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猫爪山(1 / 1)

辞风拉着宝儿往山下跑,跑了青雾,眼看快要到口,宝儿一把甩开了辞风的手。

“我不要回去!”

辞风看着眼眶发红含泪的宝儿,走回来蹲在她面前:“宝儿,你相信辞风叔叔,你娘从现在开始不会再伤害你……”

“没用的!”宝儿喊道:“一定要让她死了她才不会再宝儿!她不会放宝儿的!”

辞风说话,她就扑去一把抱住辞风,哇哇大哭:“宝儿不要娘亲呜呜呜……宝儿只和辞风叔叔在一起!宝儿要永远跟着辞风叔叔呜呜呜……”

辞风拍拍她的背,把她从自己身上拉开了,看着她哭花的小脸,道。

“宝儿,辞风叔叔答应帮你脱离你娘的控制,就一定会帮你做到。你娘她会永远留在这个岛上,只要你愿意,她不可能有机会再见到你。”

“真的吗?”宝儿抽噎道:“为什么她会留在这里?”

辞风脑海闪昨天听见的岛上规:

在岛上犯了奸yin罪的人,必须接受岛上居民的审判,轻的永世不得离岛,留在岛上赎罪,重的将犯罪的人□□起来,剥夺财物、身份、地位,亲人必须与断绝系,有孩的把孩交给他人抚养。

辞风大概地向宝儿说了遍,宝儿脸上才露了笑容,开心道:“太好了!那我就能跟着辞风叔叔了!”

辞风却没有笑,认真地看着她道:“宝儿,叔叔会带你回凉井村,让许村长分给你一块地方,叔叔会帮你建个小房,再让村长给你安排点活儿干。”

听到这里,宝儿脸上喜悦的笑容慢慢凝固僵硬。

辞风继续道:“村里不富裕,但你可以养活自己,你年纪毕竟小,大家都会帮着你点,到九大娘或何大嫂那儿学点手艺,跟着她们干几年,到你及笄了……”

“原来你早知道了。”

宝儿冷冷断他,挂着泪痕的小脸,此是阴沉冰冷:“你什么候知道我不是七岁的?”

辞风对她突然的转变不意外,语气依旧平和:“很早就知道了,为了不让你娘怀疑,叔叔没有表现来,表现来的话,受苦的是你。”

宝儿嘴唇一颤,两侧的手紧紧揪住衣服:“那你也知道我不喜欢吃甜,知道我不喜欢笑……”

辞风点头:“我知道,是你娘逼你迎合我。”

宝儿定定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却又感到无比陌生的英俊僧人,到他平对自己的宠溺,居然是伪装配合着她演戏,心里无一阵发寒。

可她早已决心永远跟着他。

“不。”宝儿坚定道:“我要跟着你!我不要一个人住!我要跟着你住在庙里!我要……”

“宝儿。”

辞风沉声断她,严肃道:“你已经是个十岁的小姑娘,恢复常饮食,很快会长大长,将来要嫁人。辞风叔叔是个僧人,不能与女同住。”

宝儿急了起来,抓着他的胳膊用力摇:“我,我不嫁人,我把头发剃了家……”

辞风语气坚决:“就算如此,你也不能跟着我,而是去庵里家。”

宝儿急问:“为何那个哥哥就可以跟着你!”

辞风一噎,脑袋顿浮一张笑得又甜又媚的脸,一个追着他喊师父,又故意对他上.下手的人。

辞风心跳微乱,脸颊微烫,缓道:“她不能与你相提论,她,是男……”说到男,他喉结滑动了下。

听到这里,宝儿已白他不会通融,用力推开辞风,冷冷一哼,稚气的小脸满是尖刻的冷笑。

“你别满口都是为我好了,我知道你是怕我赖着你,妨碍你去找你的心上人恋恋!对不对?!”

听到恋恋两字,辞风瞳孔一缩,温和的眉宇顿闪现锋利,凝眉看住她。

“你怎会知道恋恋。”

连声音也骤然变得冰冷,就好像有人动了他宝贵的东西。

宝儿暗暗心惊,看来这个恋恋对他来说真的极为重要。越重要她越要刺激他。

“在海边发现你的候,我就听见你在喊这个人的名字。”宝儿冷哼:“你一定是被恋恋抛弃了,以跳海寻死!”

宝儿让他知道他和自己一样,是孤独的被抛弃的,只能和同类在一起。可没到,辞风听了,沉冷的脸反而云淡风轻一笑,缓缓道。

“或许是吧,我也不起来了。”他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恨不甘:“不管怎么样,她是我唯一记得的人。”

他望住宝儿,道:“醒来我就算去湖州寻她,可发现你被虐待了,以留下来帮助你。”

“也就是说,你很快就走了。”宝儿:“是吗?”

辞风淡答:“没错。”

他站起来,拉起宝儿的手:“走吧,去找村长,让他帮你做主……”

“我不要!”宝儿冲他大喊:“我不要你帮了!你们都是骗!没人帮我杀了她,我自己去!”

宝儿返身往回跑,小身影眨眼就消失在浓浓白雾之中。

*

李秧悄悄溜走后,马上去寻宝儿。

方才宝儿一闪而的候,她看到她的脸色极瘆人,好似中了毒似的,有发青。

该不会她碰了什么毒物吧?

果然,没一会儿,她就在一道浅溪边发现了倒在地上的宝儿,她的手上紧紧握着几朵颜色奇怪的花朵,而她的手,已变成了紫色。

李秧拿木棍将宝儿手上的毒花挑去,然后拉着她的袖,将她发紫的手放入浅溪之中,水流冲刷她的手,洁净澄澈的水顿变得污浊。

“宝儿!”李秧不敢碰触她的身体,蹲在她身旁唤她,见她居然睁了睁眼,有意识,忙安慰她:“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找人……”

起身要走,宝儿唤住她:“小哥哥……”

她的声音虚弱无助,李秧心里不忍,蹲了回去:“我在。”

宝儿看着她,问道:“你是不是和我一样,喜欢辞风叔叔,一直和他在一起……”

李秧微微一讶,大方承认:“是。”

宝儿闻言徒然发低低的冷笑:“可是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

李秧骇然,心里一阵害怕:“他发生什么事了吗?他现在人在哪里?”

宝儿半睁半闭的眼睛焕发着幽幽冷光,发紫的嘴唇动了动:“他早就有心上人了……很快,他就要离开这里,去找他的心上人了……”

李秧呆呆听完,而后松口气一笑,那笑容满是释然:“原来是这件事……我以为你说他事了。”

宝儿见她不生气不难反而笑,不能置信:“你不会生气吗……他要抛下你走了,他心里就只有那个恋恋……而且,他是因那个恋恋才跳海轻生的……”

李秧吃惊:“这是他说的?”

“是,是他……咳咳咳……”宝儿一阵剧烈咳嗽,咳了一口血。

李秧吓了一跳,当即站起:“我去找人来!”

可才刚迈步,身后一阵大喊:“哥哥!”

那声音含着焦急害怕,李秧迅速回头,没看清什么,一个人影猛地向她扑来,紫黑的手迅速挥向李秧的脖。

李秧第一间就将宝儿推开,可她的手是在李秧脖上抓了一把,疼的李秧浑身一颤,白皙的脖上,显现两道长长的红抓痕。

“你!!”李秧怒指被她推倒在地的宝儿,到自己必已中毒,迅速就地而坐,调整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以减缓血流速度。

宝儿看着李秧煞白的脸色,心里的愤恨似乎少了一,吃吃笑起来:“不知辞风知道我们因他而死,会不会很自责……”

“我是被你害死的。”李秧咬牙切齿道:“而你,是被你自己害死的,别赖在别人身上。”

宝儿却已听不见了,有皮肤全部变紫:“……有你陪我一起死……”随着渐弱的声音,意识也消失了:“太好了……”

李秧无暇顾及她,闭目让自己尽量不要动弹,可是坚持不了多久,意识黑了下去。

待醒来的候,李秧发现已是夜里,且身处村长家中。

她动了动身,发现身体没有任何异样,摸了摸被抓伤的脖,也已包扎好了。

有人及救了她。

李秧从床上坐起往外看,发现外面已是天黑,隐约能听见村长在与人谈话。

下地穿鞋,李秧发现脚上传来辛辣的怪味,定睛一看,受伤的脚踝处,缠裹着深色的药物。

这是谁给她包的?

扶床站起,李秧发觉脚踝竟然不疼了。

她不能置信地试着扭动踝节,甚至用力跺脚,都没有任何不适。

会是辞风给她包的吗?

“村长!”李秧推门去,跑向院里与数位乡亲们坐一起的村长。

见她龙马精神的,大家都心问她:“没事吧?可有难受的地方?”

李秧摇头,忙问:“宝儿她怎么样了?有我师父,他在哪儿?”

说起宝儿,大家神色都一阵凝重:“她没醒来,中毒太深。你师父,去……”

“村长!”外面忽然走来一个一脸慌张的人:“那豹又发狂了!把门都要踹破了!”

村长气得胡都翘了起来,旱烟往地上一敲:“混账东西!不肯消停!走!去把他捆起来!”

几位身强力壮的乡亲撸了袖随村长疾步而去。

李秧找人一问才知,那发狂的豹,就是今天下午,和尤紫熏厮混的那个男人。

下午尤紫熏的姐姐尤曲慌慌张张跑来找村长,说尤紫熏被一个光头和尚拉到毒障林里欺负了,让大家快去帮忙救人。

虽然不太相信,但淫.秽罪在他们岛上是大罪,不得不重视,村长马上带了十几个人风风火火去,果然看到了一个光头男人在强.暴尤紫熏。

当他们去到的候,尤紫熏已经没有了意识,身上衣物已经全部被撕碎,浑身都是伤痕。

最可怕的是,那个光头男人在他们已经将他包围的况下,不肯撒手停止,像没人性的野兽,疯狂地在尤紫熏身上冲撞,直到一棍将他敲晕了,才将这两人分开。

“大家都以为尤紫熏是受害者,结果龙婆婆发现导致豹发狂的,是尤紫熏自己做的孽,豹脸上的药水,是她自己调来的催.水,她家里有很多呢。”村长媳妇道。

“现在就等豹醒来,问问他为何扮成辞风大师,再把这对奸.夫.淫.妇拉来审判。”一位大叔道:“反这辈是不能岛了。”

“宝儿怎么办?”李秧问道。

“看她自己选择,是留在这里跟着村长,是回去凉井村。反,不可能让她跟着她娘。不,我看宝儿能不能醒来都未知。”

听到这里,李秧似乎白了什么:“是谁发现了我和宝儿的?有我这脚……”她抬了抬自己的伤脚:“是哪个神医给我敷了药?居然这么快就好了!”

“能有谁,就你那师父啊。”

村长媳妇乐呵呵道:“他先将宝儿背回来,接着回去背你。宝儿到这儿的候,几乎都没气儿了,是龙婆婆把她救回来的。你的况比宝儿好,背回来的候,基本毒都清完了,应是你师父在路上给解了毒。”

说到这里,有人感叹:“你们说这大师怎么那么厉害,什么工具都没有,是怎么给解毒的?”

“他不厉害,会敢半夜一个人去猫爪山?”村长的媳妇道:“我在这里一辈了,也就没见……”

“啊?!”李秧惊白了脸:“我师父一个人去了猫爪山?!”

大家也面露凝重:“是啊,他把你安顿好之后,就去了。”

李秧吓傻了:“可猫爪山不是禁地吗?不是只有上午才能进吗?现在晚上不是很危险?!”

“没错,太危险了,我们要是知道,绝对不会让他去的,可他去的候都没说一声,写了封信让一个孩拿给村长,我们才知道他去了猫爪山。信里就交代帮忙照料你和宝儿,让大伙儿不管他有没有来,都别进去找他。”

听到这里,李秧已经害怕地浑身发抖,他又不会武功,又没有内力,为何连这么危险的毒山都要闯。

“他为何一定要去猫爪山?”李秧:“他究竟要找什么?”

“他要采‘孔雀眼’圣草,说给人治眼睛。”

李秧心顿一抽,颤手捂上嘴:“……治眼睛?”

“没错,这个圣草专治眼睛,眼睛看不清、怕光怕风发疼都能治,听说瞎都能给治好。”

李秧双手紧紧捂着嘴,豆大的眼泪自大睁的眼中夺眶而,顺着手背簌簌滚落了下去。

他是为了她去的。

可这是为什么?

不是嫌她碍事麻烦吗,为何为了她不顾自身安危,做这样危险的事。

难道他是恢复记忆了?

李秧暗抽口气,心跳如雷。

她找到村长,向村长要了一幅猫爪山的地图,穿好防护衣,把有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涂上了驱毒药水,婉谢了有人的陪同,独自一人奔向了猫爪山。

虽然没有武功,可根据地图行夜路这种事,对曾为暗卫的李秧来说是驾轻就熟,如同家常便饭。

幸好脚已大好,走了大半个辰,就来到了地图上,标记的猫爪山。

村长说猫爪山是一座不大的山,但山上布满了毒荆棘,有毒蜂窝,路也乱,就像迷宫一样,容易在里面迷失了方向。

最怕的是误闯了毒蜂的老巢,惊扰了毒蜂。这种毒蜂喜欢嗜血,只要闻到一点点血腥味,就会眨眼把那动物吸食成筛,随即骨肉化水,尸骨都看不见。

好在李秧身形较小,荆棘丛能轻轻松松穿,为了防止迷路,她在每一个岔路上放了块石头标致已走,再谨慎地避开村长标志的蜂巢处,如此很快,就走了荆棘丛,式来到了种植着孔雀眼圣草的山峰之下。

今夜天气晴朗,月光如水,猫爪山内却是漆黑无光,因为毒雾太浓,严严笼罩了整个山头,只有毒雾随风飘散移动的候,隐有银白的月光穿透下来,如水倾泻照耀这片阴森地界。

李秧绕着三座山峰走了一遍,没有发现辞风的身影,也没有发现人的迹象。

或许此他在用绳索爬着峭壁。

李秧站在雾蒙蒙的山峰下往上望,什么都看不见,也没有任何声音。

李秧苦恼地环臂思考。

村长说不能大喊大叫,说话都要很轻,不然不知会惊动什么奇怪的毒物毒虫来攻击她。

那就制造点特殊的声音,让辞风知道下面有人。

李秧找来两块扁平的石头,互相敲击。

哒哒哒,哒哒哒。

她用固定的节奏和力度敲了六遍,停下来,凝神细听四周。

没有回应。

依此敲了近八个回合,仍旧没有任何动静回应。

李秧不犯愁。

难道辞风已经走了?

李秧感到有不知如何是好,一边敲一边在四周走动观察。

就在这,她听见了一阵蜂虫扑翼的声音,密密麻麻,数量庞大,就在一片的荆棘丛后面。

李秧心惊胆战,怎么会这么多毒蜂,这里没有毒蜂的巢。

可能有动物被它们逮住了。

静静等了一会儿,毒蜂扑翼声渐弱,直至再也没有了,李秧踮着脚尖,慢慢往那头走去。

没拐那片荆棘丛,李秧闻到了一阵浓重的血腥味。

待拐去一看,李秧脸色骇然一变,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她看到草地上有一大滩浓血,这血在奇怪地冒着泡,就好像血的下面有生物在呼吸,有烟雾不断冒,显然这摊血,很烫热。

烫热,说这摊血,才刚刚从某个动物身上流来。

究竟是什么动物,会留下这么大摊的血。

就在这,她看到血水中躺着一串手串。

李秧死死盯着那里不敢眨眼。

这串手串,被浓血浸泡得透透的,看不原本的颜色,但是能看它的形状。

是一串佛珠。

李秧的心跳几乎停止了,喉咙里滚哽咽:“不……不会的……”

她疯了一样在四周找树枝,颤手握着树枝去挑血泊中的手串。

她强迫自己冷静,挑了好几次才挑来,又慌慌张张用水囊的水冲刷手串,很快就露了它原本褐色的面目。

她丢下水囊,哆哆嗦嗦地拿起放到手上看。

可眼泪早已模糊了她的眼睛,不管她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不会的……”有泪水顺着脸颊淌入她颤的唇中:“不会的……”

可手中这串带着温度的佛珠,在告诉她残忍的事实,这的确是那个让她又爱又恼的僧人随身携带的那串佛珠。

她渐渐泣不成声,跪趴在地上,无助恸哭:“……我不要我的眼睛了……我只要你……”细弱的肩膀不住抽动:“……我求求你……快回来……”

“……为何不要你眼睛……”

身后忽然传来一把微微喘气的男声。

李秧迅速回头。

一个修长英挺的人影,就站立在她身后两尺之外。

他似乎是跑来的,在剧烈呼吸,胸膛在起伏着。

她仓皇地将视线爬上他的脸,发现这人的头脸蒙得严严实实,只留了一双眼睛在外面。

此处昏暗迷蒙,可这双眼却是澄澈如镜,有光弧随着他剧烈的呼吸,在眼底闪烁,烨动。

这双眼眸,在触上她的眼睛之后,便立即有什么东西在他眼中融化了下来。

化成丝丝缕缕的柔,化成丝丝缕缕的暖,细细流淌在里面,随着眼波的盈动,无声地流淌到她的眼中。

他微微叹了口气,低柔的声音带着无奈:“你真够大胆……”

话没说完,地上的李秧就徒然迅速爬起,那速度,几乎是冲进他的身体,圈在他腰上的双臂是用尽了全力地紧紧抱住。

她受到了极大惊吓,身体在着颤,喉咙里发一声声无助的抽噎,胸膛因抽噎而痉.挛.震动。

“……我以为你死了……”深埋在他胸口里的人儿开始发委屈的呜呜声:“我刚才有多害怕你知道吗……”

他知道,他也感觉到她对他的紧张,且是强烈地感受到了,为此而感到头晕目眩,感到浑身发软。

他悄悄咽了咽喉咙。

那,她可感觉到,他此的内心有多激荡?

可感觉到,他浑身的血液在为她滚烫?

他很问,可面巾内的嘴唇却紧紧地抿着,不敢松懈半分。

垂眸静静望着这个将他抱得又紧又实的小人儿,悄悄闻着自她身上散发来的迷人甜香,有种将间永远定格的冲动。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还留在文内等更支持我的宝贝,我对你们无比的感激和感恩,任何语言都不能概括表达我对你们的感激之情。】

【这本书我一定会写完,一定会给世子和秧秧一个完整的结局,绝对不会潦草对待文内的每一个人物。】

【宝贝们,我们就安安静静看文,若看得觉得喜欢,觉得开心,或觉得伤心,就告诉我,但是绝对不要去回复文下任何攻击性的评论,答应我好吗?我不愿再看到我的读者,因我受到一点点伤害,真的不值得的。】

感谢在2020-07-1215:43:19~2020-07-1318:18: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草草记录、泡泡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东方月初6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最新小说: 重生七零:不做舔狗后我暴富了 希年 饥荒年,我搬空现代仓库,娇养古代绝美女帝 陆少离婚请签字 万倍返还:为师略懂拳脚,擅长以德斧人! 我废物皇子,会亿点化学怎么了? 前夫跪,儿子求,离婚后她誓死不回头 1960,从山林开始发家致富 女配又茶又媚,一路撩拨上位 七零大院美娇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