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的嗓音入耳,陆朔脚下一顿,炙热的光芒在眼里不停晃动,久而不散,似要将人烧灼成灰烬。
他俯身,嗓音沙哑,“你说什么?”
许是酒醉大胆,安桃桃扬起小脑袋在他精致的下巴处亲了又亲,“我这是在问你,是不是我们两个一起睡啊?”
“你想我们两个?”陆朔抱着她已然走到房间门口,可他却迟迟不进,一双幽黑的眸流转着,生出几分难掩的火热与疯狂来。
似是想要张开大口,将这怀中的小人儿半点不剩地吞下去。
安桃桃眨着氤氲着水光的眼眸,脸上蔓着薄红,一瞬俏生生的惹人心醉,“我们已经结婚了,自然是我们两个睡在一起了,难道,还得跟别的人在一起啊?”
甜糯的嗓音带着酒气,也带着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蛊惑气息,说罢,安桃桃宛如幼猫一般在他下巴处蹭了蹭,有股说不清的依赖与喜爱。
“不会有别人,也不可能有别人。”陆朔启唇,眸里一下氤氲着无尽的黑芒,他沉下嗓音,“只有你和我,也永远都是你和我。”
闻言,安桃桃笑了,笑得撩人心醉。
“进屋进屋,累了……”安桃桃打了个呵欠,本就碧波荡漾的眼眸晕着些红意,像是被人欺负坏了似的。
单单是一个眼神就足以勾人心魄,就叫人心痒难耐。
醉酒的她就像是一妖精,一媚态横生,勾人而不自知的坏妖精。
陆朔把她放到床铺上,床铺软乎乎的,安桃桃睡下去的时候整个人陷在了席梦思中,她舒服地轻呼,随后,半侧着身子盯着陆朔娇娇笑着。
陆朔被她看得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他有些想走,却仿佛脚下生根,将他死死固定在了原地,怎么都动不了。
“九爷。”安桃桃朝他勾勾小指,“你弯腰下来,我想给你说件事儿。”
陆朔听话地弯下腰,朝她靠近道“你想说什么?”
安桃桃猛然将他抱住,吐气如兰,“九爷,我想了好久……今日喝了酒也壮了胆,我想跟你说……咱们做真正的夫妻吧?好不好啊?”
一句好不好,带着撒娇一般的娇软甜糯,惹得陆朔心一紧,整颗心如坐过山车起起伏伏,狂跳不止。
真正的夫妻,是他所想的那样吗?
“什么?”陆朔压下心中的情绪,问道“真正的夫妻是什么意思?”
安桃桃娇羞掩面,声音好轻好细,“你这是明知故问,谁有你这么坏?”
她娇嗔着,酒香扑面而来,水光匍匐的双眸搅得人心绪翻涌,再也无法平静,似乎觉得这般火还不够,安桃桃在他唇角轻啄了好几下。
像是一只伸出肉垫撒娇的幼猫,撩得陆朔心火滋生,他当即反客为主,将她压在柔软的床铺上。
床铺一阵凹陷,安桃桃一瞬只觉天旋地转,再度清醒过来时,气氛变得有些不同寻常,像是置身在了熔炼炉中,灼热得让人脑袋发晕。
“希望你明日醒来,不要后悔。”陆朔逼近,气息汹烈,黑幽幽的双眸紧盯着她。
安桃桃抱住他的要,在他身前蹭了蹭道“不后悔不后悔……”
陆朔低喃,像是猛兽一般的轻吼,“这可是你说的……如果你中途后悔,我也不会放了你。”
“知道了。”安桃桃笑着点头。
接下去的事情跟安桃桃想象的有些不同,她觉得自己好似在尖刀上走着,尖刀锋锐,一下便将她的脚底割伤,刹那,血流如注,那些传来的细疼令安桃桃死死咬唇,眼眶也红了一圈,眼泪像是不要钱似的拼命往下落。
紧接着,被尖刀割伤的疼痛好像散了些,安桃桃刚松口气,可渐渐有一只手好似将她拉入了无尽的深渊。
深渊里有蛊惑人的鬼魅,而那鬼魅拉着她,将她拉入到更深层的梦境中,再也挣脱不开。
安桃桃闭上眼,任由梦境将她侵袭,吞噬……
第二天,十一点。
阳光从明净的窗子外散入,顷刻将房里染得明亮温暖。
安桃桃窝在软绵枕头里还是不愿醒来,陆朔躺在她身旁,侧眸时静看着她睡着时的模样。
即便是睡着,她脸上还染着一层薄红,就像是涂了胭脂,胭脂缓缓晕开娇艳动人,还散着属于她特有的清香味儿。
陆朔看得心下一阵意动,不由伸手去捏她的脸,安桃桃迷迷糊糊伸手想去拍他的手背,可这坏东西一下就缩回手。
安桃桃“啪”一下轻打在自己小脸上,她眉头一皱,就醒了过来。
迷迷糊糊间,她对上了一张笑脸,一张笑得可贱可贱的脸,她努力瞪大双眸,这才发现正在笑着的竟然是陆朔。
他笑得很是荡漾,幽黑的眸里没有往日的阴翳反而多了几分戏谑与餍足,安桃桃小唇一掀,嗓音沙哑,“你刚刚是不是捏我的脸了?”
陆朔眼眸半眯,点了点头。
安桃桃生气“那你干嘛缩回手?不给我打一顿?”
“是手它自己想缩回去的。”陆朔一本正经调侃。
安桃桃“所以你想说,与你无关是吗?”
陆朔无辜眨眼,黑发服帖地贴在额前,看着有些软,有些乖,可本质却是很可恨的。
安桃桃嘴角一扁,刚想控诉什么陆朔就突然讨饶道“好了不逗你了,现在饿不饿,要去吃东西吗?”
闻言,安桃桃下意识揉了揉肚子,好像是有些饿,昨天消耗有些大……
想到昨天,安桃桃双颊红到滴血,昨天什么的好像还是她主动的呢,想罢,她不由抓紧被单,恨不得将小小的自己埋入到被子里,再也不见人了。
得了无尽好处的陆九爷笑得浪荡,“你不能下地,我让陈妈把吃得送上来。”
“我能下地!”安桃桃当即就说,“不用麻烦陈妈的,我自己下楼去吃就行了,真的不用麻烦她的。”
陆朔按住她的肩膀,强势“听话。”
话落,他就穿衣下楼,似乎是在叮嘱陈妈要准备怎样补身子的餐品。
安桃桃卷入到被子中,将自己卷成了一个害羞不已的春卷,可怜无助还疼,不想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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