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管你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此时的病房里,木木正嚷嚷着要霍止寒喂她喝汤。
“妈咪怎么还不来啊?”
木木没有耐心了,一个劲儿的闹脾气。
霍止寒说,“等你喝完汤,她就来了。”
“爹地你骗人,你跟温淼淼把妈咪气走了!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检测报告的事情还悬在霍止寒心上。
林嫂是照顾木木三年的佣人了,连她都能背叛,那他真的无法再相信任何一个陌生人来照顾木木。
正想着,一道开门声响起。
温娴推门进来。
“妈咪,你可算是回来了,”木木朝着她伸出胳膊,“木木要抱抱。”
“抱抱哦,”温娴立马过去,将木木抱在了怀里,“鸡汤好喝么?”
“好喝,是妈咪做的吗?”
“是的。”
“我要妈咪喂我。”
“好,”温娴朝着霍止寒看了一眼,见他还在愣神,咳嗽了一声,“碗给我。”
霍止寒这才回过神,将碗和勺子递了过去。
“阿景呢?”
温娴头也没抬,“走了,他还有事要忙。”
霍止寒皱眉,“你跟他很熟么?”
“那要看跟谁比,跟你比的话,确实我跟司景很熟。”
“你跟丈夫的表弟更熟?这话是你该说的话么?”
“是前夫,”温娴轻描淡写的更正他的说法。
木木窝在温娴怀里喝鸡汤,见自家爹地被气的语塞,立马转动小脑袋瓜,质问道,“妈咪,很明显爹地这是吃景叔叔的醋了。”
霍止寒脸色立马一僵,“木木,别胡闹。”
木木一脸正经,“我才没胡闹呢,妈咪,你也看出来了吧?”
温娴微微一怔,抬头对上霍止寒的目光,空气都凝滞住了。
吃醋?
在她的经验里,霍止寒不是吃醋,是占有欲。
木木喝完汤,这才心满意足的躺下休息。
温娴轻轻地拍着被单,哄着她睡着了这才起身。
“妈咪,不要走……”
小丫头睡梦里还念叨着她的样子,让她心疼不已,又重新坐下了。
霍止寒一直在病房套间外面办公,处理完邮件之后看了一眼时间。
已经是凌晨了。
温娴还没走?
他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便看到温娴竟伏在床头睡着了,睡着了还握着木木的手,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两个人的身上,分外温馨。
霍止寒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心里忽然很复杂。
蜂蜜过敏的事情,是他冤枉了温娴,可即便是这样也不能证明她是个负责的好母亲,起码这五年的杳无音讯她始终没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夜色已深了。
江州的酒吧一条街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这位女士,您不能进。”
温淼淼穿过灯红酒绿的舞池,径直推开拦住她的妈妈桑,一把推开包厢门。
包厢里,一对男女正痴缠。
听到这开门的动静,女人登时尖叫了一声,“你谁啊?谁让你进来的?”
“我不是来找你的,”温淼淼沉着一张脸,“郑少,我有话跟你说。”
和那女人痴缠的男人正是郑博仁。
原本就是个纨绔子弟,六年前在订婚宴上颜面扫地后更是肆无忌惮,这些年他身边的女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换,比换衣服都勤快。
“郑少,这人谁啊?”
郑博仁却摆摆手,示意身边的女人先出去。
包厢里安静下来。
“什么风把你刮来了?”郑博仁点了一根烟,斜眼瞥着温淼淼,“主动送上门来,这还是头一次,怎么?想通了?”
温淼淼一脸寒霜,“我们俩的事情,有人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呗,你以为我怕这个?”
“你是不怕,可你知道我说的这个人是谁么?”
“谁啊?”
“温娴。”
郑博仁吞云吐雾的动作不减,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温娴?你那个哑巴姐姐?不是早就死了么?”
霍家不光是瞒着霍止寒温娴的死活,对外也是一样的应对。
“她没死,她又回来了,还带着五年前你和我在楼梯间的视频威胁我。”
温淼淼气的咬牙切齿,“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这意味着,不管她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我都得答应。”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这幅样子都是谁造成的?”
六年前订婚宴事件后,郑博仁狠狠颓废了一段时间,等到振作起来再想回去的时候,集团已经完全被他姐夫掌控,父母也不再信任他。
曾经江州的小郑总,现在变成了徒有虚名的郑少。
这样的心理落差,让他这几年变得越来越偏执。
温淼淼说,“如果当初不是温娴在你面前煽风点火,故意告诉你霍婷婷的那些事情,你不会一时冲动,在订婚宴上羞辱霍婷婷,现在也绝不会这样。”
郑博仁的脸色果然沉了下来。
没错,是温娴那个女人,当初拉着自己告状,他在外人面前丢了脸,咽不下那口气,所以当场就发作了,没有考虑到任何一家的脸面。
也是因为这件事,郑家二老觉得他情绪管理失当,做事冒进,势必要连累公司。
“你是想借刀杀人,让我帮你解决掉这个女人吧?”
郑博仁幽幽地盯着温淼淼,烟雾中,一双眼睛格外阴鸷,“对我来说这不难,但是我有什么好处?”
温淼淼掐住了掌心。
“过来。”
郑博仁的声音在包厢里回荡,皮带扣在空气里激荡出清脆的金属音。
——
翌日,天刚亮,温娴醒来时枕着的手臂微微发麻。
她身上盖了一条毯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谁给自己盖得,依稀想起来昨晚好像是有个模糊的记忆,有人给自己盖被子来着。
医院的护士么?
快到上班时间了,见木木睡得正香,温娴无暇多想,小心翼翼的松开她的手,替她掖好被子这才离开。
温娴回家换了身衣服便赶去公司开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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