肉的人,怎么竟然可以狠毒到杀害自己的亲生母亲的地步!”
张子奇迎着郑蘋萍的目光,眼睛眨都不曾眨一下“你胡说什么?这个世界上谁会去杀害自己的生身母亲?……“
郑蘋萍抢白了张子奇的话“你!你会!”
”你胡说!我母亲是被那个贼人牛二打杀的,你们不去速速将杀害我母亲的贼人以及他的同党抓来,却跑来为难我们这些苦主。你们是做何居心?”
郑蘋萍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今日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做‘睁着眼睛说瞎话’了!我泱泱华夏自古便是尊崇孝道!常言道‘百善孝为先’!更何况我们当今皇帝更是以‘仁’、‘孝’治天下!可是你竟然能邪恶到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杀害!而且手段残忍,简直就是令人发指!”
张力也挣扎着对郑蘋萍大吼“你胡说!我儿子怎么可能杀害自己的娘亲?你胡说!你说是他杀的便是他杀的了吗?你们是打算要冤死我们张家了吗?”
“放心!我是不会冤枉了你们的。我自然是会将事情的经过都讲出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事情的真相!”
张子奇一脸轻蔑地看着郑蘋萍“哼!事情的真相?案发的时候你又没有在现场,你怎么知道真相?怕不是要冤了我们父子,胡编乱造的吧?”
郑蘋萍微微一笑“我只管讲,你们俩父子只管跟在场的每个人一样一起听。等我讲完了,你们再来说对还是不对?”
张子奇把头扭向了另一边,看也不再看郑蘋萍。
郑蘋萍提高了音量对着张家父子,其实更是在讲给门外的围观群众听的,“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张子奇起先跟他母亲也就是客栈老板娘只是起了争执,但是却不小心失手将她砸死了,杀了人的张子奇不但不思悔改,反而更是一不做二不休!又去找到了他娘的贴身婢女,并且趁她不备,也将她从后背砸死了,然后再逃去找了他的父亲张力,将自己错手杀了自己母亲,又杀了她的贴身婢女的情况告诉了自己的父亲。
两个人一合计,张子奇在房间里清洗自己身上的血污,并且将自己做案时穿的衣服都换了下来,焚烧了个干净。而这个时候的张力则偷偷地潜入了老板娘的房间,将她房里的柜子都打开,并且将衣物拖到满地都是,故意伪装成了抢劫现场。又将那些贵重的物什都打包了,又找了个没有人在的客房,就将那包东西悄悄地塞在了人家的柜子里,以其嫁祸给那个牛二!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官府才被你们扰乱了视线,第一时间将那牛二当做了嫌疑人给抓捕了。张子奇!你自己说是也不是?”
张子奇冷哼了一声“哼!听你满口胡诌!鬼话连篇!谁信你?”
泰安郡王也在上面轻轻巧巧地说“欸!你不信吗?本郡王信啊!”
郑蘋萍看了张子奇一眼“你还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没关系!我会让大家都相信的!有物证的!这物证就是你用来砸死你母亲以及她的婢女的那个凶器!那就是你们客栈里的那个大秤砣!不信的话,你们大可找找,看看谁还能再在客栈里找出来,与那杆大称相配的那个秤砣?”
张子奇道“找不到一个秤砣能说明什么?谁家不曾丢失过东西?我家里丢了一个秤砣,很奇怪吗?”
“丢失一个秤砣不奇怪,重要的是若能把这个秤砣找回来,到衙门里将死者的伤口与那秤砣做一个比对,就知道与伤口吻不吻合,是不是凶器了!”郑蘋萍又对泰安郡王说“要麻烦这些官差将这个客栈的后院都仔细地搜寻一遍了,那个用来杀人的秤砣应该就被丢弃在这后院里了,只是这几天都是下雨天,若是被埋在了地下,就会看不出来翻过的新土的痕迹,所以搜寻起来更麻烦了,就要辛苦各位了!”
泰安郡王一听,立刻对着县令说道“这有何难?吕大人,你即刻派人到这客栈的后院去搜寻,看看是否能搜寻到一个秤砣!”
县令毕恭毕敬地答道“下官即刻派人去办!”说着就亲自带了十几个衙役出去后院寻找那个秤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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