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顾浅绵见他没承认,也没过多逼问,自己心情清楚就好。
“这么生疏?”傅承言低笑,“好歹我们认识也这么久了,没必要这么生疏吧?”
顾浅绵挑眉,“但我们除了工作似乎也没接触。”
“你要是想,我可以每天都过来。”
“不用了,就这样挺好。”
顾浅绵恶寒,万万没想到他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要是墨锦琛说,她会很开心,但其他人对她说,她只觉得满身的鸡皮疙瘩。
更不用说还是傅承言,刚见面就对她表现出极大兴趣,一开始她以为只是有目的性的玩闹,可经过这几次,她却觉得傅承言不像她想的那么简单。
“我还有事,傅总再见。”
说完,不等傅承言回答,她连忙绕过他进了公司。
傅承言的视线跟随她的身影,薄唇微扬,转身离开。
然而,他刚打算上车,几个男人忽然拦住他,冷声道“傅先生,老大要见你。”
傅承言脚步微顿,嘴角的弧度消失,“好。”
夜总会内嘈杂震耳,傅承言随着男人走近一个包厢,包厢里一个中年男人被十几个女人簇拥着,场面一度奢靡。
傅承言见此,脸色有些不好,对男人喊道“义父。”
男人嘴里叼着一支烟,眼前烟雾缭绕,有些看不清他的脸。
他嗯了声,淡声道“跟顾浅绵走的很近?”
傅承言心一紧,不动声色道“是,义父不是说让我接近她吗?”顿了顿,他再度开口,“义父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看着眼前的男人,紧拧着眉,义父一直生活在国外,忽然之间回来也不通知他,难不成是对他有所怀疑?
“接近了那么久,有没有什么收获?”
男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抬手,示意其他人下去,紧接着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一张脸也彻底露了出来。
他的肤色很白,浓眉凤眸,生的俊美,哪怕是人到中年也没能消减他的魅力,反而更添了成熟稳重,不过,他的美却被右脸上的一道疤痕硬生生的破坏了。
“没有,她戒心很重。”
闻言,男人骤然发出一声冷笑,“可我怎么看是你一直没行动,就连唐糖的事也都是你做的?”
傅承言抬眸看他,不卑不亢,“是,唐糖作为我的下属,却不听上方指挥,擅自行动,一次告诫不听,差点破坏我的计划,这样的人,留在身边保不齐会害了我们。”
他的话瞬间让男人噤了声,他得到的消息是傅承言百般阻止唐糖伤顾浅绵,所以才会回国,可毕竟傅承言他也养了那么多年,也清楚他的性子。
不过……
“尽快,这里毕竟不是我们的地盘。”
傅承言应声,“好,我明白了,义父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男人沉思了一会儿,“暂不回了,一个星期够吗?”
傅承言眸光微闪,低声道,“……好,那这几天义父先住我那儿吧。”
他知道眼前的男人已经开始怀疑他,所以他才不想让他留在京城,可没想到他竟然会选择留下来。
从夜总会离开,傅承言坐在后座上闭目养神,整个气氛变得有些奇怪,好半晌他才道“去查谁透露我的消息给老大。”
“好的,傅先生。”
傅承言看向手机的消息,眼中满是寒意,没想到他养了那么多年的人,居然养出了内鬼……
也许是他许久没说话,导致很多人都忘了谁才是主子。
唐母听了沈老爷子的话,立马就让人去查了伊泽的妻子,打听到她在哪里上班时,顾不上休息就直接去了倾城集团。
“曲小姐在吗?我想见她。”
唐母拎着东西上前询问前台。
前台小姐笑问“请问您有什么事吗?是否有预约?”
“我……我没有预约,但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进去,我找她真的有点急事。”
唐母自家也是开公司的,自然知道这种可能性很小,但她现在实在没办法。
之前她打听过曲倾轻家境并不好,一直都是和顾浅绵的开工作室赚点小钱,后来顾浅绵水涨船高,开了公司,她才跟着过上了好生活。
这种女人,应该会好解决一些吧。
“抱歉,不能,如果您真的着急,我可以现在帮您预约,时间大概在下周。”
“这……那我在这边等等吧。”
说完,唐母拿着东西走到一旁等待,视线一直盯着电梯出口,这时间也快下班了,曲倾轻不可能睡在公司吧。
唐母时不时的看向手机,满脸的焦急。
这几天因为伊家不断打击,唐家已经连续几家公司破产,不仅是京城的,其他的地方也连续出问题,唐父急的几天睡不好觉,好不容易让人打听出来伊泽的妻子是谁就让她拿着东西过来了。
终于等到了下班的时候,一直注意的唐母远远的就发现了曲倾轻,在查的时候,资料上有她的照片,所以才能一眼认出来。
她连忙站起上前,“伊少夫人!”
曲倾轻正走着,忽然被一个妇人拦住,下意识的后退。
她定睛一看,却只觉得陌生,“你是?”
“我是唐糖的母亲,伊少夫人,我是来求你放过唐家的!”
“我们去其他地方说吧。”
虽然不清楚她说的是什么,但唐糖她是知道的,而且,这里是公司人太多,刚才那一幕已经招来了其他人的注意。
唐母见到她愿意谈,还以为是有希望,连忙点头跟着曲倾轻走。
曲倾轻走到公司外边,盯着男人发来的消息,眉头紧拧,停住脚步,唐母也跟着停下,下意识的讨好。
“少夫人,怎么了?”
曲倾轻沉吟半晌,道“就在这边说吧,唐夫人有事吗?”
刚才听她叫她的称呼,相信她也查了事情,所以有些事就不用过多询问。
“少夫人,我……我知道是唐糖做的过分了,但能不能放过唐家?”唐母抹了抹眼泪,“要不然唐家真的要没了!”
“可唐家没了关我什么事?”
她蹙眉,隐约间猜到了一些事情,但也不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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