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贵眨着眼睛想了一会:“总督大人的帅旗呢?”
“还用问吗?照做不误。”李定国回答。
“妥了,末将这就去安排。”高文贵笑容满面的跑着离开。
刘文秀差点惊掉了下巴:“这...这还能行吗?”
“有什么问题吗?”
“建奴已经上过类似的当了,现在故技重施,他们岂能轻易上当?更何况这只是一时之计,等敌人反应过来后就失去作用了,无法退敌。”
“这确实是一时之计,”李定国没有否认,“我这么做的目的更不是退敌,而是让敌人陷入怀疑之中。”
“怀疑什么?”
“怀疑他们之前得到的消息有误。”
“你的意思是...”
“没错,贺锦的死和建奴长驱直入大凌河都有些蹊跷,不排除平辽大军内部有奸细的可能。”李定国若有所思。
刘文秀哼了一声,“如果有奸细的话,肯定是姓吴的。”
“嘘!”李定国伸出右手食指做噤声状,“没有证据,不能乱说。”
“不说就不说,反正我瞧着他不顺眼。”
“不顺眼的多了,总不能说他们都是奸细吧?”
“不一样,平辽大军里和建奴有瓜葛的只有吴三桂,他有出卖友军的动机。”
听完刘文秀的猜测后,李定国沉默了一会,“你说的确实有道理。”
“当然有道理了!”刘文秀有些得意地晃了晃脑袋,紧接着又问:“你说总督大人知不知情?”
“应该知情。”
“既然知情,为何还不解决他?”
“怎么解决?”李定国两手一摊,“他既没有不听号令,也没有临阵退缩,总不能以莫须有的罪名下狱问罪吧?”
“如果他真这么做的话,别说吴三桂了,就连你我都要掂量掂量是否继续听他的号令。”
“嗯...好像是这么回事。”刘文秀说完这句话后又有些不甘心,“总督大人难道就不能做点什么吗?”
李定国想了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总督大人早就有所防备。”
“何以见得?”
李定国回答:“自入辽以来,总督大人始终让吴三桂担任先锋,而不是让他担任中军或者后军,对不对?”
刘文秀点头。
他入辽虽晚,但之前发生的战事,以及排兵布阵都已经通过各种渠道知晓。
李定国继续说道:“一旦吴三桂有异动,总督大人的中军随时都能顶上去截断吴三桂的退路,左右两翼进可攻退可守。不过总督大人能做的也只有这些,毕竟一切都是猜测。”
“哎,”刘文秀长叹一声,“真他妈的累啊,打仗不仅要防着敌人,还要防自己人!”
“没办法,”李定国跟着叹气,“辽东积弊已久,不是你我能解决的。”
刘文秀收起怨气,问李定国:“二哥,咱们接下来干什么?”
“吃饱喝足睡觉!”
......
辽河下游。
吴三桂正在指挥兵马渡河。
“报!”探马跑了过来,“有一支数千人的建奴骑兵正在疾驰而来,似是要半渡而击。”
“命已经渡河的原地结阵防御,后面的加紧渡河。”吴三桂下令。
隆隆的马蹄声中,建奴杀了过来。
先是一阵箭雨。
关宁军军阵岿然不动。
随后他们围着已经渡河的关宁军不停地环绕,并伺机放箭持续扰乱关宁军军阵。
关宁军扛着伤害,给后面的友军创造渡河的时间。
很快,渡河的关宁军步兵达到了数千人。
他们缓缓向前移动,给友军创造渡河的空间。
随着阵地扩大,关宁军骑兵来到了辽河东岸。
有了骑兵的加入,关宁军开始组织反击。
双方在战场上来回冲刺,弓弦和武器碰撞的声音响彻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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