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元清。”
顾卿卿怒目圆睁。
文元清翻了个白眼,捧着冰块心情兀然好了许多。
黎长歌脸红得发烫,无奈地笑了笑,这元清啊,是势必要跟卿卿杠下去了啊。
“臣妾(臣)替陛下冰敷。”
两人异口同声,四目相对,似乎都能喷出火来,又同时扯住了那块纱布,谁也不让谁,绷不住的纱布一分为二。
“陛下,文元清他欺负臣妾一个弱质女流。”
顾卿卿委屈巴巴地撒着娇,听得黎长歌心神荡漾,无奈看向文元清,眼神示意他稍微让一下顾卿卿。
“陛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何况皇后娘娘她,力大如牛,只怕这下手也没个轻重,莫非陛下想让天下人知,皇后娘娘她揍了陛下你一拳?”
文元清是牢牢扼住了黎长歌的死穴,这一番话让黎长歌不得不思量。
“卿卿,不若……”
黎长歌虽然也想顾卿卿伺候她,只是奈何偏执起来十头猛牛都拽不回来的文元清“护主心切”,他不得已。
顾卿卿气得牙痒痒,瞪眼,丢下纱布,算是退让了,却依旧气鼓鼓地鼓着腮,目不转睛地瞪着“情敌”。
上一世,顾卿卿不满这段所谓的婚姻,对黎长歌的爱不理不睬,仗着他的那点新鲜劲没少轰走他,反正就是很绝情。
除了这些闹剧,大多数时间她都是在搞研究,研究阿娘留给她的那一箱箱嫁妆。
那时,文元清对她也是没个好脸色,不过倒是没起什么冲突。
顾卿卿忽而想起一个传闻,他们说文少傅有龙阳之癖,爱慕之人乃是圣上。
当时并未放心上,只觉得是宫婢们碎嘴瞎扯。
现在回想一下,上辈子,她离开皇宫时,文少傅都快四十了,却仍是孤身一人,那十几年间可没少贵女往他身上花心思,可都没结果。
顾卿卿瞳孔缩小,瞬间警惕起来,可不能让文元清这妖孽把她的陛下给掰弯了。
不行,绝对不行。
“陛下,你忍着点,可能有点痛。”
文元清满眼担忧,声音不自觉放低,温柔又充满磁性,一听就是心动的感觉。他动作很轻,很细腻。
她看到文元清给陛下冰敷的动作和神情,再一步验证了那个可怕的传言。
卧槽。
她这辈子最大的情敌该不会是个男人吧。
顾卿卿捂脸。
可不能输给一个男人啊。
“元清,你这动作很娴熟嘛,一点都不痛。”
炙热滚烫的脸遇到冰,凉凉的,痛感在慢慢消失,黎长歌忍不住挤出一抹笑容,他的文爱卿当真是贤良淑德,也不知这世间哪位女子有此福分。
他笑了?
顾卿卿惊呆了。
所以她就这样输了吗?
似乎察觉到了顾卿卿灼热的目光,文元清瞥了她一眼,只见顾卿卿握紧了拳头,小脸拧成一团,正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的手,他拧眉,分了心,下手重了一点点。
“啊,元清,你倒是轻点啊。”
黎长歌痛得呀呀叫,不过迎上顾卿卿的诧异的目光,他瞬间止住了叫唤,企图挽回一点点男人的尊严,笑着解释。
“卿卿,我跟元清闹着玩呢,一点都不痛。”
文元清一听,挑眉,故意下重了手。
“啊……”
黎长歌没忍住发出一声闷哼,他幽怨地瞪着幸灾乐祸的文元清,连看都不敢看顾卿卿。
完了,这下卿卿肯定觉得他不够男子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