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闻言感动万分,摇了摇头,一滴泪珠滴落了下来:“魏爷爷,手镯我留下,钱我不能要,您收回去。”
秦艽一边说,一边将存折要还给魏书阳,魏书阳见状握住了秦艽的手,让她把存折攥在手里:“收着,这是魏爷爷的心意,更是凌家的心意。”
秦艽见状,赶忙看向了秦老,秦老此刻也是表情很凝重,想了想,便朝秦艽点了点头说道:“你魏爷爷已经将话说到如此地步了,你就收下吧,日后做了凌家的儿媳,记得要像孝顺我,孝顺你奶奶那般的孝顺你魏爷爷,知道不?”
秦艽听后重重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二爷爷。”
秦老随即又看向了秦松柏和常文锦,然后问道:“艽艽是你们的女儿,你们夫妇还有什么要说的?”
秦松柏夫妇闻言便从椅子上起了身,然后秦松柏便看向了魏书阳说道:“魏老,您和凌家的心意,我感受到了,我为凌游,能够有你们三老这样的长辈,感到无比的动容,小凌的品性,我们是知道的,更是经得起考量的,把女儿交给他,交给凌家,我放心,放一百个心,但我同时也向您老保证,从今开始,我和文锦,也定会像看待自己孩子一般的看待小凌。”
说罢,秦松柏沉吟了片刻后,才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对于孙老的事,松柏两年来,无一天想起,不如芒刺背,追悔莫及,今天,我再一次向您老,因为我当时处理问题疏忽大意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而道歉。”
魏书阳听到这里,眼神微微和善了一些,摆了摆手说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况且,问题又不在你。”
秦松柏闻言连连说道:“不不不,这个道歉,如果您不接受,我始终惭愧啊。”
魏书阳听了秦松柏这话,打量了他一番,沉默了片刻之后,这才和自己和解,轻叹了一口气后说道:“斯人已逝,这是她命中的劫数罢了。”
说着,魏书阳又将目光放在了凌游的身上,然后说道:“这孩子从小没有父母,以后,就拜托你们夫妇了,我,也就放心了。”
常文锦闻言赶忙表示道:“老爷子,放心吧,我定会对小游视如己出的。”
“那就好,那就好。”魏书阳满意的笑了起来。
听到这里,秦老也就知道,这个亲事,也就定下来了,稍后再商议一下婚礼的日子等事宜,接下来,自己和魏书阳也就不用过多过问了,其余的事,自有秦松柏和凌游他们来定夺就好。
此刻,凌游表情严肃的走上前,先是给魏书阳和秦老各鞠了一躬,然后便起身说道:“秦爷爷,魏爷爷,首先凌游感谢二老对我的恩遇,也感谢秦叔叔和常阿姨能够相信我,放心的将女儿交给我。”
说着,凌游拉起了秦艽的手,然后继续说道:“你们放心,以后我凌游肯定照顾好秦艽,不让她受一点委屈,相敬如宾、恩恩爱爱的过好我们未来的生活,更会孝顺各位长辈,教育好子女,你们的恩情,凌游永世不忘。”
说罢,凌游又对屋内的几位长辈们鞠躬致谢,秦艽也紧随着一道鞠躬。
秦老和魏书阳笑着看了看凌游二人,眼中满是欣慰。
接下来的时间里,大家在秦老和魏书阳的做主下,定了一个良辰吉日,选在了五月初八,为凌游二人举办婚礼,婚礼的规格,按照秦老的要求,不希望太大。
而且秦老想的也很全面,主动提出将婚礼的地点,定在了云岗村,按照秦老的话说,一来,那里是离凌游的爷爷还有孙雅娴最近的地方,总得让这二位在生前最疼爱凌游的已故之人,能够看到自己的孙子结婚。
二来,云岗村也是秦老的故乡,更是凌游长大的地方。
魏书阳对此也十分认同,并且补充说,那里的村民们,都是看着凌游长大的,对凌游也有感情,选在云岗村,是最合适不过的。
但二老提完意见之后,还是询问了秦艽,毕竟婚礼这件事,对于女孩子来说,更为看重,魏书阳也表示,怕在农村举办婚礼,秦艽会不喜欢。
可秦艽却看着凌游笑说自己喜欢云岗村,喜欢三七堂,那是她对凌游产生情愫的地方,更是她有生以来,待过的最踏实的地方,所以无论从哪方面来讲,她都没有理由不把婚礼场地,选在云岗村。
讨论过此事之后,大家也终于对此事在心中都有了着落,气氛又热闹喧腾了起来。
晚上时,魏书阳亲自给秦老诊了诊脉,确定秦老的身体无虞之后,秦老的棋瘾犯了,又找魏书阳下了两盘棋,倦了之后才回房去睡了。
而魏书阳也住在了秦家的客房,在魏书阳刚刚躺下之后,凌游走到客房门口敲了敲门,魏书阳起身说了声进,凌游便走了进来。
看到是凌游,魏书阳以为凌游有事,便要起身下床,凌游赶忙走到了魏书阳的床边按住了魏书阳,又给他掖了掖被子。
魏书阳看着凌游笑问道:“大晚上的,不去陪那丫头出去逛逛,来我这做什么?我都要睡了。”
凌游闻言低下了头,沉吟片刻之后,这才说道:“魏爷爷,我请您来,是让您给我做主的,可不是让您掏腰包的,况且魏硕还没结婚呢,您这样做,让我怎么过意的去嘛。”
魏书阳刚刚便猜到了凌游可能是为此事而来,于是便说道:“棺材本的钱,我还是留了的,而且你魏叔叔生意做的不错,魏硕的婚事,不用我操心,至于我嘛,现在又在三七堂天天赚着诊金,我不缺零花钱。”
说着,魏书阳叹了口气,然后接着说道:“要不然这些钱,也原本就是为你和小昀攒的,我就知道你爷爷那个脾性,他攒不住钱,认识他五十来年,我再懂他不过了,他有点钱他就嫌压手似的恨不得捐出去,我不给你们攒点,你们还指望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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