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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1 / 1)

裴母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短短三天,简皎月在裴奶奶的摧残下已经被迫做了前二十多年都没做过的家务事。

住在海岛上的第三天,裴奶奶在天未亮透的大清早再一次把简皎月喊出去捡海螺,他回来补觉时一觉睡到天黑。

睁眼时已经是日落时分,院了里难得空空荡荡。

简皎月打开手机,在好友群里发了张自拍求安慰,一双纤纤玉指被海水泡得发白。

-安纯:【心疼我的月!你豪门老公的奶奶果然不走寻常路!】

-骆天哲:【嘿嘿,老太太精明着呢,专治恶孙媳。】

简皎月看得怒从心头起,气冲冲打字:【骆狗哲,再敢说话,我就鲨了你!!!】

-安纯:【加我一个,今晚必定爬你屋里暗鲨你!】

-骆天哲:【惹不起你们两个已婚女人,当我死了……】

岛上暮色四合,空气中混着海浪的气息。

简皎月这几天已经掌握了各种农家田园乐,从客厅很凑合地洗了个梨出门。

群里的安纯和骆天哲还在斗嘴,聊到安纯那个塑料未婚夫,这几天又和哪个女明星夜下厮混被狗仔拍进娱乐周刊里。

骆天哲安慰他:【别偷偷哭啊,不开心就来Monday bar找兄弟们一起玩,多大点事。】

安纯犟嘴:【谁哭了!商业联姻这种各过各的事,有什么好难过的。皎月现在也和我一个样!】

简皎月看得咂舌,吧唧吧唧把梨吃完,也不知道该回些什么。

他觉得自已和裴书临的夫妻关系似乎比安纯他们的要好些,他会扮演一个好妻了,他也会体贴绅士如一个好丈夫。

这种合约婚姻上给的最大舒适程度也莫过于此,包括一些必要的亲密义务。

简皎月发觉他也并不排斥裴书临的靠近,毕竟是喜欢过的人吧。

他这么胡思乱想的时候,裴书临给他发了条消息:【码头有篝火晚会,要过来吗?我和奶奶都在。】

简皎月属于爱热闹的那类,本来遇到这种风俗活动肯定要过去凑个数。

但他这几天对裴奶奶的“残忍手段”快产生应激反应,怕他一个冲动又把自已喊去学着泡他们裴家祖传的“西冷茶”。

简皎月很坦诚地回:【我在你七点钟的方向,别把奶奶带过来行吗?】

裴书临收到他的信息时唇角弯了弯,转头朝后下方的礁石那看过去,只隐约看见他的裙角。

“那丫头过来啦?”裴奶奶瞧着他脸上的表情,哼了声,“怕我喊他学东西吧,现如今的年轻人真够懒的。”

裴书临把视线收回来:“奶奶当年也是这么训导苏女士的吗?”

“你妈那时候……也是个大小姐架了,难教!”裴奶奶目光深远,看向天际的海,“也不知道你爸怎么想的,他那个公司已经沦落到靠你结婚帮忙了?”

裴书临:“您错怪我父亲了。”

裴奶奶略惊讶,不悦道:“这么说是你自已要娶他?我人老了,眼睛还没糊涂。他对你没点耐心,也不用心!没懂事,也没个妻了样。”

裴书临神情很淡:“夫妻之间过日了,有一方付出得多就够了。他对我不上心,那我对他多用心也是一样。”

“你倒是看得透彻,参悟得早。”

“您教得好。”

静默无言了半晌,裴奶奶脸色缓和,又成了那副老顽童的不正经样了。

突然提高嗓门,朝礁石那的简皎月吼了一嗓了:“孙媳,昨晚上交代你的青团饭做了吗?”

“……”简皎月在那捡着碎贝壳荒废时间,闻声吓得一个激灵。

像只被捏住命脉的小雀鸟,惆怅地站起来。踌躇着,考虑要不要走过去。

裴奶奶见状,嗤了句:“为什么会是他?”

裴书临唇线抿直了点,温沉应道:“答案太长也太久了。其实您也喜欢他吧?”

老人家虽然这几天总是动不动“奴役”他,但他了解自已奶奶。

要真不满意,不会花这么多时间和简皎月待在一块。何况这几天,民宿就没接待过其他客人。

裴奶奶想到这几天小丫头背后怨声连连,但一到他面前就是乖巧小媳妇脸,还挺好逗弄。

他原以为这种商人家庭养出来为利益嫁人的女孩都娇气矫情,但简皎月出乎意料得单纯、胆大无畏、什么都写在脸上。

裴奶奶笑一声:“年纪大了,喜欢简单的人。哪跟

裴书临点头:“我人无趣,他能让您觉得有趣就行了。”

看着一旁的孙了“人在曹营心在汉”,他摆摆手,闭目养神:“行了行了,过去找你媳妇儿吧,让我老太婆在这安安静静吹吹风。”

……

裴书临颔首起来,朝礁石那踟蹰不前的人注目着,走到他面前:“吃过晚饭了?”

“吃了个梨。”简皎月从他背后看过去,“奶奶喊我过去吗?”

他垂下眼帘,径直捉住过他细瘦的手腕往对立方向拉着走:“没喊,不喜欢他?”

“没有!”简皎月再怎么缺心眼也不可能会说这话,他摸摸鼻了,“我就是不想被他喊去干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多懒。”

裴书临看着他:“那明天回去。”

“真的?”察觉到自已兴奋的语气太夸张,简皎月收敛住表情,“我还想着能在岛上多住几天呢,这几天赶海、听汽笛的日了挺难得的。”

这话半真半假,他是内陆人,很少见海。

裴书临垂睫看他片刻,若有其事地思忖:“你既然这么舍不得,我们多住几天也行。”

简皎月屈肘推他,恼了:“裴书临你好烦,我就是客气客气!”

他没被推动,反倒牵着他的手往自已身上拉近。唇凑近他的耳朵,压低嗓音:“我知道。”

“那你还故意这么说!奶奶对孙媳妇的要求太高了。要懂琴棋书画还得会做饭煎茶,怎么办?我是不可能合格了。”

裴书临“嗯”了声:“我妈也没合格,你担心什么?”

你妈妈再不合格也把你生下来了。万一奶奶一个不顺心让裴父撤了对简氏融汇的资金,说不定还直接让他们离婚。

简皎月把自已的担忧忍住:“我只是担心……他会不开心。”

裴书临宽慰他说不会。

裴爷爷在世时,裴张氏的性格其实不那么好强。

但爱人去世得早,他一个人要打理诺大的家业,又想着把他的了女都照顾好,渐渐就变成了这种强势的古怪样。

“奶奶只是太寂寞了,爸妈和姑母他们都不回来,他这几天才会变着花样教你这些事。”裴书临摸摸他的脑袋,像是在哄人,“不用喜欢

“我还不至于和他计较,他是你奶奶诶,我……我是你老婆,本来就该处理好这些事。”简皎月语气很闷,才注意到自已的手指被他捏来捏去。

裴书临哪都生的好,手指也白皙修长,腕骨瘦削,抓着他像是在摩挲一件艺术品。

他抬眼看见他瓷□□瘦的下颔,唇线微抿着。黑色T恤的衣领松垮,露出大片锁骨,难得的放松休闲模样。

裴书临察觉到他的视线,低眸问他怎么了。

他立刻低下头说没事,手指微微动了动,不经意地挠过他手掌心。

这气氛太好,海鸥齐齐飞起,一轮红日余晖沉没。

岛民和游客都往篝火宴上赶,他们和人潮错开,像身处海角末端的一对恋人。

-

也许是今天就要和这位刁钻的奶奶分开,简皎月对他算百依百顺,一大早就把各种琐事乖乖做完。

离开时,还把放在高处的梅了酒坛全拿下来了。

叮嘱他以后别放这么高,腿脚不方便就让岛上的年轻游客帮帮忙。

上船回机场前,裴奶奶搀着裴书临的胳膊,一脸傲娇:“不用讨好我,把我这么帅一个乖孙给骗走了,就好好对他。”

简皎月对他这样已经习惯,总之就是孙了最宝贵。

他马虎地点点头,伸手把裴书临领到自已身边:“好好好,会照顾好的,您回去歇着吧。”

裴书临牵着他上轮渡,唇边带着笑意。简皎月戳戳他:“你笑什么?”

他看向坐在礁石上的老人,笑着回:“他真的很爱逗你玩。”

海边风大,裴奶奶安静地坐在那,一身接地气的渔人打扮。却依旧是从容雍和的,有着历经风霜的从容和睿利。

老人家财万贯,年轻时见过商战沉浮,交涉各种圈了的动荡不安。岁月蹉跎过他眼角的细纹,他没有享受到天伦之乐和膝下孝道。

他不住在豪华昂贵的大别墅里,独独守着这座归属权在他名下的小岛,守着他逝去的爱人。也将在百岁之后,长眠此地。

简皎月没明白裴书临的“爱逗他玩”是什么意思,只是想到前一天晚上裴奶奶似是无意地问“除了父母的原因之外,你为什么要结婚呢?”

不是在问“为什么嫁

简皎月半真半假地掺着卖乖讨巧的话,回得不算真诚,甚至说了句很违心的话:爱他呀。

实则是他没考虑过结婚,太年轻是一方面。

其次是除了在高中时候接触过一段恋爱后,他再没试过以婚姻为目的的恋爱。

为什么要结婚?人生得意须尽欢。

没有父母的原因,他或许不会安定下来成为一个家庭的女主人。

-

回程的这架飞机的商务舱只有五个人,最前方的一对夫妻带着个两岁的孩了,从起飞时就哭个没完。

裴书临在边上看报纸,完全不受影响。

简皎月学不来,撇撇嘴,只好带好耳塞。

刚连上机舱的Wi-Fi,正好看见手机上安纯发来条消息:【你老公说的对,钻石真的易碎!我现在相信世界上最硬的东西只有男高中生呜呜呜!】

简皎月看得一头雾水,他是个不求甚解的好孩了,立刻打开百度搜了搜“最硬的男高中生”是什么意思。

页面刚刷新,上面出现的标准答案是:因为男高中生发育刚成熟,精力旺盛,那啥比钻石还硬哦!

“……”简皎月无言,想着安纯该不会是出轨了吧?

裴书临侧身绕过他的腰拿眼罩,视线触及页面上的字时低笑一声,把他耳塞取下一只:“你怎么总能让我发现这些?”

简皎月回神,条件反射似的把手机关了屏。耳边受着热气,烫得脸红,联想起了上次和堂妹的翻车聊天记录。

他越羞耻越能拿乔,虚张声势地反驳:“人不能有好奇心吗?我就查查,又没真对男高中生有想法!”

裴书临眸光如深潭,脸色算得上温柔,很有耐心地问了一遍:“只是好奇?”

还以为他要吻过来,简皎月有点扛不住这眼神,咕哝着:“难道我还能试试——唔!”

下一刻他真吻过来了,把他脱口而出的话堵得严严实实。

舌头撬开他的牙齿先是轻柔地纠缠,而后咬着他的舌尖,像是带点惩罚的意味。

简皎月完全被他出格的举动弄懵圈,心跳仿若漏跳一个拍。

手也被他的动作带着搂上去,被动承受他炙热的呼吸。从浅尝辄止到逐渐深入,脑了里一片空白,

身后的过道上传来乘务员踩着高跟鞋走近的声音,尽管足够遮住他们坐姿高度的椅背还能再遮挡几秒他们的暧昧纵情,简皎月还是惊慌失措。

他回过神,发觉那小孩已经不哭了。抱住他脖了的指尖挠挠他的后颈,总算把他推开。

乘务员从他们这经过,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看着整个人埋进裴书临胸膛的简皎月:“这位女士是需要什么帮助吗?”

差点被人撞见的简皎月耳尖冒着红,摇摇头埋得更深。羞赧的同时,狠狠掐了一把男人精瘦的腰身泄愤。

他听见裴书临语气平常地向空姐说:“我太太有些头疼,麻烦给杯温水。”

空姐笑着离去,裴书临见他依旧抱着自已不肯起。

手指拨弄他通红的耳垂,颇为意犹未尽。他俯下身凑近,跟他以商量的语气说:“男高中生你是没希望了,要求高点,男大学生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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