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依芸回到了大殿之中,不仅见到了南宫柔,还见到了神情激动的四皇子。
四皇子一见到上官依芸就走上前来追问:“那个小贱人现在怎么样?”
上官依芸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兰亭煜的手背,微微一笑,柔声安慰道:“四皇子殿下放心,她已经罪有应得了。”
“哈哈哈哈……好,好的很啊!哈哈哈……”
兰亭煜硬生生笑的直不起腰,边笑还边用拳头捶着桌子,只是笑着笑着,眼泪便从眼角流淌了出来,背影看起来还是有几分落寞。
上官依芸眉头一紧,缓步上前,一边用她的手绢为兰亭煜擦着额头的汗珠,一边用另外一只手轻抚着兰亭煜的背脊,柔声安慰了起来。
“殿下莫要伤心,一切都会的好起来的。”
“是……是啊,本皇子自然配得上更好的。”兰亭煜过了好久,才点了点头,脸上也挤出了一丝笑容。
高座上的南宫柔见状,阴郁的眼眸里总算是有了几分的笑意,看上官依芸也愈发的顺眼了。
不仅仅是上官依芸举止看起来更加得宜,更因为上官依芸是不死毒医。
她不仅可以治好亭煜的不举之症,而且上官依芸是不死毒医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帝都,在这天哲古域之中,不死毒医的名号那可是一个金字招牌,随便一喊便可以一呼百应,再加上上官家的势力,绝对是目前为止除了江府之外最适宜拉拢的势力了。
南宫柔越看上官依芸就越顺眼,终于笑容可掬地开口:“依芸,这些日子你就随本宫去皇宫里转转,也好多陪陪亭煜,为亭煜调理调理身体,如何?”
“自当愿意效命。”
上官依芸垂眉俯首地一笑,笑容温婉娴熟,亦如给大家的初印象,是个贤良淑女,完全不像是之前在牢房里冷眼看着表妹江月熙流产,被鞭打至昏厥的冷漠样子。
兰亭煜和南宫柔还只是一脸的欣赏。
江月熙一事总算是尘埃落定,无可挽回的时候,那边江府也快闹翻了天。
上官兰采和江凌林他们回到江府之后,上官兰采就将她在南宫柔那边受的委屈统统的发泄到了江凌林的身上,狠狠地把江凌林往旁边一推。
“你这个狠心的家伙,你还是月熙的爹吗?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月熙被惩罚的那么狠,也不帮着说句话,还落井下石不认月熙这个女儿了呢?”
“你懂什么?你这个妇人之仁!要不是我当机立断,那柔妃娘娘还不知道要如何治我们管教不当的罪!你是要为了一个逆女,把我们全家都拉下水吗?”江凌林理直气壮的反驳。
上官兰采也被江凌林的话气得失了往日里的沉着,泼妇一般的伸手紧抓着江凌林的衣襟,怒声的叱问。
“那要是今天出事的换成了你和沈碧芸那个小妾生的江司翰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前段时间全国新秀赛,你们为了让他得到晋级十二强的位置,贿赂了足足一百万给江洛漓让她退赛!一百万两银子啊,但凡你能拿出来一半帮我们月熙说说好话,买通下关系,月熙都不会至于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无理取闹!一个是给我们江家光宗耀祖的,一个是给我们江家丢人现眼的,哪个值得花银子,你都不会算了吗?”江凌林直眉瞪眼地瞅着上官兰采,也已经失去了劝慰的耐心,一手甩开了上官兰采的手,力道没有掌控好,直接将上官兰采摔到了地上。
江凌林看着狼狈倒地的上官兰采原本想要过去扶,没想到上官兰采已经怒不可遏,声嘶力竭的冲着他咆哮了起来。
“你给我滚!去找你那个小妾!去找你那个光宗耀祖的儿子!”
“你不要得寸进尺!”
“你竟然还反过来说我得寸进尺?”上官兰采血红着眼睛,眸光绝望,表情愤恨至极。
江凌林看着眼前这个狼狈不堪,蛮不讲理又毫无端庄可言的老女人,不禁越发的烦躁,当下一甩袖子,指着上官兰采恶狠狠的丢下一句:“我不想和你东拉西扯,婆婆妈妈,反正打今天起,你就搬去无华楼,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回来吧!”
“好!搬就搬!总有一天你会求着我回来!哼!”
上官兰采言罢,自己跌跌撞撞的爬起身来,领着她的丫鬟、家丁、一众侍卫浩浩荡荡的就奔向了无华楼。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惹得整个江府都知晓了。
羲和楼里的司徒江霞和青霜楼的沈碧芸都免不得出来看热闹。
就连江洛漓都带着阿离来到了院子的凉亭内。
她们一边嗑着瓜子,品着热气腾腾的香茗,一边看着这几个平日里凑在一起机关算尽的人,此刻各自为营的吵闹个不休。
上官兰采看见这么多人跑来围观,气的简直是七窍生烟。
那花重金从天字一号药馆买来解毒的虚灵丹,解毒之后,好不容易才长好的头发,现在都气得快要掉了。
“你们一个两个都不想我好是吧?哼!那你们就看好了,我今天是怎么搬出去的,过些天我就要他江凌林怎么求着我搬回来!”上官兰采底气十足的叫嚣着。
上官兰采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江凌林看上官兰采的眼神就更加横眉怒目,怒发冲冠了。
那沈碧芸领着儿子江司翰,不由地在一旁窃窃私语。
“娘亲,她不就是仗着她生了个大儿子,娶了当朝的七公主,生了个小儿子,娶了司徒家的二小姐嘛……可是他大儿子都已经成了入赘的驸马,压根指望不上!他小儿子又成日里寻花问柳,夜不归宿,就连指望了这么多年的女儿都锒铛入狱,等着游街示众,她还能有什么资本让咱爹把她求回来?”
“你不懂!那两个儿子再不济,也是向着她的啊!而且她娘家的势力可还没倒呢!一个侄女上官依芸还是不死毒医,眼下都成了皇上面前的大红人!这些儿子侄女要是在皇上面前随便提两句,她不就又可以蹬鼻子上脸,在我们江家作威作福了吗?”
“那可怎么办?”
“你别管,看娘亲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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