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夙如果相信陆绮阿谀奉承的话,才是脑子进水了,无非是懒得和她计较罢了。
“你和慕容骏钦什么关系?”上官夙想起慕容骏钦替陆绮说话的事,似若无意。
慕容一家手握军权,对于朝中党派之争却一直未表态,要拉拢谈何容易。
外人看不出范家一案至今僵持未解的原因,一贯独善其身的慕容骏钦怎会看不出。
可今日,却为了陆绮,掺和到范家的事来。
“什么什么关系?我和少将军今日才认识。”
陆绮对于上官夙的一反常态,心中警惕。
他要是有那么好说话,他就不是上官夙了。
他突然对自己的态度放宽,无非是自己身上还有利用价值。
“少将军?初次见面,你对慕容骏钦倒是颇为了解。”
“烈火军在我朝的战绩,相信无人不知。”
陆绮只不过是陈述了一个事实。
人到了东宫,赵思惠殷勤伺候在皇后身边,看到每日与上官夙同进同出的陆绮,没了好脸色。
一个粗俗的乡下女子,也不知道哪来的福气叫殿下看上。
“参见母后。”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上官夙和陆绮几乎异口同声。
皇后瞧不上陆绮,陆绮也不想上赶着讨骂,态度淡淡,比不得赵思惠母后长母后短。
“陆佳,在国子监学的如何?”
陆绮本想找机会溜走,奈何被皇后唤住,只得硬着头皮留下。
陆绮求助的目光看向上官夙,不过后者却根本没有要帮她的意思。
学的怎么样?入学考试拿了零分,她是不在意,就是不知道皇后会借机罚自己
“回皇后娘娘,我一向以殿下为重,殿下学的好,我就高兴。”
她避而不答她的入学成绩,将皮球踢给上官夙。
感受到上官夙看向自己的目光,陆绮朝他露出标准笑容。
那眼中小小的得意,仿佛在说,你能奈我何。
“是吗?也不知道是谁上课插科打诨,是谁下课连个人影都瞧不见,是谁”
上官夙细数陆绮在国子监的事迹,就在他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嘴巴被陆绮捂住。
看着陆绮如此没规矩,皇后的目光好似猝了毒。
陆绮警告的瞪了眼上官夙,在皇后要训斥之前,她干脆直接将昏迷装到底,倒在上官夙怀里。
这次上陆绮意外的是,上官夙没有当众拆穿自己,而是直接打横抱起自己向寝卧行去。
直到听闻皇后离开东宫,躺在床上装昏迷的陆绮这才醒来。
“你是装晕,装上瘾了是吧?”
就在陆绮以为自己屋子没人时,坐在屏风外的上官夙出声吓的陆绮小心脏一颤。
“谁让你说我坏话的!”陆绮起身下床,走出来看着坐在上位喝茶的人责怪。
“你打算装傻,装到什么时候?”
就这些日子的相处,上官夙对陆绮的了解,她再怎么考都不会考一个零分。
可那天入学考试,她全程打瞌睡,交的是白卷。
“殿下这话说的叫我糊涂,我装什么傻了?”
陆绮在他对头的位置坐下,晚饭还没吃,肚子咕噜咕噜叫起。
在陆绮伸手要去拿桌上的糕点吃时,糕点连盘被上官夙拿走。
“你以为你装傻充愣就能从这里离开了?
你以为你样样做到最差,皇家的人就不看重你了?”
两句话直接戳到陆绮的心肺,陆绮冷眸瞧着他,不语。
“如若补考,你进不了国子监前十,我就罚你倒吊一夜。
哦,不,是罚你身边那个小宫女倒吊一夜。”
上官夙站起身瞧着她,风轻云淡点拨他人生死。
“上官夙你不要欺人太甚!”
陆绮是练家子,倒吊一夜根本不算什么,可是离落未必挨得住。
“你没资格和我叫板。”上官夙看着她,不咸不淡。
想给他丢脸,想让父皇怀疑自己是否合仙喻做这个太子,做梦!
看着上官夙走远的背影,陆绮小心思被拆穿,气的磨牙嚯嚯就差没上前咬他一口!
想改变皇帝的想法很难,但是想让迷信的皇帝往自己设定的方向走,动上官夙,而自己又是风暴中那个引子,对于陆绮而言只是时间问题。
可是现在所作所为被上官夙看穿,陆绮不得不再另想别的方法。
上官夙,你给老娘等着!不让你跪着求饶,老娘就不姓陆!
次次都棋差上官夙一招,次次都被反杀,陆绮心中对上官夙没有怨气才怪!
范家一案开审在即,何佑行人在狱中留下忏悔书,撞墙自尽,让整个案件陷入死局。
公堂上,范易钊道出做伪证的原委,不知道账册是谁给的,只知道有人抓了他妻子,威胁他陷害上官夙。而何佑行的忏悔书中,写到此事。
说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原因是想逼太子捞他出狱,却不想事迹拜露,遂自尽。
去旁听堂审的陆绮,心中暗道不妙。
那日,他们救走范家夫妇,若不是被人跟踪,他们怎么会把矛头转向何佑行。
范易钊道不出幕后主使,可何佑行知道,这成了他的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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