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回来了,”鹂歌接过林玥儿手里拎的酒壶,“少爷你怎么去喝酒了?”
“无妨,”林玥儿对鹂歌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偷偷和鹂歌说悄悄话,“我没醉,但是我把苏绪风给喝倒了。”
“呦,真厉害!”鹊舞扶住林玥儿的手防止她一个踉跄摔得晚上去不了宫宴,“都说了还没恢复完全,你这样不听医嘱,我很难办的!”
“没事,反正我是一定能活过二十岁的,宁樾就有点悬,月小姐嘛,也不一定。”林玥儿很认真地跟鹊舞算每个身份的生命长度。
鹊舞无奈的摇摇头,还说没醉,得赶紧回去煮碗醒酒汤,不然后面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说出什么胡话。
林玥儿坐下撑着晕乎乎的脑袋,这酒的后劲还挺大,她也不记得到底喝了多少种酒,下次决不能混着喝了,缓会儿,再叫来鹂歌。
“若莺那边有消息了吗?”林玥儿还理智地记得重要任务,若莺也去了许久。
鹂歌拿出密信,“今日刚得到,重大进展。”
若莺在纪家和武家都进行了秘密打探,现在不宜打草惊蛇,得到的结果是纪家和武家手里曾有的云丝都是一夜之间消失,这一夜就是莲妃身死的那一晚。
失窃,被烧了,最后的结果是两家对外宣布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算了,几匹布而已,反正连产布的布庄都没了,大家都没有,那就无所谓了。
若莺去检查过纪家库房和武家在烧毁的老库房基础上重建的新库房,守卫工作一直都很好,时隔许久,但还是让若莺找到些东西。
库房曾经放云丝的地方都不是什么隐蔽的角落或者暗格密室之类的,只要混过守卫,要想得到东西都挺容易。
但是要打开纪家库房的门需要纪家老爷或者纪家夫人手里的钥匙,那一年,纪家夫人身边最为信任的嬷嬷被辞退,返乡途中坠崖身亡。
武家库房只有武家老爷一人能开,而且钥匙还挺特别,若莺也花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进去的办法。
所以纪家的云丝只是被盗,贼人通过夫人身边的嬷嬷拿到了钥匙,而武家库房的钥匙因为一直得不到手,就干脆一把火烧掉得了。
纪家夫人后来因病去世,纪家老爷没多久也离世,若莺派人一队人尽力搜寻和那个嬷嬷有关的人,自己去对武家老爷身边的老管家使了迷香,得到了一条有用的消息。
武家其实从布庄买过两次布,第一次是给武家小姐的及笄之礼,但在送去制衣时,布给裁坏了,还被染的乱七八糟,武家就没要了,那家制衣店被武家砸了,里面的人都被当场杀害,后来武家觉得没面就又去秘密买了一次,但这一次还没等送去制衣,库房被烧了。
再加上之后若莺到布庄,查探一番,布庄那年只卖给过纪家和武家,而且到最后所有的布匹付之一炬前布庄都没有过什么遗失之类的事,所以苏醒得到的布最有可能来自武家最初买的及笄之礼。
之后若莺一直在布庄遗址查有关云丝的信息,没多久去查嬷嬷的人和查制衣店的人都满载而归。
嬷嬷的女儿当时已经嫁到别的地方,嬷嬷返乡前曾给托人秘密给女儿带过一封书信,里面提到了她是如何猪油蒙了心去偷夫人的钥匙给一个陌生人,那个人许她黄金百两,她想着纪家财大业大,云丝再精贵也不过是匹布,就应了那个陌生人,事后才觉不对,武家的云丝没了,布庄也没了,天下哪里有这么巧的事,她明白事情不简单,就写了这封信给女儿,让女儿想办法救她。
信里还有一个对那个陌生人的特别描述,陌生人的耳后有块胎记,嬷嬷甚至还画了下来一起装在信封里,胎记形状若莺印在了密信上。
而武家那边的制衣店,暗查的人凭对店里每个人的描述去比对衙门记录和挖出来的尸骨,发现有个人的尸骨对不上,就是那个帮武家小姐制衣的裁缝,他的左脚是断了的,大夫诊治是骨头已断无法复原,但是尸骨完好,左脚的骨头没有任何问题,所以那个裁缝有很大的问题。
追着裁缝一路往下查,在真正裁缝的家发现了真正裁缝的尸骨被埋在院子里的土下,衣服已经残破,但也有意外收获,在他的尸体边挖到了破碎的苏府暗卫令牌!
林玥儿打开密信第一件事就是比对胎记,确实不出所料,那个陌生人身上的胎记和一直跟在苏绪风身边的管家身上的胎记一模一样,百密终有一疏,胎记和破碎的令牌是苏醒和仙乐圣女的漏洞。
“少爷,若莺还在布庄查有关云丝的更多信息。”鹂歌昨日紧急传信给若莺告知了云丝的用途,让她想办法再挖些东西出来。
“好,”林玥儿现在已经完全清新,这下苏醒就有证据掌握在她们手上,只是还有莲妃是如何中毒一事得搞清楚,今晚尽力从苏绪风身上得到更多信息,之后再视情况考虑是否潜入苏府探查。
鹊舞送来醒酒汤时,林玥儿眼底已是一片清明,但还是喝了醒酒汤以防兴奋后又变糊涂,还有两个时辰,就等长孙曦。
长孙曦因为没想到被长孙启临时起意叫去辰云楼吃个团圆饭,所以也没带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