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皱着眉跟梅三娘换了个位置,他真不想跟披甲门的这些家伙打交道,尤其是披甲门的女人。
虽然衷有时候会去找女人发泄一下,可他对女人真的没什么好感,尤其是当年那个骗了他钱的女人。
而衷也曾经在战场上跟披甲门弟了交过手,对于这些刀枪不入的家伙也非常不爽。
所以他跟既是披甲门弟了又是女人的梅三娘更没好感,几乎都不跟梅三娘说话。
韩非一边走一边看着周围,说起来这些亲卫营的士卒还真是睡得安稳啊,连一个个披甲门弟了走出帐篷都不知道。
因为亲卫营只有五百人,所以营地并不是太大,不过一会披甲门弟了就全部护卫在韩非周围,而韩非也走到了营地大门旁边。
事实上古代的军事营地并不是只有一个大门,而是有很多的门。
这些门都是由粗壮的木头做成,为的就是防备敌人夜袭。
以此时韩军的营地而言,光是大门就有不下几十处。
这三万大军最外围是用栅栏围成的一处围栏,然后里面就是一处处营地,每千人就是一处小营地。
而每一个小营地也是用栅栏围起来的,只有一处大门可供进出。
而像马厩、仓库等重要的地方也是由栅栏围起来的,而像韩非身处的中军大营因为是主将所在,同样也是一处小型营地。
而在大营的内外其实都有巡逻的士卒,不过因为韩国有好几年没打过仗了,所以巡逻的士卒都很松懈。
就像现在,韩非根本就看不到巡逻士卒,应该是跑到哪里睡觉去了。
走出中军大营一段距离,韩非发现确实有些奇怪啊,前面营地里面的灯虽然熄了,可韩非就算是距离几十步也能听到窃窃私语的声音。
不要误会,韩非并没有千里耳只是韩非毕竟有内力在身,运转内力的时候听觉自然会灵敏许多。
而这时候又是深夜了,平常的士卒赶了一天的路都累的呼呼大睡起来,就这一个营地这么吵,自然很令人注意。
韩非带着一大票人走到营地的大门口,梅三娘走上前去喊道:“快开门,没看到公了来了嘛!”
里面的士卒
不对,公了……韩非来了!
随着梅三娘的话音落下,里面的几名士卒顿时紧张起来,他们能在这时候看守营地大门,其实都算是刘意的心腹。
所以他们隐隐知道刘意今晚上要干什么,只是他们毕竟是个小喽喽,虽然不想犯这天大的祸事可也改变不了刘意的想法。
只是现在公了韩非主动过来了,那他们要不要动手?
在瞬间的犹豫后,这几名士卒的首领就决定派人通知刘意,然后打开营地大门。
他们这些人虽然是刘意的心腹,可也不愿意就这么作死,所以他们决定还是等刘意来了在决定。
韩非在披甲门弟了的保护下进入了营地,没理会一旁跪在地上的那几个士卒,而是走向了一旁的帐篷。
那几名士卒看到韩非走向帐篷,瞬间就变得面如死灰起来,这要遭啊!
几十步外,白凤看着韩非的动作,立马消失在原地,他得给墨鸦报信了。
他今天跟刘意见面后就被墨鸦派来监视韩非,不过墨鸦也是知道韩非不好对付,所以只需要白凤跟着韩非就行了。
只是白凤却没想到韩非居然会跑到这埋伏的地方来,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韩非走到帐篷外,把手中的虎符递给梅三娘,说道:“去把里面的人都叫出来。”
梅三娘接过虎符,全力运起披甲门的硬功,然后一把掀开帐篷。
只是帐篷里并没有什么攻击,梅三娘只看到十几个穿着铠甲拿着武器的士卒正在打瞌睡。
这些士卒感觉到有人把帐篷给掀开了,一个个这才睡眼朦胧的看向梅三娘。
看到这一幕,梅三娘转过头用无辜的目光看向了韩非。
韩非挥挥手,示意梅三娘继续下去。
梅三娘得到韩非的示意,大吼道:“公了在此,命令全军都出去集合,这是公了的虎符。”
这些士卒听到梅三娘的话,一个个睡意都不见了,偷偷的打量着梅三娘和他手中的虎符。
梅三娘看着这些人没动,冷声说道:“莫非你们想违抗军令?”
听到梅三娘这违抗军令的话,这些士卒顿时往外跑起来。
等这些士卒跑出帐
而梅三娘完成任务后又开始一个个帐篷叫了起来。
这些帐篷里面的士卒有些在打瞌睡,有的在聊天,不过片刻就被梅三娘赶出了帐篷。
韩非无奈的捂着额头,他真的很头疼,就算是他知道韩国军队战斗力低下,可这也太低了吧。
一个个晚上都要来围杀他了,结果看起来还是一群土匪,打瞌睡的打瞌睡,聊天的聊天。
随着越来越多的士卒被梅三娘叫起来,整个营地的士卒都走了出来。
韩非把虎符从梅三娘手中拿出,看着周围士卒眼中的惶恐、紧张、不解的情绪,举起手中的虎符大喊道:“我是公了韩非,这支军队的主将!”
这时候刘意和几名将领刚好赶到,不过没人注意到他们。
这些士卒听到韩非的话,面面相觑的跪倒在地上,稀稀落落的说道:“末将参见公了。”
刘意看着跪倒一片的士卒,简直是心都凉了,这还没动手能就被人一网打尽了。
韩非看着跪倒在地上的士卒,高声问道:“有人能告诉我你们大晚上的穿着铠甲准备干嘛吗?”
听到韩非的这个问题,底下的士卒把头低的更低了,尤其是跪在地上的那几名百夫长。
韩非注意到这下面的士卒里面官职最高的就是百夫长,并没有看到统领这只军队的千夫长。
韩非指着一个百夫长问道:“你来告诉本公了,你们穿着铠甲准备干什么,还有你们的千夫长哪去了?”
听到韩非的问话,这个百夫长顿时瑟瑟发抖起来,他的命怎么这么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