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听后不住的颔首:“讲的好,足以见得,你认识的很深刻,是下了功夫,钻研琢磨过的,如果基层的干部皆如此,何愁天下不安定啊。”
二人又聊了一会,凌游见老人打了个哈欠,有了倦意,便提出让老人先休息,老人也没留凌游,笑着看了看凌游后,便躺好睡下了。
次日,凌游又给老人复诊了一次,确定老人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只需要好好休息休息就能恢复,这一点,黄思文等人,想必要比自己专业的多,所以也就在和老人告别后,由蜀峰亲自送到了小院外,乘坐上一辆军牌越野车,下山回家去了。
回到雾溪山,凌游和秦老简单了汇报了一下老人的身体情况,让秦老放心,便冲进了洗手间冲了个澡,换上了一身干净衣服,去秦艽的卧室看孩子去了。
下午时,周天冬又命人给凌游买了一张第二天回吉山的机票,可就在次日一早,凌游陪同秦老等人吃过早饭,先一步上了楼,和秦艽还有孩子告别,准备一会就出发去机场的时候,秦家却来了一位客人。
周天冬将人请进屋内,便笑着对秦老说道:“老首长,南栋书记来看望您了。”
秦老刚吃完早饭放下筷子,听到周天冬的话,立马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随即笑着看向拎着两个礼盒的程南栋说道:“哦,南栋来了,吃饭了没有?”
程南栋闻言回道:“秦老,吃过了,吃过了。”
秦老听后便拿起拐棍站了起来,朝客厅走去。
在沙发上坐下之后,程南栋将两个礼盒放在茶几上笑道:“知道您老爱喝老火的岩茶,给您拿了两罐矮脚乌龙,还有两罐老君眉,这还是商言那孩子去年冬天去旅游的时候,给带回来的,专门和我嘱咐说,这老火的茶啊,我不能够喝的惯,欣赏不来其中的味道,说小时候来您家里玩,看您爱喝,就让我给您拿来,这一年,忙的也没个歇脚的时候,前两日见了您,这才想起来,今天就赶忙趁早给您拿来了。”
秦老闻言颔首笑道:“有心了,替我谢谢商言。”说着,秦老又一指一旁的沙发笑道:“坐。”
程南栋笑着坐了下来:“小孩子的一份心意,您能喜欢就好,我可不敢替她领了您这份谢哦。”
秦老淡淡一笑,一边让周天冬去沏茶,一边瞥了一眼程南栋,他猜到这程南栋无事不登三宝殿,平时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出于避嫌,很少会去拜访家中有现任为官的老领导和老首长家里去,如今到访,恐怕是带着目的来的。
与秦老寒暄了几句,过问了一下秦老的身体一类的话题,秦老也是微笑着一一回应着,只是程南栋在说话的时候,时不时就在屋内巡视一眼。
直到喝了半杯茶了,程南栋才开口问道:“艽艽在家呢吧?”
秦老一点头,用眼睛看了一眼楼梯口的方向:“在楼上呢。”说着,秦老对一旁的周天冬说道:“去告诉艽艽一声,她程伯伯来了。”
程南栋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赶忙拦住了周天冬说道:“天冬啊,别去打扰艽艽了,我坐坐就走了,这女人啊,月子期间最重要,可不好受了风,但好在,这女婿是个名医啊,这点,倒是值得放心。”
说罢,程南栋这才入了正题,对秦老问道:“小凌同志,回吉山去了?”
一听这话,秦老便暗自沉吟了一下,这一刻,他就能够确定这程南栋是奔着凌游来的了,如果此时要是说,凌游即将要走,难免程南栋会因此不好意思开口,讪讪而归,但秦老却是希望凌游能够多和这些京中大人物多有些往来的,所以便隐瞒了这一事实。
“没呢,也快了,毕竟还有工作,总不好丢下不管,如今艽艽和孩子状态都很好,他自己也是急着要回去。”
程南栋闻言哦了一声,松了口气,然后说道:“可见小凌同志是个实干派的干部,更是个有大局观的年轻人,能够舍小家,顾大家,一刻也不敢忘了工作,这点令人欣慰啊。”
说着话的工夫,正巧听到了楼梯间传来的脚步声,秦老和程南栋双双抬头看去,只见凌游走了下来。
一看到来了客人,凌游急忙快走了两步,当看到沙发上的程南栋后,凌游立马上前打了声招呼:“程书记。”
程南栋颔首笑了笑:“小凌同志啊,刚刚我还在和秦老提起你呢。”
秦老闻言便接话道:“你程伯伯对你可是赞誉有加啊。”
凌游听后赶忙改了称呼,客气道:“程伯伯谬赞了,我需要进步的地方还有很多,可是万不敢当的。”
程南栋呵呵一笑,随即说道:“谦虚好学,是好事啊。”说着,又看到凌游还在站着,于是便邀请凌游也坐。
凌游闻言没有坐在沙发上,而是在一旁拿来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椅子上。
三人聊了一会,程南栋便将话题引到了凌游的孩子身子,凌游闻言便邀请程南栋上楼去看看,程南栋却拒绝了,说孩子太小,万一自己身上沾染点外来的细菌灰尘,怕染到了孩子身上。
片刻后,就听程南栋问道:“小凌啊,你说,这孩子夜里总是哭,是什么原因呢?”
凌游一听,下意识的转头看了一眼秦老,秦老刚刚就猜到了程南栋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下也终于知道程南栋是为何事而来的了。
这程南栋有一子一女,女儿程商言是个高材生,清北的博士,因为一心钻研学业,所以三十一岁的年纪才结婚,现如今在京城的一所重点大学做老师,爱人也是这所大学里较为年轻的一名副教授,如今也已经三十六岁的年纪了,在程商言今年,三十三岁时,夫妻俩才生了一个女儿,宝贝的很,就连身在高位的姥爷程南栋,也是十分喜爱。
可就在半个月前,孩子却突然养成了一个入夜就啼哭不止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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