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懂得怎么在盛宠的太子殿下光环下,一步步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他懂得韬光养晦。
这些人女人,只不过是为了掩盖他的狼子野心的盾牌罢了。
石榴继续眉飞色舞的说道。
“小姐,你不知道,奴婢刚刚得到消息,二小姐听到了靖王带了两个美妾回来,她当场就被气吐血,昏了过去了。如今啊,这个消息,估计不出半日,就会传的京都人尽皆知。二小姐,终究还是成了一个笑话啊。”
月千澜捏起棋子,淡淡的应了。
微微抿唇笑着,看向石榴“既然二妹病了,你就去库房拿一些滋补身体的人参,给她送去。你传话给她,让她好好养身体……其余的话,别多说。辞别了二妹,你就拉着她身边的外院丫鬟,特意透出一番话去。”
“你就说,靖王府里的美妾再多,那也只是妾,而她却是进府就是侧妃的。侧妃是过了皇家族谱的,也是能排的上号的人物,皇上又没给靖王赐婚靖王妃。所以她到时入了王府,却是王府后院里地位最高的女主人,府里的那些女人,还不是任由她拿捏?”
石榴眨眨眼,显然是没太懂月千澜的意思。
“小姐,我们去安抚,又是送药又是说这些开解的话,二小姐她会听我们的吗?”
玉珊戳了戳石榴的脑门,无奈的笑道“你啊,既然不太懂,就别多问了,照小姐的话去做吧。”
石榴懵懵懂懂的应了,迷迷糊糊的出去,按照月千澜的话去办了。
屋里,只剩下月千澜和玉珊两人。
玉珊站在一旁,笑着看向月千澜,低声问道“小姐这是,要搅得靖王府后院不宁吗?”
月千澜嗤笑一声“呵……靖王的后院各路美人云集,还需要我搅弄吗?他企图利用女人,遮掩他的狼子野心,顺便替他堆砖添瓦,巩固自己的势力。可他难道不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吗?”
玉珊抿唇笑了。
之后的几日,月千澜都没出过府门。
不过,每日都有关于翠湖溺死案件的消息传递进来。
最后,府尹刘汉生得出结论,那个被溺死的女子,并不是翠湖。
她之所以穿了翠湖的衣服,戴了手镯,是因为有人将翠湖掉包,想要制造出她死亡的假象。
进而迷惑月千澜的视线。
那几人也经过严刑拷打,纷纷招出,有人给了他们一笔银子,让找个差不多的花季少女,换上他们送来的衣裙和玉镯,故意制造出死亡意外,有意引导他人的思想。
至于幕后之人是谁,那几人纷纷表示不清楚,因为每一次交易对方都是蒙面,声音也是变了音的。
对方隐藏身份,根本没有留下什么证据。
案件一时间陷入僵局,死者可以确定是这几人被人用钱买通,进而杀人。
可翠湖的失踪,却毫无头绪,彻底成了无头案。
月千澜看完刘汉生最后的呈堂案件,她坐在书桌前,久久的沉默不语。
昏暗的室内,燃着油灯,她半隐在暗影里,眸光越发冷冽。
玉珊站在身旁,眸底满是惊诧。
“小姐,翠湖没死?那太好了,可是到底是谁,用这种刁钻的法子弄走翠湖的啊?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啊?”
玉珊心底的疑问,亦是月千澜心底的。
虽然早就猜测,死的那个人不是翠湖,到底没有如今这般确切。
月千澜的心底,不免松了一口气。
只要翠湖没死,那么无论对方想要做什么,或是在筹谋什么机会,她都不怕。
什么阴谋诡计,尽管向她来,只要别伤害到翠湖就行。
就算,他们利用翠湖,做着算计她的事情,她也不害怕。
月千澜抿着唇瓣,将信纸揉进掌心,她慢慢起身,走到烛火旁,信纸的一角触上火苗,瞬间燃烧成灰烬。
她眸光清幽,声音冰冷,一字一顿的说道。
“不管他们想干什么,绝对不能伤害到翠湖,否则,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小姐,那我们如今该怎么办?”玉珊有些担忧的问。
这件事,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查,没有线索,根本查无可查啊。
月千澜凝着燃烧殆尽的纸片,冷声笑道“等吧,他们抓走翠湖,总会有用途的。我们只能等……”
……
月峰那一晚,高烧不退,险些没熬过来,丢了命。
若是换作其他男子,五十板子并不是什么事,可月峰自从十五岁成年后,他便沾染了女色,沈氏在世时,又一味纵容溺爱他。
自然是没有多加约束,很多时候,她还主动替月峰寻找美貌丫鬟,塞给月峰的房里去。
所以,月峰的身子,在这几年,被掏空了不少。
看着人高马大,其实内里,已经是空虚的厉害了。
这一场毒打,自然是致命的。
不过,他到底是熬了过来。
月倾华自吐血后,修养了一日,之后便每日去月峰屋里,照顾他的伤势。
月樱被禁足,安分的很,三姨娘更是那日淋了雨,染了风寒,不能照顾刚刚出生的儿子,月晟丰便派人将孩子抱到了沈雨婷那里,沈雨婷代为照顾。
三姨娘当时,就昏死了过去,这一病又是缠绵病榻,再也无法起身。
沈雨婷因为有孩子牵绊,自然是每日围绕着孩子转。
月晟丰将孩子暂时给她照顾,她就不能让孩子病了,伤了什么的,否则她百口莫辩,最后吃力不讨好,再又失了宠爱,更不值了。
所以,她是诚惶诚恐,没有一丝想害这孩子的心思。
害孩子,那是最不高明的手段,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那是傻子才会干的蠢事。
沈雨婷才不会那么笨,自然是将孩子捧得高高的,照顾的极其精心。
一时间,月府后院,倒也平静了下来,再无起什么波澜。
君墨渊的伤势已经逐渐康复,并没有什么潜在的危险存在。
明烟雨自那日遭遇了魏长宇的强抢豪夺的一番无礼对待,她也不敢再去外面抛头露面。
这几日,一直呆在屋子里,除了每日给君墨渊把脉,观察他的病情,她是哪里也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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