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来,”吴妈被苏红袖掐了一下,立马上前。
“不用你,”司景拦在门口,高大的身影将门缝拦的密不透风,指着吴妈身后的一个年轻女佣,“你进来。”
小女佣愣了愣,询问的目光看向吴妈。
“少爷,是不是要帮什么忙?她是新来的,还是我……”
“不用,我让她来,听不懂吗?”
司景的声音阴沉极了,谁也不敢再多话。
司景让小女佣进去后,直接将门关上了,门外几人面面相觑。
“咔哒”一声房门反锁的声音让苏红袖碰了一鼻子灰。
苏红袖皱眉,“里面怎么回事?”
吴妈直摇头,“黑漆漆的,什么也没看见。”
想到昨晚的动静,苏红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此时,司景才把屋子里的灯开了。
女佣看到床上的一片狼藉后,吓得脸色惨白,惊呼了一声。
司景说,“去浴室,帮太太洗个澡。”
“少爷,这。”
“什么也别问,待会儿从这儿出去,你也什么都没看见。”
女佣连忙点头。
浴室里,水汽氤氲。
温娴泡在浴缸里,睁着眼睛的样子仿佛没有神志一样,一声不吭的由着女佣帮她擦拭身子。
隔着浴室的一扇门,在司景的吩咐下,女佣拿着药膏给温娴的私密处上药。
疼痛袭来的瞬间,温娴猛然瑟缩了一下,想起昨晚的那些画面,浑身颤抖。
“太太,我弄疼你了吗?”
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温娴什么也没说。
女佣不敢再多话,只能更加小心。
外面都说温家大小姐一个哑巴,嫁进霍家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可她这才刚到霍家来工作没几天就遇到这样的事情,可见传言有多荒唐。
江州下了一整天的雨。
温家别墅。
温淼淼一回家就看到门口停着的白色轿车。
“我爸在家啊?”
“是的小姐,先生今天一早就回来了,范秘书也在。”
一楼书房的门紧闭着。
“出什么事了么?”
佣人摇摇头,“不知道,但是先生的脸色很不好,我送茶进去的时候好像听见在说什么工程项目,什么霍氏集团的事情。”
温淼淼心里咯噔一下。
此时的书房里,阴云密布。
温振华将文件摔了一地。
“原本好好推进的项目,合同都要签了,怎么说换人就换人了?竞标的情况不是都公示了么?温氏的排名有目共睹!”
秘书出了一头的冷汗,“这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边突然就变了卦。”
“总得有个原因吧?”
“我听说今天早上闻总和霍氏的霍止寒见面了。”
“霍止寒?”
温振华脸色一沉。
“温总,这几年,霍氏一直在明里暗里的打压咱们温氏,这次其实也是您预料之中的,这么下去的话,温氏迟早要被霍氏收购的。”
“他做梦!”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温氏再不济,还不至于这么轻松就被霍氏吞并。
温振华大手压在书桌上,目光沉沉,“别忘了,我还有一张底牌。”
“……”
司景请了一天假,在家照顾温娴。
他不放心霍家的佣人,尤其不放心苏红袖和吴妈,怕她们刺激到温娴。
“吃点东西吧,中午就没吃多少。”
司景扶着温娴从床上坐起来,“小心点。”
躺了一整天,温娴还是一副怏怏的样子,勉强的扯了扯嘴角,
【今天一天你都没去上班?麻烦你了。】
“没事,喝点汤。”
温娴点点头,小口小口的喝着鱼汤,鱼汤滑入喉咙,却都是苦涩的滋味。
楼下传来引擎声,两个人均是一怔。
司景若无其事道,“那你先休息,有什么事,给我发短信。”
【嗯。】
楼下,霍止寒刚进屋。
“外面雨挺大的,少爷,还没吃饭吧?”
“我吃过了,”面无表情的丢下一句话后,霍止寒径直上楼,却迎面遇到司景,刚从主卧出来。
‘咔哒’一声,他顺手将门关上了。
“才回来?”司景问他。
霍止寒‘嗯’了一声,目光扫过他手里拿着的餐盘。
“家里没有佣人了吗?需要你干这些杂活儿?”
见他对温娴只字不提,司景的脸色登时沉了沉,“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做这些么?”
“她没办法下床,她现在动一下都困难,她……”司景眼角的余光扫过楼下,看到吴妈,只能暂时压下脾气,低吼道,“哥,你都干了些什么?”
“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不需要你过问吧?”
霍止寒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径直越过他,往书房走去。
司景冲着他的背影质问,“你不去看看她吗?”
霍止寒头都没回。
书房的门在他身后关上,‘咔哒’一声,在走廊上回荡。
夜色已深,温娴睡得昏昏沉沉。
身体的疼痛让她无法正常入眠,可是难以言状的疲惫却又让她醒不过来。
恍惚中,仿佛感觉到有人在她床边坐下。
是梦么?
月光照耀在床上,拉出一条影子。
翌日一早。
温娴醒来的时候,司景刚好端着早餐进来。
“醒了?”
温娴点点头,自己撑着坐了起来。
【你昨晚来过么?】
“没有啊,怎么了?”
温娴疑惑的看了一眼床头的水杯,摇摇头,【没什么,可能是我做梦,睡迷糊了。】
正说着话,房门忽然从外面开了。
看到来人的瞬间,温娴手一抖,粥碗打翻在托盘上。
司景眼疾手快的将餐盘挪开,“没烫着吧?”
【我没事。】
霍止寒的目光沉了沉,却一言不发,径直进了衣帽间。
“没事吧?”
衣帽间的门关上后,还是能清楚的听到外面司景关切的声音。
霍止寒手里扣着衬衫的袖扣,扣了好几次都扣不上,心烦意乱中,竟直接将领带扯下来摔在了沙发上。
“我去给你重新盛一碗,”司景收拾好餐盘,正要走,却被温娴拉住了衣角。
温娴紧张的直摇头,眼角的余光不住地往衣帽间方向看。
司景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在害怕。
那晚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让她看到霍止寒都害怕成这个样子。
“哗啦”一声,衣帽间的门拉开,霍止寒换了身衣服。
一出来,就看到温娴拉着司景的衣角。
四目相对,温娴看着他的眼神中是极力压制的恐惧,还有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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