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权藩王的麾下,无论情报人员还是门客、死侍数量都不少。而北境更是有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组织:暗卫。
暗卫只有七人,又被称为暗影七绝,英月娥,便是暗卫之一。七境圆满的修为,聪慧过人,善刺杀,在暗卫之中排行第六,号“绝影”。
看着眼前的绝色御姐,徐平不禁感叹。“老爷子!那么漂亮的姐姐,你怎么就不早点让我认识!”
“兔崽子,又在打什么馊主意?”徐沧直接就给了徐平一个脑瓜崩。
“呵呵!明知故问!”
“你先下去吧。”
“月娥告退。”英月娥缓缓退去。
徐平朝向门外挥着手。“明儿见啊!”
“老爷子,我也走了!”
“待你入京之后,若是……若是遇到少御府的人,关照一下。”
“左御还是右御?”
闻言,徐沧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算了没什么,滚吧!”
翌日。
一大早,徐平便前往北大营点兵。在张掖的随同下,提了一千玄甲卫。
徐平也不客气,这一千玄甲卫全数骑兵。玄甲精骑,在玄甲卫中也不过三千之数。连人带马,全副黑金锁子甲,身背强弩,手持长枪,浓厚的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面对眼前的精锐之师,徐平想起前世书中所述,那些历代名将,跃马扬鞭,驰骋沙场的画面,心中激荡万分,不由的高声喊道:“我北境儿郎,天下莫敌!如是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世子威武!”
“世子威武!”
“世子威武!”
“千军万马玄甲在,四方征战有何难?”
“万死不辞!”
“万死不辞!”
徐平振臂一挥:“出发!”
想,少年意气,挥斥方遒!怎能不让人心驰神往,热血沸腾。
另一边。
刘辟与禁军也早已等候在王府门前。
马蹄滚滚,尘土飞扬,望着领兵赶来的徐平,刘辟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
本以为徐沧只会安排一些护卫随行,不曾想,却变成了派人领兵随行。本以为会是镇北军中的预备营,谁知道居然是天下难敌的玄甲卫。这就已经够离谱的了。更离谱的是,居然还是一千玄甲卫重骑,这是护行吗?他都不好意思点破徐沧,这跟耀武扬威有何区别?
“郭将军,这些个银票拿去犒赏下面的弟兄们吧。”刘辟拿出来昨日徐沧所赠的三万两银票。
“公公,无功不受禄,这如何使得!”禁军都尉,郭怀安急忙推开。
“无须推辞,这来回路上甚至辛苦,就当给弟兄们一点酒钱吧。”
“公公言重,分内之事罢了!”郭怀安并不知道刘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是如何都不肯收下的。
“世人皆言咱家喜好黄白之物。”刘公公摇摇头。“咱家七岁入宫,已有数十个年头了。膝下既无儿女,也无旧亲。一缕孤魂而已,要这些个黄白之物何用?”
“公公?郭某听不明白。”
“郭将军,咱家入宫多年了,又是近侍,若没点喜好,容易遭人惦记。”
“卧槽!老毕登!这些话干嘛说给我听?本将可不想听啊!”郭怀安暗道不妙。
郭怀安默不作声,刘辟继续说道:“郭将军,不必多虑,这些钱并不是白给你的。”
“公公不妨直说吧。郭某是个粗人,实在不明。”
刘辟眉头紧锁。“看见这大队人马了吗,北境王牌,玄甲卫。”
郭怀安点了点头。
“这些银子,既可能是酒钱,也可能用作抚恤。”
郭怀安闻言色变。“抚恤?公公的意思是玄甲卫会对禁军动武?这怎么可能。”
“最好不会,否则再多两千禁军也不过是徒增冤魂罢了。”
玄甲卫一旦护送徐平到京,就该立刻返回北境。但刘辟知道,徐沧自然是从未打算让这一千玄甲卫回北境的。算是给徐平的筹码,也算是给皇帝的态度。刘辟作为此行的传旨官,自然有义务将玄甲卫遣返。
这事一旦处理不好,很容易引起冲突的。
至于回京以后,皇帝会怎么想,怎么看,刘辟也并不确定。此行,他可以说是毫无建树,就算是皇帝心腹,又能如何?在人家的地盘上,是龙得盘着,是虎得趴着。
不过话虽如此,刘辟心中却已有了对策。
刘辟再次将银票放在郭怀安手中。
这次,郭怀安没有继续推脱,而是收下了这三万两银票。
来到王府门前,徐平翻身下马,朝刘辟微微一拜。“此行,有劳公公!”
“世子不必客气,咱家也是为陛下效力而已。既然世子已到,那事不宜迟,即刻便出发吧。”
王府内,管家老高有些惆怅。“王爷,小主子就要出发了,咱们真的不去送行吗?”
徐平是王府少主不假,但也是老高看着长大的,不是亲子,却胜似亲子。
“有什么好送的,走了才好,免得整日在本王面前晃悠。”
舍不得三个字都快写脸上了,王爷还真是口是心非,老高很是无语。
“月娥,日后在京,好生照顾永宁。”
“月娥明白。王爷月娥告辞。”
英月娥走后,徐沧眉头微微皱起,暗自思量起来:但愿吾儿此行顺利。
王府门前,徐平东张西望。
“世子?还在等什么呢?咱们赶紧出发吧。”刘辟催促道。
“马上!马上!”
此时,王府内一人快步走出。
见到来人,徐平朝着对方招了招手。“月娥姐,来这!”
“世子称呼我月娥便可。”
徐平大步向前,极其自然的牵起英月娥的手。“走!咱们进京!”
帝都,神京。
仲宰府内堂中,两位锦衣华袍之人正在交谈。一位乃是当朝四柱国之一的布政府大仲宰司徒文,另一位则是当今七皇子纪允。
“太子前往暨州赈灾,此次接待元武国来使之事,你务必要争取到手,外公也会帮你说话。”司徒文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外公,接待外使之事,不是应该由邦政司操办吗?”
“皇子协助接待一事,鲁尚文会在朝会中上书请旨。此次,两国外交关乎着西境大事,元武此行由左相白敬安为首,四皇子随同。对方既然派了皇子前来,咱们大周也不能怠慢了不是,自然也该选一位皇子前往接待。”
“外公是要我交好武成道?”
司徒文放下手中茶杯。“武成道为人低调,城府颇深,难以深交。虽贵为皇子,在元武却没有根基,不值得费心。”
“外公的意思是?”
“拜在白敬安门下。”
“可白敬安是元武的相国,与他私下结交,拜入其门下,恐有不妥吧?”
“有何不妥?你要知道,白敬安可不光是元武的相国,更是天下文榜第五,当世大儒。入他的门下,对你日后的名望积累,外交斡旋多有益处。”
“孙儿明白了。”
“明白就好,回去吧。”
“孙儿告辞。”纪允起身离去。
司徒文抿了口茶,开始闭目养神。片刻之后,一位老仆走了进来。
“刘辟应当已经到北境了吧。”
“回老爷,按脚程,昨日应当就已到达燕城。”
“让咱们的人做好准备,不要与禁军纠缠,寻找机会刺杀徐沧之子即可,但也不必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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