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常参加各种野外生存训练。”
“野外生存训练?内容是什么?”南宫澈饶有兴致地追问。
“其实没什么,就是辩别方向啊,认识各种植物,寻找水源,寻找食物,发生危险时如何急救……等等,基本的生存方法。”方越慢慢地解说,思绪回到遥远的现代。
如果,她没有参加那次野外生存训练;如果她没有选择走野狼山这条路;如果那一天,她跟张剑分在一组……现在,会不会有所不同?
“呃?”这算哪门子训练?专门教人在野外生活?
“我们家乡的人跟你们不同,常年坐在房间里工作,很少户外运动。”察觉到他的诧异,方越轻睨他一眼,淡淡地解释。
“听起来好象很特别。”特别蠢。南宫澈哑然,咬唇忍住笑。
“想笑就笑出来好了,不用憋着。”方越好心情地朝他扮了个鬼脸。惹来他一阵错愕地大笑。
那开怀而浑厚的笑声,在静谧的山林里回荡,惊起无数的宿鸟,它们在密林上,在夜空中,在月光下或低飞,或急窜,或乱舞、、、、、
正文 098 分工合作
“取悦了你,真是荣幸啊!”方越一时顽心突起,用匕首从火堆里把煨熟的山鸡取出来,剥开泥壳,露出黄澄澄,飘着异香的鸡肉,割下一块塞到他嘴里。
“烫烫烫!”冷不防嘴里塞进滚烫的鸡肉,南宫澈吐出那块鸡肉,烫得跳起来。*
“哈哈哈!”方越弯着腰开心地笑了起来。
“呀!”南宫澈瞪她:“你要不要也试试?”
“不要,我又不饿,”方越浅笑盈盈,索性把整只鸡抛给他,擦了擦手:“你慢慢吃吧。”
“来,”南宫澈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摸出一外油纸包,从容地给鸡抹上盐巴,再涂了些蜂蜜,再递到方越的手上:“就算不饿也尝一点吧,我很少亲自弄东西吃的。”
“嗬!”方越失笑,顺从地吃了一小块。
不愧是王爷,惯于享受,就算在野外,也不肯亏待了自己的胃。
“怎样?”他热切地望住她。
看他象个等着称赞的孩子,方越嫣然一笑:“还不错。”
这一笑,似春花初绽,在星空下显得分外美丽。
南宫澈呼吸一窒,似被人当胸打了一拳,愣愣地看着她,突然说不出话来。
“我悃了。”方越垂眸,抱着膝依着树干,闭上了眼睛。她本是装睡,谁知被风一吹,渐渐的敌不过倦意,真的沉入了梦乡。
南宫澈凝视她良久,确定她真的睡着了,这才悄悄地坐过去,把她揽入怀中,替她在自己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脸上浮起一丝满足的微笑。靚靚网-更多精彩
晨曦初露,霞光从树叶的缝隙间穿过,鸟儿欢快的鸣叫,把方越唤醒。
她伸了个懒腰,惬意地张开眼睛,篝火已熄,余烬正冒着袅袅的青烟。环顾四周,冥无人迹。
南宫澈去哪里了?
她诧异地坐起来,一件衣服从身上滑落下来,拈起来一看,却是南宫澈的外衣。
衣服还在,那么人肯定没有走远。
她活动了一下筋骨,又按惯例做了一次内力调息,转眼过了半个时辰,南宫澈还是踪影全无。
她不禁有些奇怪,侧耳细听,隐隐有流水的声音传来。循着流水的声音在曲折的林子里前行了十多分钟,发现了一条小溪。
方越走过去,掬了一捧水到脸上,清凉沁人的溪水让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随之便感到格外的清爽。
溪水映着岸边蔓生的翠葺葺的蕨类,带着浅浅的碧绿,象一块最纯净无暇的翡翠。仔细一看,还有数尾肥美的鲤鱼在卵石间自由地穿梭游弋。
她找了块大石头坐下来,脱掉鞋袜,把双足浸在水里,半眯起眼睛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远处群峰连绵,山峦叠翠,彩霞横抹天空,天高野阔,千岭成壑竞披红妆,婀娜多姿。长云如练,从山腰间冉冉而起,幻化成各种形态,飘渺若仙。
“快上来,溪水凉。”耳后风响,南宫澈已循迹而至,拾起被她放在草地上的外衣披到她的肩上。
“找到什么线索没有?”方越没有回头,双脚自在地拍打着水花。
“附近转了转,没发现有人居住的痕迹。”南宫澈挨着她的肩坐下来。
“哦。”
她倒没有期望,一进山就找到,否则,无极老人也不会那么神秘。不过,如果连人迹都没有,是不是说明找错地方了?
“我们抓鱼当早餐吃吧。”南宫澈兴致勃勃。
“好。”方越把脚缩起来,抱着双膝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喂,我捉?”南宫澈眨了眨眼。
她不是什么事都喜欢亲力亲为?这次改行看热闹了?
“当然,”方越笑吟吟地睨着他,毫不吝惜地赞美:“你的暗器功夫比我高明几百倍。”
事倍功半的事情,她才不会去做。
南宫澈哑然,怏怏地摸了一把铜钱出来,曲指连弹,溪水里瞬间浮起几条肥大的鲤鱼。
本想提出比赛,赢了乘机捞点好处。
想不到被她看穿,计划胎死腹中。
“哇,厉害!”方越适时地鼓掌给予鼓励。
“嗟!”南宫澈横她一眼,折了一根柳条,穿起几条鱼,在方越眼前一晃:“走吧,你负责烧熟。”
“OK,没问题。”
五十里外的崔家峪。
“澈哥哥,快起床,我想早点回家!”裴依一路嚷嚷着走向南宫澈的营帐。
越姐昨晚居然没有回她们两人共同的营帐,她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哼,反正今天就要回京了,到时她就算再怎么折腾,也不可能跑去晋王府拆开他们两个。
既然这么迫不及待的要跟澈哥哥在一起,干嘛嘴上又装得对他毫不在意?
难不成她看错了越姐?
其实,她跟府里那些姨娘们都是一样的,工于心计?
咦?澈哥哥的营帐已经拆除了?
她踮起脚尖迅速地在人群里搜索,却没有看到那道修长伟岸的熟悉的身影。
“越姐?”她顾不上生气,高声呼喊。
“裴小姐,”夜枭丢下手里的工作,抬起头回答她:“王爷和王妃已经走了。”
“走了?”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南宫澈嫌她烦,带着越姐偷偷先溜回京去了?
不对,要做他早做了,何必等到临到回京了才甩开她?
“是。”夜枭点了点头。
“说,澈哥哥和越姐哪里去了?”回过神来的裴依叉着腰站在夜枭的身前,气呼呼地追问。
“对不起,属下不知。”夜枭面无表情,恭敬地垂着双手:“王爷只交待,让小姐与柯总管先行回京。”
“哼,他们去找无极老人去了,是不是?”裴依不笨,想起昨晚与方越的谈话,气得杏眼圆睁:“他们太过份了!居然抛下我们,偷偷摸摸地跑了?”
正文 099 小厉,靠你了
如果不是她提起,方越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太过份了,去探险,怎么可以丢下她?
“属下不知。”夜枭谨守着自己的本份,依然是一问三不知,
“哼!”裴依跺了跺脚,转头就跑回自己的营地。
“我不回京城了!”她冲柯华生吼了一句,钻进自己的帐篷,提起包袱,撒腿就跑。*
“站住,”柯华生拦住她,一脸严肃:“你去哪里?”
看来,小姐已发现晋王不见了。
“我去磨镜峰,你先回京。”裴依不耐地推他:“闪开,别挡着我。澈哥哥比我先走好几个时辰,再不走,我追不上他们了。”
“小姐,你不能去。”柯华生纹丝不动,平静地看着她。
“为什么?”
柯华生态度恭敬,神情冷淡地劝说:“晋王既然先行一步,必有他的理由。你硬缠上去,反而惹他不痛快。况且,磨镜峰山高林密,地形复杂,要想在里面找两个人,不谛大海捞针。不如咱们从长计议,先回京城的好。”
“难道就这样让他们甩掉我?”裴依怔了怔,心有不甘地噘起了唇。
“别忘了,晋王始终是要回京城的。”心知她已被说动,柯华生微微一笑:“小姐,欲速则不达。与其紧追不舍,不如给他几天逍遥的时间,以退为进,才不至引起他的反感。”*
老爷花了两个月的时间都不得其门而入,晋王想在短短几天时间,找出无极老人的下落,未免想得太简单。
见他说得在理,裴依抿着唇,终于不吭声了。
柯华生招了招手,示意大伙收拾物品,准备起程。
“寒,龙世子好象也不见了踪影。”夜枭清点人数,发现不见了龙天涯,附到夜寒跟前低语。
“哼,不要紧,咱们走。”夜寒眼望磨镜峰方向,冷笑。
“真的不必跟去保护王爷?”
“放心,有影和魅暗中跟着,他一个人也做不了怪。”夜寒翻身上马,领着大伙穿越大峡谷,朝京城进发。
红日当空,方越与南宫澈挥汗如雨,艰难地在崎岖的山路间跋涉着。
这里是一片原始森林,几乎没有人迹,随着山势的陡峭,根本就无路可循。
眼前又是一片密生的荆棘,南宫澈拨了剑在前面开路,方越紧随其后,试探着前行了二十多米,南宫澈一脚踏空。
“啊!”方越低叫一声,手一翻,急忙拉住了他的手腕。
南宫澈借力,拔身飞退,小心地拨开荆棘一瞧,底下竟然是悬崖绝壁。
方越苦笑,他们又走上了绝路。
在这磨镜峰下折腾了几近三个小时,竟仍然不得其门而入,连磨镜台的边都没摸到。
“南宫,休息一下吧。”退回地势稍平的林中,方越依着树干轻喘。
“早就听说磨镜台有些邪门,原本以为不过是无知乡人穿凿附会之说,想不到果然有点古怪。”南宫澈叉着腰,仰望着隐身在云雾之中的磨镜台,大发感慨。
“喝口水吧。”方越把水囊递到他手上,抬腕看了一眼手表上的罗盘,再一次较正方向。
这磨镜台就象一个天然的迷宫,回环往复,险象频生。林中的植被极丰,每次走的路途都似曾相识,他们转了好几次,都闯不出去。
“小越,咱们把小厉招来试试看吧?”南宫澈仰头喝了一大口水,抹了抹嘴角残余的水渍,忽发奇想。
既然身在局中无法看出磨镜台的巧妙,不如让小厉去拍些空中图片出来,看能不能按图索骥?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它?”方越眼睛一亮,倏地跳了起来,忽又变得迟疑:“我们离它太远,它能听到吗?”
早知道这样,应该随身带着它的。都怪她对磨镜台的地况预计不足,也对自己在野外生存的本领太有信心了,才会掉以轻心。
南宫澈神秘一笑,从怀里摸出一枝紫竹哨,放入嘴里吹奏。
不到五分钟,头顶风声大作,叽地一声尖啸,小厉已收束巨大的翅膀,从天上俯冲而下,疾落到南宫澈的肩膀上,亲热地啄着他的颊。
“呀,原来它一直跟着我们的吗?”方越一脸喜悦。
“它离开我的距离从来不会超过五里。”南宫澈边捋着小厉的羽毛,边淡淡地解释。
“真好!”方越心生艳羡。
在他拥有的所有的东西里,就只有小厉是让她羡慕的了,也是她唯一想要拥有的。
南宫澈望了方越一眼,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