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你闹够了没有?我都说了,这只是一场意外,你至于这么无理取闹吗?”
“夏夏,叔叔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是事情也发生了,你再钻牛角尖也是无济于事,还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后开开心心准备你们的婚礼。”
“今夏,你也知道景淮有多优秀,外面多少女人觊觎他。不小心着了道也是在所难免。你身为未来江家的少夫人,难不成连这个度量也没有吗?”
“行了,都给我闭嘴!夏夏啊,这事是景淮这小子对不起你,你放心,爷爷一定狠狠罚他,罚到他以后不敢再犯为止,好吗?”
今夏只觉脑袋一阵阵抽痛,睁开眼便看见面前坐着几个很是面熟的人。
怔愣片刻,不由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
没想到,她竟然还能回来这里。
前世她死后意外穿到了修仙界。
在修仙界,她一心修炼,花费百年的时间,成了一方大能。
可没想到,一次渡劫,竟又把她送回了这里。
此时此景,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啊,应该是她回到了她和江景淮结婚的前三天。
也是这一天,她亲眼看到了自己的未婚夫江景淮跟她的白月光初恋滚床单的画面。
见一直低着头的今夏终于有反应了,江老爷子指着江景淮道:“臭小子,你还不过来跟夏夏道歉,请求夏夏的原谅。要是夏夏不原谅你,以后你也不用回来了!”
江景淮按耐住心中的厌烦,语气僵硬道:“今夏,我错了!这次的事情确实是我大意了,没想到着了别人的道。但是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会娶你,就不会反悔。”
熟悉的话语,隔了百年,再听一遍,竟还是如此让人不适。
呵呵!
今夏忍不住轻笑出声。
前世的她在被江家收养后,她的世界就好似被高墙围了起来,只留下了江家的一片天空。
从小到大,她的身边除了江家人,再无其他朋友。
如同温室中的花朵,对外界一无所知。
于是,作为人生中第一个陪她玩闹的江景淮,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她心中最重要的存在。
加之江家人时不时或开玩笑,或严肃地告诉她,长大后她会嫁给江景淮,成为江景淮的妻子。
潜移默化中,她相信了。
更是把江景淮当成了自己的全部。
幻想着自己终有一天能成为江景淮的妻子。
而她也确实等到了跟江景淮的婚礼。
尽管江景淮是在江老爷子的强迫下才不得不娶她的。
可今夏不在乎。
她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只要自己婚后对江景淮足够好,一定能打开这个男人的心扉。
然而,今夏的满心期待,换来的却是——
在婚礼前夕撞见自己的未婚夫和白月光初恋在床上翻云覆雨的场景。
今夏嘴角扯出一抹嘲讽:“江景淮,你的意思是,是尹若熙设计睡了你,让你失了清白?那我帮你报警吧。”
“虽然强奸男人不构成强奸罪,但涉嫌强制猥亵犯罪,一般也能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说着,她拿起手机,还真打算打报警电话。
但是被江景淮出手打断。
看今夏油盐不进的样子,他有些恼怒道:“今夏,那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不是做梦都想成为我江家的大少夫人吗?我也答应了要娶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今夏冷笑:“啧啧,别说的这么勉强,你娶我不是为了爷爷答应你的江氏继承权吗?既然这么不情愿,那我们的婚事取消好了。”
江老爷子冷喝道:“夏夏,不要说气话!”
今夏一脸无辜:“爷爷,你不是说我是你最疼爱的孙女吗?难道你就忍心把你最疼爱的孙女嫁给在外偷吃的渣男吗?”
江老爷子噎了噎,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母愤怒地一拍桌子,怒气冲冲道:“今夏,当初要死要活一定要嫁给景淮的人是你,现在说取消婚事的又是你!我们江家欠你的不成!”
今夏低头,掩住嘴角的讥讽,轻声道:“江阿姨,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也时常这么想来着,要不是你们江家欠我的,何必非逼着你们的宝贝儿子娶我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呢。”
江父冷着脸训斥道:“今夏,你过分了!当年你爷爷对我江家有恩不假。但是这些年我们千娇百宠地抚养你长大,再大的恩情也还清了。让你嫁给景淮,也是老爷子担心你出去被人欺负,想要让景淮照顾你。你这话说的,岂不是戳老爷子的心窝子吗?”
只见江老爷子一手捂住胸口,一手往嘴里送药,仿佛被刺激到心梗的样子。
江家人顿时紧张地围上去,一边指责她没有良心,一边关心江老爷子的身体。
今夏记得,前世几乎也是一样的场景。
江母的责备,江父的劝解,江景淮的承诺,最后加上江老爷子的为难,最终让她妥协了。
三天后,正式嫁给江景淮,成为人人艳羡的江家大少夫人。
但是江景淮对她,却并没有感情。
婚后,江景淮一直以工作为由,住在外面的私人公寓里。
而她却一直被留在老宅里。
在江家人的哄骗下,那时的今夏,天真的以为,江景淮是爱她的,不然不会娶她。
毕竟娶她并没有任何好处。
只要江景淮一个电话,就能让她沉浸在幸福里,不可自拔。
直到尹若熙挺着肚子找上了她。
哭着求她成全。
那时的今夏整个人都是懵的,还不等她反应过来,江景淮就一脸焦急地冲出来,直接打了她一巴掌。
他指着她的鼻子,怒骂她恶毒,欺负尹若熙。
都到这地步了,她也终于死心了。
于是提出了离婚。
不曾想,不但江家老小不同意,就连江景淮也不同意。
甚至还变本加厉地把尹若熙堂而皇之地带回了家。
今夏想要离开,反倒被囚禁了起来。
她大喊大叫,隔天就被人灌了药给毒哑了。
她试图逃跑,却被人打断了双腿。
她试图自杀,却被挑断了手筋。
她不是人彘,却跟人彘无异。
至此以后,她被他们关在地下室,再也没有出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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