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友明白了,常轻舞是想让他把这位江主任想办法请到区医院,外聘专家说穿了就是合同制,要是来了区医院给一个事业编制,那也算是转正了。
“常区长的提议很中肯,我记下了。”马大友觉得自己有必要了解一下这位江主任,常轻舞眼下虽然是常务副,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将来常轻舞再进一步可能很大。
白良彤领着江宇来到35好病床,之前前来白良彤办公室的中年人正在和患者家属沟通,中年人的身份江宇也了解了,区医院大内科主任何向军。
经开区医院毕竟只是县一级的医院,规模并不算大,医院的科室划分也没有省医院那么细致,整个医院也就一个门诊、外科、内科、妇产科、儿科等几个大科室。
事实上整个经开区医院患者流量最多的就是妇产科,一则在当地县医院报销比例是最高的,而且也是最方便的,不需要走什么手续,二一个从客观的角度讲,排除意外情况,去大医院生孩子和在县医院生孩子区别并不大,无非就是环境稍微好一些罢了。
而且就妇产科而言,本地人是最多的,外地人反而很少。
其他科室就相应差了很多,比如说儿科,基本上除了正常的婴儿体检,很少有前来看病的患者,现在的孩子都值钱了,宝贝了,家里条件差不多的,孩子稍微不舒服都送去儿童医院了。
何向军作为经开区区医院的大内科主任,在县医院也算是排在前面的大领导,此时却显得有些头疼。看到白良彤带着江宇过来,何向军急忙道:“白院长来了,想来白院长已经有了解决方案了,你们先不要急啊。”
患者家属就是患者的儿女,都是四十多岁,一儿一女,加上女婿儿媳四个人都在,今天是特意来办出院手续的。
见到白良彤过来,几个人纷纷打招呼:“白院长。”
看几个人的态度,对白良彤还是很尊敬的,患者的儿子上前一步道:“白院长,情况何主任已经说了,说实话,我们对您还有何主任是很感激的,为了我父亲医院已经帮了很大的忙了,说到底我们心中有愧啊。”
“你们说着话是什么意思,医生治病救人那就是应该的,我白良彤作为院长,只要穿着这一身衣服一天,就要尽力挽救每一位患者。”白良彤的语气很平静,这一番话说的很感人,很大公无私,但是在江宇看来,却没有任何的激动和激昂。
为什么,因为这一番话是白良彤很正常的认知,他就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不需要激情澎湃的去渲染,也不需要去展示什么,这样的语气其实才是最真实的。
“白院长,您的心我们知道,只是您看看我爸,他老人家真的是在受罪啊,我们一边欠着医院的钱压力很大,一方面看着老父亲受罪,良心难安,同时还让白院长您为难,我们几个人商量了,与其这样还不如让老人家走的安详一些,少受点罪。”
看得出患者的儿子也并非那种不孝之人,而是真的考虑了很多,并不仅仅是因为治疗费。
事实上对于一些病人最后的治疗,现在医疗界的分歧很大,有的人赞成人道主义治疗,也就是说患者如果真的走到了最后,需要靠着各种机器或者很艰难的治疗来维持生命的话,那么完全可以让患者选择,与其死的毫无尊严,还不如安详的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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