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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第一百二十章 佛门大会·激战,混斗(1)(1 / 1)

卷一潜龙勿用

“阿弥陀佛——”

常文常何正欲对付悟平替常任讨回公道,法鸣长长诵了声阿弥陀佛,开口说道,

“今日佛会不动干戈,二位施主,还请二位看在老僧的面上不要争斗了。”

“…好。”

常文常何听法鸣那样说,挺剑的动作登时一顿,二人相互看去、微微颔首,师兄弟俩互通了心意,虽未当即还剑入鞘,却是转过身来、手掌翻扭将剑竖于身后,暂时止住了攻击悟平的打算。

“有一事贫道本不欲说。”

常文是三人之中的大师兄,处事最为持重。他此刻虽停了剑,可眉头凝结,脑中稍一思索,忽而微微弯下腰去,将空出的手掌竖在身前,略略沉吟道,

“可现下想来,已到了不能不说、不可不说的地步。”常文说着,转身面向悟平,明明白白地指着他,接着说道,

“这位小师傅讥讽贫道师弟言语随心任意,殊不知我这师弟平日里虽微有几分口无遮拦,却实乃不拘小节、真性情之人。

烈云骑每每现身造下死伤无数,不是妖兽是什么圣神教行事诡谲,教中之人性情暴虐手段残酷,不是魔教又是什么?这位小师傅为烈云骑、为魔教辩护,还与法鸣大师相抗,是何居心?其是非善恶难道不够明了,有不实难辨之处?”

“方丈大师,”

常文话落,陡然回过身来,话锋急转霎是正色,言道,

“贫道数月前同二位师弟在开平道内偶遇魔教妖女,一番筹谋将那妖女重伤,眼看便要追捕到她、大功告成…哪知妖女诡计多端,终是被她逃了出去。贫道于是与二位师弟一路追踪,追到了这个小和尚修行的觉隐寺处。

贫道三人请求进寺查看,在寺中见到过这个小和尚,适才他同王兄争辩,贫道便已认出了他,但彼时尚未将此二件事作一件想。

如今看来当时虽未有所获,可经这小和尚今日所做作为联系那日情形…那日进寺查看俨然有诸多疑处,这和尚怕是早与魔教有所勾连,无怪乎今日这般行事。”

常文说道,他举止有理有节,叙事一丝不紊,投足之间尽显名家弟子风流,顿了顿又且叙道,

“今日,诸位武林正道中的朋友相聚一堂,为的是北林寺的佛门大会。佛门大会固且重要,然惩恶扬善、匡扶正义素为我辈之任,亦同样紧要。贫道私以为为武林正道,方丈大师该捉下这个和尚,而不可对其听之任之。”

“济众,老僧想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老僧。”

法鸣未受常文言语激将,只向他望去一眼,目光便转移到悟平身上,说道。

悟平长剑在手,听法鸣说得客气,他暂且回得客气,“大师请讲。”

“好。”法鸣点点头、面色温和慈爱,遂问悟平,

“如常文施主所言,济众你可与魔教有牵连?”

“…小僧不知怎样算同魔教有牵连,”悟平顿了顿,话音沉着,

“也不知魔教到底如何作恶、如何丧尽天良。

那日三位施主到本寺要求进寺查找,小僧确乎于他三人之前救下了一名女施主。那女施主的确是常文施主口中所称的‘魔教妖女’。小僧不懂魔教、不知妖女,只看那位女施主伤得严重,不可不救、不能不救,故施以援手罢了。”

“罢了?!”常文但听一声“罢了”,眉毛轻往上挑,言之凿凿地喝责起悟平来,

“小师傅一个‘罢了’说得可真轻巧~。你可知你救下那妖女一人,更得因她一人死上多少人!岂是你一个‘罢了’能抵消得了的!”

会上但除常文胸口微见起伏、略有几分气急败坏的吼叫咆哮,四下里悄然无声,未见第二人在这等争论汹汹、剑拔弩张的紧张时分发出零星话语。

悟平看着常文,不因他情绪激动、话声高昂而好似自己便失理一般惊惧非常,脸色依是平静如常,甚是更加的坦然从容。须臾只见悟平勾了勾唇角、似在轻笑,听他不卑不亢、义正辞严地反驳常文道,

“小僧不知,小僧不懂,小僧不理。

其一,俗世中的争斗与小僧无关,小僧只管先救眼前人的性命,遵行‘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其二,施主说因救那女施主一人死伤许多人,但小僧看来,难道那女施主所在的魔教就没有因施主死去的人吗?

所死所伤皆为生命,生命就其本质而言并无高低贵贱的不同。

小僧听闻武林之中你杀我一人,我杀你一人,讲究快意恩仇。阿弥陀佛,这些江湖上的恩恩怨怨岂有明明白白的对错、黑白之分?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小僧看来皆为幻像尘土。”

悟平一声声“小僧”,可却不行半点僧人的礼数,也瞧着无半点僧人的模样。他心中想这些在座的宾客一口一个“正道”“大义”,不排除些许人确是一心公正,可亦有相当一部分不过是将高帽往自己头上垒,在所谓“大义”的名声下,行着龌蹉虚伪偏颇的事实。

这样的做法,他虽不屑不耻,可难道不会?他不气倒这个常文,就妄她两世为人!

遂悟平严肃正经,认认真真地说道,“小僧只愿世间之人能止干戈、少戾气,包括常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悟平嘴上特意拎出常文,树立典范,说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时,更是姿态纯挚、幼儿般的笃定较真,瞧着煞有介事一般,令人气得心中痒痒——当真欠揍。

“你——!”

众人但见常文脸色愈青愈冷,似要动手一般。这也难怪,那小和尚牙尖嘴碎,说话全无自觉,换作他们,也想扯烂他那张嘴,何况出身名门大派的常文,自有非一般的骄傲。

然等了等,常文并无动手,众人耳听他道,

“你说止干戈、少戾气,那为何将我常任师弟的佩剑夺了去?贫道看你就是通篇无理取闹,满嘴假话连篇!若不速将你和魔教的勾连说出,呵,在场这么多英豪,我看你是难以平安走出这场大会了!”

“师弟!”左侧席上悟行但听到“难以平安走出这场大会”,心中顿是急了,蓦地起身大喊,

“师弟,你和那个什么魔教到底有无联系,你给这些施主说了就是!这些施主都是正派人士,总不会难为你,你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师兄还等着你和师兄一起回去。若无联系,你也给这些施主好好讲清,想这些施主不会难为你的。师弟,师弟!”

悟行盯着悟平,连喊了两声“师弟”,一声重过一声。

悟平侧过头望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朝他微笑,说道,

“没有联系。我救了那名女施主,但和这些施主口中的魔教没有联系。

…这样说,这些施主不会信呐。”

悟平轻飘飘地说着,话到这儿他顿上须臾,转道,“师兄安坐,好好修行,此事与你无关,你莫要管。师弟会处理好的。”

末了,再朝师兄笑了一笑,那便没过头去。悟平模样轻松,可其余人自瞧不见,他眼底一片黯然苦涩。

回去吗?悟平心上一阵酸楚,

——他怕是回不去了。

“贫道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常文听悟行说话,也不抱多少指望这位小和尚的师兄能劝得动他,不过姑且等上一等,现下果真无用。他于是将长剑平举,剑锋对向悟平咽喉,森然道,“你与魔教有什么关系?说!”

“没关系。”悟平摇了摇头,云淡风轻,

“小僧已说过没关系,至于常施主师弟——,唔,常任施主攻击小僧,小僧夺了他兵器不想他伤到小僧,将他甩出去则是怕小僧更多得伤害到常任施主。

阿弥陀佛,小僧的用心常文施主你竟不懂。还非得说小僧和你口中的魔教有牵扯,是要小僧无中生有、信口胡诌吗?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小僧做不来这等事啊。”悟平再度摇了摇脑袋,又颇是遗憾地叹息着,

“施主竟不懂,哎~。”

懂你m个懂,懂你个锤子!

常文气急,他眼中目光冷冽,暗暗偏侧剑身、挺剑要斗。

法鸣忽在此时双手合十,开口道,“阿弥陀佛,常施主,莫要争斗,莫要争斗。”

那句“莫要争斗”古朴厚重、像从天际朝地面发出一般。法鸣说这话时已然施了内力,内力之深厚当真令人惊骇,由是不动声色便震慑住了在场所有宾客,自也震慑住了欲动武的常文。

“哼。”只听常文轻轻哼了一哼,略微退到一旁,剑身回旋、还剑入鞘。常何见大师兄收了剑,也便将剑送还,站到常文身边。二人齐齐看着悟平,默不做声。

法鸣又道,“济众认识这烈云骑?”他将干戈平息,缓缓上前二步,边走边说,“与这烈云骑什么关系?”

“小僧认得。”悟平回他。他心中不打算半分虚言,说道,“我不知道它是烈云骑,也不在意什么烈云骑。我叫它小金,小金是我带出来的,所以必然也要由我把小金带回去!”

“…原是如此。”

法鸣听罢那话,怔了一怔,旁人也大多愣了一愣、微露几分诧异之色。法鸣未想过一人一兽会有这番联系,只道济众也是为异兽所迷,现下但听他那般说法,见他眼神澄澈,法鸣不觉着济众有托词谎话,不自禁便道“原是如此”。

转念想到烈云骑消息来源,而济众适才言语中似隐约维护魔教,法鸣三问道,

“烈云骑突然于祁州城现身引起轩然大波,老僧不得不出手将之禁于北林寺以平杀戮。

可到底烈云骑如何出现在世人面前,消息又如何扩散走漏——

济众,你可知悉?”

“小僧不知。”悟平摇了摇头,突而话锋一转,磊落道,“然小僧想来究其根本,此事逃不过武林中人的贪欲无穷!”

“是矣。世间苦难重重,欲念之苦更为其一,是所以我佛要普渡众生。”

法鸣温声应下,承认了悟平所说“贪欲无穷”。跟着便再同他道,

“可这消息走漏,最初,确乎是从魔教而来。据闻,尚是魔教少主亲自下令所为。”

…魔教?魔教少主?

悟平耳听法鸣提及魔教、说到魔教少主,他愣了愣,神色登是木然,瞳孔微微收缩,脑中只反复现出一个人名——尹玥。

确乎是尹玥?

但想到那个姑娘,悟平心绪复杂,个中滋味纠结让他无以言明。

…苏语也曾对他说是圣神教透露,他因此跑去问她。彼时她说与她无关,他确乎相信了、未曾怀疑。

…如今想来,似颇有几分好笑。

也是,作为一教一派的少主,尹玥怎会不知那份计划,怎会不对那份计划做出首肯?底下人当真能瞒了她?

——可她权且告诉他实情,也好过她欺骗他啊。

悟平想到此处,轻微、轻微地摇了摇头,几不可察。

而法鸣兀自道,“魔教希望我正道中人为此异兽争得头破血流,他们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这等用心不可不说是险恶,老僧焉能不出手?是老僧做主将诸位施主聚集到祁州城来,怎能眼睁睁看着这许多杀孽发生?究其根源,罪在老僧呐——!”

法鸣依是叙说,又陈述魔教之罪过、同正派之纠葛,悟平时下却并无心情细听。他模样呆呆的,腑内更似顿结晦涩。

他是哀伤吗?抑或心痛?

或许都有,或许都不。可被自认亲近之人所背弃,这样巨大的失望横亘在他心上却是无以磨灭的实情。

他与那位尹姑娘,日后不知可还能相处无隙。

…罢了罢了。

无论如何,他现下可没功夫感慨伤怀。悟平在心底把长气一叹,脑中想到,

——权当没这个朋友就是了。

“罪过,罪过~~!。”

想至祁州城因烈云骑而死的诸多人等,法鸣闭了眼、不自禁潸然泪下。待调整过情绪、收敛哀伤悲痛之意,他仍旧寻常口吻,朝悟平说道,

“济众,你说这烈云骑是你带出来的,老僧信你。你想救它,老僧理解,可老僧不能依你,又不愿不依你。”

“所以法鸣大师打算如何做法。”悟平已然返过神来,听法鸣说下那话,他立即追问。

法鸣回他道,“适才你已同老僧动过手,老僧以大欺小,而你未曾如何败于老僧,老僧算你平手。

现下老僧还有三位师弟,法常、法为、法有,”法鸣边说边扭头朝法常三人看过一眼,继续道,

“你和老僧这三位师弟一齐交手,如你能在老僧三位师弟联手之下,撑上一刻钟功夫,老僧便不杀烈云骑。”

“啊,不杀?”

“怎能不杀呢?”

“想在北林寺三位高僧联手之下撑上一刻钟,便于举世一流的高手亦有难处。这位小兄弟当真可说无半点胜算。”

杀与不杀,不过旦夕之间、转口之间,席上宾客好些对那句“不杀烈云骑”反应激烈、又对“在三位高僧联手下撑过一刻钟”大感惊讶,由是骤然间议论迭起。

法鸣跟着却道,“老僧不杀烈云骑,却也不代表放了它。虽不杀之,老僧要将它关在本寺,一以绝世人之心;二或可保这异兽性命无虞。

至于济众你,你也要留在本寺。”

“我也要留在北林寺?!”悟平深深地皱了眉头,语调大是诧异。他不知法鸣的葫芦里卖得什么药,留他在北林寺做什么?能做什么?

“是矣~。”法鸣却微微颔首,徐徐说道,

“济众在老僧这三位师弟手下坚持过一刻钟,老僧会不杀烈云骑。可你和烈云骑都得留在本寺,你可答应,可能做到?”

“如果我不答应,”悟平听罢法鸣所说,神情肃穆话音凝重,道,“如果我不能撑上一刻钟,法鸣大师欲待如何?”

“阿弥陀佛。”法鸣双手合十,轻轻叹息着遗憾无奈,

“济众如不愿意,或未能撑过一刻钟,那,老僧不能不杀了烈云骑。至于济众你,你随意便是。”

“…那好,小僧答应。”

悟平眸子左骨碌右骨碌转了几转,转瞬之间思虑再三,心中虽悲愤难平,可待他牙齿紧咬、极轻极轻地切过一声,仍旧一口应下。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孤身一人,在北林寺的地盘上同北林寺方丈难道有商量和选择的余地?至于留上多久,权且到时再论。

悟平心中阵阵冷笑,合十道,“如此,就请三位大师与小僧过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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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刻钟过去,悟平与法常法为法有相斗正酣。四人身影方位连连变幻,悟平压不过法常三人,却尚能在他三人手底下支撑,未叫他等压了下去——如此看来,撑上一刻钟,未尝没得可能。那可能性兴许,亦不见小了。

左右两边席上,众宾客瞧着这场打斗目不转睛、看直了眼,法鸣亦旁观三位师弟同济众打斗,眸中不落分毫。

他听这位法号“济众”的沙弥说出那四句畿子时,心中已初感惊讶;而后他欲杀烈云骑,济众出手阻拦,几招擒拿手法的玄妙令他心中惊讶更重。故而他那时朝他击掌过来,他不避不让,有意试上一试探究深浅。

那一试…法鸣的目光不由更多地投在悟平身上,

——这名少年年纪轻轻,不仅招数奇特精妙,一身内力竟也着实惊人。他枉自活到这般年岁、江湖上人人敬重他这名前辈高僧,可他竟看不出这少年是哪门哪派的高徒。

这少年为人虽狂气了几分,可似有一身正气、不落邪道。于正气之外,却又有许多戾气,是名心怀不平的少年。

具慧根、有佛性,武功高超路数正派,法鸣深觉少年是个可堪造就的好苗子,故而留下烈云骑同时也要一并留下他,希望借此能稍加点播、感化,以使日后能造福武林,或也于佛法得所大成。

但…是否能留下烈云骑,乃至一并留下此子,法鸣观场中战况愈烈,心道,

“只得看佛祖慈悲了。”

一刻钟功夫已然过去大半,法常法为法有攻势稳重凌厉、愈斗愈猛,场中的小和尚却始终不见落败,亦不见如何居于下风——当世三位高僧、三位名家高手联合之下,那名不见经传的小和尚,眼看真能撑上一刻钟…

便且不论此事结果究竟如何,只此一战,

——小和尚名扬天下!

怎知乍在此时,右边席上蓦地高窜出道瘦长的人影轻功疾纵,转瞬奔到铁车跟前,左足挺直足背踢上铁车车架,“哈哈哈”数声狂笑,叫嚣道,“你们都不要这烈云骑,我要了!”

他话落,铁车四角安着的木轮猛烈转动,于众人错愕之际已然跑出三四丈远而仍不见有停止的趋势。

“小金!”

悟平瞥见铁车都要被人劫走,哪还有心思继续履约,当下便要摆脱法常三人朝铁车那去。

法常等却毫不理会,逼紧了悟平,愣不令他抽身退去。

三丈远外法鸣已返过神来,他即刻高呼,命令在场所有僧侣“挡住那名施主。”自己也便要出手亲自阻拦,却有人较他出手更快。

那人从旁侧绕路,弯了一圈,竟不知怎样本事反后发者至,出现在了铁车之前、堵住去路,毫不留情地一掌轰击过去,喝道,

“李玉,你要做什么!打斗未出结果之前,岂可动烈云骑分毫!便是处置,也不由得你来处置!”

“我呸!”被唤作“李玉”的人怒声回骂,

“你乔任能忍得住看到吃不到,老子可忍不住!你乔任能舍得让这宝物死了,老子可舍不得让它死咯!滚一边去,老子可不怕你!”亦是一掌对轰上去,刹那自他二人身周泛出的余波非只牵害方圆四丈里内的旁人,更将铁车连同烈云骑再震出数十余尺。

好在场上的北林寺僧侣已围拢合聚,将大雄宝殿殿前佛会举办之处围成一圈,铁车连同烈云骑滚到了那圈的边际、被近旁的僧侣联手挡住,也便终抵消了力道不再往前行进。

悟平瞥见这般状况,方才安下心来。可此刻,场上除了他与法常三人,俨然增了乔任与李玉。

事态接下来会如何发展,谁也难以说定。

这一场佛会至今,几番波折,出乎意料之事接连上演。可若止步于此,倒也算不得什么。

现下一刻钟之期将近,场中两队人斗得难舍难分。如李玉一般对烈云骑存了心动了念的,会上自是不止他一人。可却再难有第二个艺高人胆大的“李玉”,又看他前车之鉴,一个个均持观望态度、不敢轻举妄动。

恰在此时,平地一声娇斥,半空之中突得远远传来一道娇美不失刚气的少女声音,只道,

“你们北林寺好生热闹呐~,也不知会一声!正派的这些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聚到一块儿,也不给我圣神教来封请柬~。

少了我神教,岂不少了许多滋味?哈,本少主焉能叫各位这般遗憾?亲率手下人给诸位贺上份厚礼来了~~!”

那话音一起,突然间乌压压的许多人似凭空自北林寺大雄宝殿的四面八方远远现出身影、密密麻麻,令与会的江湖人士连带许多高僧登时脸色凝重,青黑拉长着尤不好看了。

魔教…

呵,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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