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组正在进行的表演被叫停,几个雌性以为自己被看上了,纷纷激动地跑过去跪下。
待高高在上的雄性伸出手时,兴奋地要把脸凑过去。
不想,他只是停留在她脑袋上方三寸位置,短短几秒,然后,一股强大的战斗力就骤然将她冲击到旁边的湖泊中。
“啊!”
“嘭——”
一道凄厉的惨叫声,伴随着鲜红水花四溅,雌性身影在湖中拼命挣扎,停栖在枯藤老树上的乌鸦和秃鹫像是嗅到猎物的气息似的,扑棱棱着翅膀飞过去,竟然开始活生生分食她,恐怖场景看得人瑟瑟发抖,失声尖叫。
苏眠棠还没反应过来,那个雌性就已经化作一副白骨沉没入湖,乌鸦和秃鹫纷纷飞回树上,继续盯着荒土上其余雌性,似乎在期盼着她们是下一个猎物。
而凯撒大帝也没辜负它们的期盼,很快就将另一个雌性也扔了进去。
他眼眸清澈,面无表情,扔人就像扔石子一样。
从未见过如此残暴血腥场面的少女,被吓得神魂震颤,脊背一阵阵发寒。
原来,这里的湖水并不是天然的红色,而是被血染红的,这群精神奕奕的乌鸦和秃鹫,也都是有饲主的。
饲料,就是这些雌性。
她再看向凯撒大帝的眼神,已然变了。
这哪里是什么不谙世事的纯澈目光,分明是个冷酷麻木,疯批狠戾,杀人不眨眼的嗜血魔鬼!
即使,那些雌性对自己并不友好,即使,她也有可能会成为其中的一具饲料,但她还是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自己面前以这种残忍的手段被剥夺。
否则,下一个就是她。
她冲了过去。
待凯撒大帝的手掌欲落在第六个雌性头顶时,一道厉声斥住了他。
“等等!”
他掀眸,就看见眼睫微颤,脸色苍白的小雌性。
是她。
“怎么了?”
他一脸好奇。
怎么了?
这个杀人如麻,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魔鬼,怎么会露出这么单纯,迷惘的神情,问她这个明知故问的问题?
他该真不会是疯子吧?
“你、你为什么要杀她们?”
凯撒怔住了。
还从来没有人问过他。
他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看来,她不仅长相特别,想法特别,行为也很特别。
“我昨晚没睡好,心情有点烦躁。”
昨晚,看完她在原地打转后。
他就失眠了。
一直盯着她回偏殿,看着她倒是睡得挺香的。
“就是因为这个?”
苏眠棠不可思议。
他……
他果然是个疯子。
“是因为这个。”凯撒看向面前的第六个雌性,“你要救她吗?”
“我……”
苏眠棠还未开口,一股力道就蓦地将她重重推倒。
她以为是凯撒下的手,可转身,却见推她的……是凯撒手下的第六个雌性,也正是昨天嘲笑她的那个雌性,卡洛琳。
此时,她正表情嫉妒,咬牙切齿地瞪着她,仿佛在说休想抢她的机遇,转而一脸热切又谄媚地看向凯撒。
“尊敬的凯撒大帝,我是奥里昂星球的公主,请您相信我是真心……”
她话还没说完,凯撒羽玉眉就微皱,一掌将她击落湖中。
和前几个雌性一样,身体很快就被乌鸦和秃鹫分食了,苏眠棠看着那场景,震撼不已。
比起恐惧……
她更不可思议。
这个疯子到底有什么魅力,值得她这么喜欢,甚至不惜牺牲生命,被下蛊了吗?可神智看着明明很清楚……
她发神之际,一道低沉的嗓音打断了她。
凯撒走到第七个雌性面前,再次伸出手掌,表情单纯又好奇地问她,“这个要救吗?”
眼睁睁目睹卡洛琳的悲惨下场,第七个雌性吓惨了,像是恋爱脑觉醒般,再也不试图得到他的喜欢,而是瑟瑟发抖,泪如雨下地爬到苏眠棠身后,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即使,她和自己一样柔弱,也是个雌性。
“不要,不要杀我!”
“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要、要怎么救?”
苏眠棠看着他,结巴开口。
生怕他会说,替她去死。
“要……”凯撒停顿了一下,看起来是在认真思考,“替她献宝,或者表演才艺,刚刚的我都不喜欢。”
献宝?
她身上,哪有什么宝物?
身后第七个雌性像是看出了她的困境,颤颤巍巍地举起自己手中的宝物,“我有世界上最……”
她连名字都没报出来,就被男人打断了,“我只要她的。”
“我……”
苏眠棠装模作样地在自己身上摸了摸,没想到,竟然真的摸到了。
几块棉花糖。
她心一横,死马当活马医治。
起身,递出手里的糖。
“这是什么?”
“这是……世界上甘甜、珍贵的灵药,由九百九十九朵稀有的天山灵草熬制、提炼而成,价值连城。”
荒土上,一群雌性闻言,纷纷看去。
真的吗?
可这看上去,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白色固体,还用廉价的塑料袋包裹着。
该不会是骗人吧?
她要是敢骗凯撒大帝,后果一定会极其惨烈!
凯撒倒是没有任何怀疑,拿过来,直接丢进了嘴里。
只是……
“没味。”
苏眠棠:“?”怎么会没味呢?
棉花糖是她制作过的所有糖果中,最甜的一种,难道是这一批过期了?
她刚要撕开一颗尝尝,剩下几颗也被凯撒拿走了,“……”没味,他还继续吃?
她试图观察他的反应,却看不出任何一丝情绪。
“这个宝物,可以吗?”
“不可以。”
“……”
如果这个不可以的话,她就真的没什么东西了,更别提才艺,唱歌、跳舞,弹琴,书画这些,她只是略懂,水平根本无法和刚刚死去的那些雌性相比,她们的他都不喜欢,更别提她的了。
“没有了吗?”
虽然棉花糖没什么味道,但触感还可以,软绵绵的,让凯撒大帝的心情没有那么烦躁了,反而格外有耐心地将手掌放在第七个雌性头顶,好像在说:没有,她就要下去了。
“呜呜呜呜呜!”
“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吧。”
第七个雌性吓得泪流满面,啜泣声断断续续,一边哭着一边朝他脚边匍匐而去,“大帝,大帝,我可以为您按摩,我在星球上,专门向大师学习的手法,您一定会满意的……”
凯撒看着她没戴手套的手,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按摩?
就像昨天趁着他走神,那几个雌性做的事情一样吗?
“是吗?”
“是的是的!”
“不满意的话,你会和她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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