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剑回首看了下内院;“我目的很单纯,王爷今天当了天子,不管我公孙家以往如何,也不管我娘子和方家是什么关系,只是希望他能够放我们一马。”
姚广孝皱眉了下去是喜笑颜开。他跟随武棣那么多年,有仇必报的性格,如果今后真的当上了皇帝,不收拾建文朝的旧臣才怪。而公孙剑如此考虑,不过是为了一家。
他嗯了声表示一定会将协助公孙剑到武棣身边,并且今后一定力保公孙家,再一次说出当前燕军的局面不看。
这是一种交易,公孙剑怎么不明白,他指了下姚广孝;“和尚,你个滑头,不过你的这交易,我还真的是没有任何选择。我不得不得答应你。”
他用酒杯中剩余酒水在桌子上绘画地图后将自己建议说出。
李景隆退入德州,损兵折将,一定会休养生息,而要进攻,起码要三十个月,燕军完可以声东击西,调动一支兵力佯攻山东,造成大军要攻打山东,获得粮草局势,吸引牵制李景隆军,而主力秘密从居庸关西进。夺取宣府大同。
如此可获得宣府大同军堆积如山的粮草兵甲,补充大军消耗用地,二也能够阻挡陕西军十几万兵马从宣府过来攻击燕军屁.股。将燕军活动区域扩大。一旦今后这边出现危机,完可以往西边转移。
有进有退。姚广孝恍然大悟直呼高明中起身告辞。
大军虽然得到补充,然而也只有十几万人马,粮草消耗殆尽,大军何去何从,都让他心烦意乱。
和姚广孝张玉等人商议良久,却依旧不得法。
张玉建议可以去询问一下公孙剑。然而武棣却不明白公孙剑如此靠近自己究竟是什么用心,他不敢轻易用公孙剑,当然,另外一点,他不相信,自己想不出来的法子,他公孙钮能。
“王爷还在为大军去向忧心不曾?”笑眯眯的姚广孝背负双手走进来。这让武棣大喜的上前问道;“难道你已经想出应对之法。”
不是自己想出应对之法,而是公孙剑。姚广孝并不想占他的功劳。他将公孙剑的建议详细说了一遍后,又将公孙剑的目的进行圆滑的一番。
不过是说武棣有帝王之相,他慕名前来,想要获得一个荣华富贵,也想保自己一家老小今后不遭受q牵连。
姚广孝嘴能说,不但间接的让公孙剑拍了武棣的马屁,更是说出公孙剑的最终目的不过就是想要自己一家安生。别他意。
“这话有几份可信,会不是其中有诈?”武棣的小心翼翼,让他还是不信。
姚广孝见状,想要开口说点,武高炽感激这几个月公孙剑的协助,他上前;“父王,你有见过使用苦肉计将自己爹的性命都搭进去的。你那时又见过,探子会不惜一切的阻挡自己人进入城中的。那公孙剑真是神人,孩儿跟随他几个月,受益匪浅,如同吴下阿蒙一般突飞猛进。”
武高炽说着说着的,将话锋一转看向姚广孝;“大师当年不也是皇爷爷派遣来的探子嘛。”
我尼玛。姚广孝表情尴尬,这说公孙剑的事呢,提自己干啥呢。这个傻胖子。
姚广孝在心中一阵唾骂武高炽比喻真不恰当。
青一块紫一块。姚广孝还是尴尬的笑道;“世子殿下说对正是。”
见两人都在跟公孙剑说好话,武棣想了想也颔首点头;“既然你们都如此看好公孙剑,那好吧,本王可以召他进入燕王府,不过在这之前,本王还是不相信他如同你们说的那般离开。除非他能够让本王亲眼相信。”
有希望是最好,姚广孝和武高炽往前探了探头。都想知道,这除非是个什么事?
武棣反身回到书房坐下住了下武高炽;“除非他能够让你妹妹改邪归正。”
算了吧。
听说是这事,武高炽心都凉了半截的将目光看向姚广孝。
姚广孝一听说是要让一个妖魔改邪归正。也是吓了一跳上前结结巴巴;“王爷……你这……你这……你还不如杀了他的好。”
为啥?武棣到是不明白了,要让自己相信,起码得有真实水平吧,让他作为师傅了,调.教自己的女儿有什么不好。自己那女儿虽然顽皮,但是真若改邪归正,岂不是更能证明他能力非凡。
“父王,孩儿也认为,你还是给他一个痛快吧,死你手头还能的一个尸。”武高炽在边上嘀嘀咕咕着
抗议。这是将公孙钮往火坑里面推。
姚广孝和武高炽两人话语虽不同,却都是一个意思。直接干死公孙剑,让他能够死的痛快一些。
武棣恼恨的将目光看了下两人;“我女儿你们也是见过的,似乎没有你们说的那么调皮。”
那叫调皮,那叫地狱出来的恶魔。
武高炽咽下一口唾沬;“父王,你如果真如此选择,那就给他一个痛快吧。”
“就这么定了,他爱干不干,不干拉倒,反正本王就要见到他优秀的实力,连一个女娃子都降服不了,还有什么真才实学。”武棣气吞如虎断言决定。
姚广孝却是叹息了声嘀咕,你自己还不是没有降服的了呢。
既然决定了。姚广孝知道多说无益。只能退出书房。
这事十分棘手,天不怕地不怕的存在,谁也干不过她,这明显是不能完成的事,但一想到公孙剑解决了燕军当前困难,姚广孝还是去了一趟药铺,将武棣的意思说了下。只要调教好他女儿,跟随武棣不是梦。同时,还说了下安成公主温柔典雅的情况,就是有一点点调皮。
公孙剑满心欢喜答应下来,美滋滋的送走了姚广孝后让秀儿弄点酒水,今天,他要好好庆祝一番,只要搞定武棣的女儿,接下来还不顺风顺水。
“少爷,你真的要去当教书先生嘛?”秀儿见公孙钮一直笑眯眯沉寂在幻想中,为他倒上酒水,他中感觉,那个和尚在离开的时候,露出的同情眼神,让人看着怪怪的。
“那可不,本少爷当然高兴了,只要搞定燕王女儿,从此咱们一家也算是真正的有靠山了,到时候弄点良田。建造个房屋,抢劫个美女什么的,谁敢说三道四呢。再说,你少爷可厉害呢,这点秀儿赞同吧。”
不就是一个十几岁的丫头片子,自己分分钟搞定她。
“那可不,也不看看我家少爷是谁,应天各大窑子谁不知道少爷威名,一.夜七次郎不是开玩笑的,少爷,秀儿看好你,既然不能成佛,那就让她成魔,让她成为少爷的女人……”
这丫头怎么能够这样,公孙剑咳嗽两声反驳着自己是如此正直,干不出那种缺德事。
秀儿自然不相信公孙剑是个什么柳下惠。
恰好,今天张玉没事,路过这里,进来准备和公孙剑叙叙旧。
见着主仆二人表情各异。他坐下询问发生了什么。秀儿将不久前姚广孝和尚来这事说了一番。
本端起酒水的张玉颤抖了下酒杯掉落在地上,愣神当场。
这安城公主很可怕怎么的?公孙剑眯起眼睛;“她很丑?”
“不……不丑,跟你家娘子不分上下,不过……哎,我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希望这次,不是和你喝的离别酒,你自求多福吧。”
张玉心都发抖。他了解。甚至整个王府的人都了解,安成公主武智敏,是何等怪胎一般的存在。
“秀儿,用点银子,去打听打听这丫头,本少爷总感觉到,让姚广孝坑了。”
不自然离开的张玉,让公孙钮心中不踏实,秀儿嗯了声出门。
大概两个时辰后,脸色苍白的秀儿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少爷,情况不妙啊,秀儿觉得这次你搞不定
那公主殿下,咱们还是赶紧溜吧,太可怕呢,秀儿担心少爷要是去了,恐怕死无尸。
“少爷,咱们还是不去了好不,你这么瘦,如何能够承受她的折磨。”秀儿很担心。
这样的人,自然不接触得好,可是,这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想要一家老小安,也只能去蹚浑水。去是必须要去。
“不,本少爷必须去,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本少爷都要去,你不用说了,跟本少爷准备准备,我去会会她,看她有几斤几两。”
燕王府西跨院,正准备踏进这生死两茫茫拱门。身后传来的吆喝让拿起书本的公孙剑回头。
张玉气喘吁吁跑了过来,手中还拿着一个包裹,不知里面究竟是什么。
“公孙大夫,我知道你妙手回事,然而医者自医难自医,你好自为之,这里是我准备的跌打损伤以及狗皮膏药,希望你能够用得上,你放心,你出不来了,你媳妇我给你照顾。”
这他么的是来占便宜的吧这,什么叫自己媳妇他来照顾。
“啊……你别误会,我是怕你回不来了,安成公主知道你要来的消息,已经是磨刀赫赫了,这西跨院估计现在是陷阱不断,你小心一些。我已经准备好了担架,棺材我都给你买好了。”
“滚蛋。”公孙剑冷哼一声往前几步后想想不对劲。回头将张玉手中药包抢夺过来。
女人是可怕的,张玉这个上阵杀敌的狠人都怕,自己还是小心一些。
静悄悄的西跨院,没有任何人的踪迹,如同鬼城一般。
刚走到庭院跟前,身后传来的呼呼声,让公孙钮慌忙回头,好几根箭镞飞了过来。慌忙躲开,看清楚目标他迅速上前,见一身穿蛋黄长裙披上一件白色披风的女孩一伸手从假山上提出来抱摔在地上;“小丫头片子,背后偷袭。”
雪白的脸蛋,一双带着戏弄的眼神,让公孙剑确定这一定是武棣的三女儿安成公主武智敏。松开手很随意的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箭镞,在看她手中箭镞,公孙剑坐在地上从她手中拿过弓:“你确定你这玩意能够干死我?”
这人的确是安成公主,她哼了声爬起来很随意拍打自己屁.股上的尘土;“那可不,我已经用这个射死七个人了,看你瘦的跟猴一般,恐怕是爹从大牢里面提溜出来让本公主练手的吧。”
草。武棣是不是也太疼爱这姑娘了,听这意思,他以往没有少帮这丫头片子祸害人。
“你爹很疼你?”公孙剑不想去咒骂武棣这个宠女狂魔,笑眯眯的问了声。
安成公主嚇起嘴巴,刚才的得意消失的无影无踪,本来以为她会点头说武棣一番好话,却不想安成公主破口就大骂武棣根本就不是个好爹,连她想要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