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平叔也知道事关重大,不敢有丝毫怠慢。
很快找到了绳索,还有手电雨鞋,将我送到了井下。
好在这井水已经被抽的濒临干涸,只是在底部还有不到十公分的烂泥汤。
我找了一块凸起的岩石,在上面点燃了一根蜡烛。
火光摇曳,蜡烛并没有熄灭,说明里面的空气并没有问题。
这枯井之中有着一股恶臭的味道,不过想来也是,那条黑蛟被镇压在下面千年时光。
吃喝拉撒全在下面,这地方早就已经被戾气所侵蚀。
可偏偏这口井就是避风墙的风水位,并不能直接填死。
秦珏思前想后就只有一个办法,重新在这口井中引一股清泉过来。
再过去老一辈兴建庙宇都是有着讲究的,通常龙王庙都会建在风水脉的水脉之上。
如今这避风墙的水脉已经淤塞,想要重新恢复以前的风水格局,那就要把南面山坳的水脉引到这里来。
然后重新搭建避风墙,在避风墙之上兴建庙宇,长此以往待到水脉通常的时候小临河村的风水格局也就不受影响了。
我连忙从背包中取出几根竹签,然后在浑浊的淤泥中插了下去,然后用红绳在竹签之上搭了一个法阵出来。
在做好一切准备工作后,我连忙将耳朵贴在了井壁之上。
一边听一边将手中的金针轻轻移动,在确定位置后,手掌重重一抖。
金针已经钉进了岩壁之上,只见两滴清澈的水滴自金针上滴落而下。
“成啦!”
我连忙摇了摇绳索,广平叔连忙让人将我拉了上来。
“守一,怎么样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刚才试了一下,还好山坳那边的水脉与避风墙的风水眼还算通畅。
广平叔,接下来你找两个人,尽快将这口井里的淤泥脏水都清理一下。
等一切都清理干净了,在井底放一些天火石打底。”
广平叔挠了挠头,露出一脸的疑惑之色。
“守一,那个啥是天火石啊?”
我连忙解释道:“就是灶台拆出来的石头,尽量找一些老灶台去拆,这些石头吸收了大量的火气,可以用来净化井中残留的戾气。
一切妥当之后,让人按照我在井壁上留下的记号,向南面开凿三米左右应该就能出水。
在出水口的位置包一个龙头出来,让水流从龙口吐到井里。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步,把南面山坳的神台抬到这里,重新将避风墙搭建起来。
在上面建一座龙王庙,用旧神台上重新塑一座龙王像。
至于那座镇水塔,待到水质清澈后,将其盖在井口之上。
逢年过节多来给龙王爷请香,香火越旺盛,对于风水脉的修复也就越快。”
李广平听完后,连忙重重点了点头,火急火燎的赶回了大队部。
这重建避风墙,修建庙宇,帮龙王搬家可都不是轻松的事情。
这些活估计没有一两个月,估计都未必能够干得完。
第二天一大早,广平叔便找了十多个个村里面的青壮年,带着杠子进了南面的山坳。
因为我不可能一直呆在小临河村,所以请龙王的工作要尽可能先做。
待到封井之后,剩下重新修建避风墙,盖庙的事情光平时在慢慢安排就好。
这南面的山坳崎岖难行,距离村子有着五里路,大型机器都进不去。
只能通过人工来把龙王爷的神台抬出来,这可不是一个轻松活。
因为请龙王也是有说法的,一旦神台离地之后,在到达目的地前都不能在接触地面。
广平叔找来十多个人,就是为了让这些人分成两拨,轮流倒替的将神台抬出山坳。
另外还得有两个人扛着圆木一起跟着,如果出现了什么意外,也好用圆木暂时在底下垫上一下。
“守一,人都到齐了,你说这活该怎么干吧?”
我围着废弃龙王庙的神台绕了两圈,这神台直径不到两米,可却是一块天然的花岗岩。
估摸着少说得有上千斤,就算八个人一轮怕是都未必能够支撑的住。
“先用铁锹把神台周围的土挖开,然后上撬棍将神台翘起来,再用绳索和杠子固定。
确保一切妥当之后,在请龙王下山。
切记中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要慌,神台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地,否则这神台就算抬下去也没有用了。”
一名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拍了拍胸脯保证道:“你就放心好了,咱们乡下人什么都没有,就是有一把好力气。
早些年我们到矿山上打工,比这更大的石头都抬过。咱们这么多人,两班轮着上,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我点了点头,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眼见一众后生们开始在神台周围挖土,一个个干劲十足。
“广平叔,枯井那边怎么样了?”我朝着广平叔询问。
广平叔点了点头道:“昨天晚上我已经连夜让人清理了,为了找那些铺井底的天火石,我把俺家的老锅台都拆了。
也不知道你婶子回来,会不会锤死我。
另外我跟镇上反应了情况,镇上专门派来了施工队,估摸着今天中午前就能出水。
后期建庙,重新修复避风墙的工程,镇上全都管了。
如今已经是万事俱备,只差把龙王爷请回去了。”
在众人的不屑努力下,很快神台周围的泥土都被挖开,村名们将绳索从两侧套进了神台里。
为了保险起见,还特意在中间打了一个麻花锁。
“守一,广平叔,都准备的差不多了,随时可以请龙王上路。”
中年汉子一脸憨笑的道。
我朝着神台周围扫了一圈,只见此时的神台已经被绑的跟大闸蟹一样,单单胳膊粗的麻绳就绑了四五条。
左右两侧共插着四根杠子,基本上跟抬棺材是一个道理,只不过这玩意想比下要比棺材沉的多。
“这些绳子都是我从侦缉队借来的,不单单坚韧无比,还不怕火烧,应该问题不大。”广平叔拍了拍胸脯道。
“那这些杠子能行么?”我的目光一转,落到了村民们手中的木杠子上。
虽然这些杠子看起来都很粗,但毕竟都是木头做的。
“守一,归你爹还是个木匠,你咋连这都不知道。咱们这些杠子可都是深山里面的青杠子,那不单单结实,而且还不压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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