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韩佳之醒来后,身边的床位已经空了。杜止谦已经出门了,看来她今天睡得有些久了。
韩佳之起身刷牙洗脸,下楼准备出发去韩家的时候,看见了坐在一楼的刘丁里。
“嗨,佳之姐。”刘丁里冲她打了个招呼。
韩佳之疑惑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刘丁里答道“我来找你啊。”
韩佳之怀疑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刘丁里有些头疼,笑道“你又来了,你是得了被迫害幻想症吗?我是先去了韩家找你,他们说你不在,我才来杜家的。你们不是旧情复燃了吗?而且杜家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在哪儿了。”
韩佳之闻言,挑起了眉头,问“那你怎么进来的?”
刘丁里拿起桌上的苹果,直接放嘴里啃,理所当然地回答说“我就说是你朋友啊,而且上次那个司机也能给我做证明。有人认识我,我当然就能进来了。”
“找我干什么?”韩佳之坐到另一边沙发上。
刘丁里靠近韩佳之,满脸坏主意地说“找你出去玩啊,对了,你手机怎么回事啊?打过去怎么显示的是空号?是换号码了吗?”
韩佳之耸肩说“我没有手机。”
刘丁里满脸不信,说“得了吧,我上次才送了你一步新手机。你不会是生气的时候,又把手机给摔了吧!”
韩佳之没有说话,不承认也不否认。
刘丁里头疼道“哎呦,我的佳之姐。以后生气的时候,咱能换样东西摔吗?这几个月换一次手机也麻烦啊,是吧。”
说完,刘丁里三下五除二就把手里的苹果吃完了,扔掉苹果核后。他站起来,对韩佳之说“走吧。”
韩佳之觉得有些莫名,问道“去哪儿?”
刘丁里理所当然地说“带你买手机去啊,都二十一世纪。哪个人是没手机的,而且你没手机我怎么联系你啊,我要是天天往这儿跑的话,让杜公子误会怎么办?”
两人刚踏出门口,就被保镖拦住了去路。
“这是什么意思啊?”刘丁里觉得莫名,怎么还有人挡路呢?
韩佳之也出声,只是站在刘丁里身旁,手环于胸前看戏。
这时,常常接送她的司机赶了过来了解情况。他问“刘先生,请问您是要带夫人去哪里呢?”
刘丁里觉得有些好笑,说“怎么?现在出去一下都要跟你们报备吗?难道这里是监狱吗?”
司机态度谦和地说“您误会了刘先生,外面记恨先生的人很多。为了保证夫人的安全,我们才需要了解一下夫人的行程,好确保夫人的安全。”
韩佳之讽刺地扯了扯嘴角,这种话也说的出口,真不愧是杜止谦的手下。
刘丁里回头看了一眼韩佳之,才对司机说“放心吧,有我在身边。我会全头全尾的把你们夫人送回来的,不会少一根头发。”
司机有些为难地低吟了片刻,才说“我需要咨询一下先生,得到他的同意才行。”
刘丁里气笑了,然后不耐烦地说“得得得,你打电话吧。”说完,又嘀咕几句“坐牢还有放风的时间呢。”
司机立马走到一边拨通了杜止谦的电话,刘丁里则和韩佳之站在一旁。刘丁里嘀咕道“这算什么事啊。”
韩佳之没有搭话,她都习惯了。上次这个司机主动替她回绝了刘丁里,已经是没有给她面子了。所以,像这种跟别人出去的大事,肯定也是要过问杜止谦才行。
反正,在他们眼里只有杜止谦。至于她嘛,就是一个被看押的犯人而已。把她看好了,就是他们的工作。
没过多会儿,司机结束了通话,然后对刘丁里和韩佳之说“先生说,夫人和刘先生是朋友,当然可以一起出去。只是希望夫人能记得和先生的约定,希望不要超过了那个时间。”
刘丁里冷嘲热讽地说“怎么,这儿还有门禁?”
司机扬起了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并没有回答刘丁里的话。
“算了,我们走吧。”韩佳之率先走了出去。
刘丁里小跑到韩佳之身边,问道“佳之姐,这你都能忍?”
韩佳之耸了耸肩,反问道“那要不然呢?”
刘丁里帮韩佳之打开车门,韩佳之上车后,自己也坐到了驾驶位。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你是夫人,夫人代表什么?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啊!你得拿出点架势来,不能下面的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以前的气势呢?拿出来啊。”
韩佳之笑了一声,似乎包含了无数的落寞和叹息,有种悲凉感。她看向刘丁里,说“以前我是韩家千金,现在我是什么?”
“你……”刘丁里顺嘴想接下去,突然记起韩、郑两氏都倒了。韩氏还被杜止谦收购了,连房子都在杜止谦的名下。换种方法说,韩佳之现在这就叫做寄人篱下。
刘丁里启动了车子,出了杜家庄园后,还是觉得气愤。愤愤不平地说“我左思右想还是不对。”
韩佳之感受着风迎面吹来的触感,问道“什么不对?”
刘丁里说“就算现在韩氏倒了,郑氏也不行了,那他们也不应该这样对你啊。那态度,完全就是看管犯人啊!出去玩都要打电话问过杜止谦,晚上还得在规定的时间回来。”
“就算是韩嫚也没这样管过你啊,他们凭什么?而且我作为一个男人,我看杜止谦对你的态度,他肯定是喜欢你的。就算没了,韩、郑两氏,他也不可能说轻蔑你,把你当情f养。”
“情f……,呵。”韩佳之自嘲地笑了一声。
杜止谦的确是没有把她当情f来对待,他是把自己当宠物养!拿链子锁她,把她关在房间里。高兴了就宠着,不高兴了就强来。但凡他是把她当做人来看,都不可能这样对待她。
不尊重她的意愿,没有人权可言,没有自由一说。她的一切都由杜止谦说了算,穿的衣服、回去见韩嫚的时间、能不能踏出杜家。她都没有发言权,自己仿佛已经成为了杜止谦的所有物。
韩佳之有时候甚至觉得,情f这个身份都比现在的她自由些,一个为色,一个为钱。不用谈感情、自尊,只问今天的工资什么时候到账。这样的关系,就算有一天断了,也是银货两讫,倒落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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