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书记懂我。”陈向东谄媚地献上一出彩虹屁。
“少给我灌迷魂汤,有事说事!”刘子丰佯怒道,其实心里很受用。
“书记,我想说的其实很简单。
我就是觉得方市长这一手看着挺熟练的,你这边刚一打压,他立即就把人给拉来了。
要我说,这批人估计都是方市长身边的老伙计了。
他们这一手,过去或许也在别的地方玩过。
咱们要不要派人去华西省查一查,摸一下方市长的底?”
履历表上写得再详细,都是只言片语。
更何况能提拔过来当市长的,履历表不可能不好看。
还是得详细调查过,才能知道一个人过去的真实样貌。
刘子丰敛了敛眉,他自然听明白了陈向东的话。
陈向东说的可不仅仅是调查这么简单。
方统一如果真的在过去就使用过这种官商一体的办法,背后必然有别的敌人。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只要能够找到这个“朋友”,有些事或许都不需要自己这边出面。
而且说起官商一体,这种模式里头大多都有不少猫腻。
只要调查清楚其中的猫腻,所谓的官商一体直接就能被打散。
“你也知道方市长或许过去用过这个办法,那就说明这一套他已经运用娴熟了。
要想查出他的底细,只怕不容易。”
刘子丰提出了自己的疑虑。
陈向东并不觉得刘书记的谨慎有什么不对,他答道:
“书记,这套模式能够一直运作下去,前提得是有利可图啊。”
刘子丰看到陈向东一脸坦然的样子,忍不住点了点他,“你这个滑头。”
“书记,我只是给你献计,怎么就滑头了。”陈向东不认。
“行了,知道你点子多了。
既然这个想法是你提出来的,本地商人这边,你有什么推荐的人选没有?”
“书记,我可是兴和的干部,对海州的商人可没有了解。
唯一有接触的就是之前泉峰岭地块拍卖时候认识的几个地产商。
其中一名叫做王以璞的还不错,他还到我们兴和进行投资了。
此外就是象屿地产还行,我去泉峰岭那边工地看过几次,都挺守规矩的。
其他我就不懂了。”
听到陈向东说王以璞去兴和投资,刘子丰心里没来由地生出一股气。
“你还不熟悉?海州多少厂子都被你给拐到兴和去了,你还不够熟悉的?”
“书记消消气,这可不能怪我啊。
书记你想想,按照方市长现在的搞法,那些轻工业的厂子最终还不都要被赶出海州的。
我们兴和这是给了这些厂子一个新家,这可是大功一件啊。
书记,要不你看给我们兴和赏点啥?”
“赏点啥,赏你个栗子要不要?”
刘子丰右手举起,食指和中指曲起,一副作势要打陈向东的模样。
陈向东连忙捂住额头,“书记饶命啊!”
刘子丰失笑摇头,很快将手放下。
他也就是说说而已,心里也知道这都是方统一造的孽。
陈向东还真没说错,他这是做好事呢。
“待这些厂子好点,都是为了海州发展做出过大贡献的。”
“书记放心,我一定谨遵书记教诲,肯定不会让这些厂子干不下去。”
都提起这些工厂了,陈向东顺势说起周崇的事。
“段克明当初把苗厂长赶下台,其中用了不少腌臜手段。
结果段克明上台之后,新海钢厂的效益是连年下降。
现在段克明已经被捕了,可钢厂却不好处理。
书记,我建议还是把苗厂长找回来。
咱们本地的重工业,也就一个新海钢厂还算拿得出手。
听说方市长是以发展重工业的名义找来的商人,他们必然也会在这方面发力。
要是没有苗厂长,咱们本地的商人贸然出头,总有些突兀。
有苗厂长在不一样了,师出有名,咋说也能跟宁州那边的几个商人干上一两回合。”
刘书记在脑中仔细思考着陈向东的提议,最终同意了下来。
而且还都交给了陈向东去做。
“从海州派人去华西,动静还是大了些,就从兴和派人去吧。”
刘书记这会儿也想起来关心兴和市公安局新上任的局长了。
“书记放心,赵伟新那边肯定没问题。”
要说赵伟新也是后来居上。
本来严铭宇这个副局长担正,怎么也比赵伟新这个治安大队长担任局长来得名正言顺。
但是陈向东就是点了赵伟新的名。
不是陈向东对严铭宇有意见,而是赵伟新在性子上相对严铭宇来说更沉稳。
一个单位的一把手,需要考虑的因素很多。
反正陈向东和姚玉华一起,挑来挑去的,还是觉得赵伟新最合适。
陈向东把严铭宇安抚好了,也没闹出什么事端。
赵伟新得到提拔,陈向东也没落下瞿云松,直接让他接了赵伟新的位置。
陈向东现在虽然不当公安局长了,但是兴和市公安局的力量还是掌握在他手里。
刘书记听完也就放心了,去华西省调查的事就这么落在了陈向东头上。
新海钢厂的事倒不需要陈向东出面,毕竟他才刚把人家的厂长抓了。
又强制关停了厂子,工人们正是对陈向东有意见的时候。
要是让陈向东出面,只怕会生出别的事端。
刘书记就安排了别的人接手。
陈向东接了任务,回到兴和市之后立即把赵伟新和严铭宇找来。
三人一顿商议过后,便紧锣密鼓安排人员前往华西省。
陈向东还把张加仁也派去了。
明面一条线、暗里一条线,两边一起配合,陈向东就不信挖不出方统一背后的事。
安排完事情,就到了下班点,陈向东正要走,哪知又接到了姚玉华的电话。
“姚书记,你找我?”
姚玉华听到陈向东的声音,转过身来,绝佳的身材瞬间就吸引了陈向东。
姚玉华今天穿的是一套驼色套装,贴身的剪裁将她的身材完美呈现出来。
该凸的凸、该翘的翘。
虽说陈向东是哪哪都摸过了,可触觉和视觉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效果。
一幅美人画卷在自己身前展开,小陈差点忍不住冲动。
“陈书记,你总算是愿意从海州回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陈向东总觉得姚玉华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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