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说住在附近公寓,沈筠非要送他到公寓门口。
估计是沈筠觉得陈阳手臂受伤,万一碰到来找麻烦的,她可以抵挡一二。
这女人别看年纪比他小四五岁,但心思却很缜密。
“你还是回去吧,信不信今晚还有麻烦。”陈阳笑道。
“那你还有伤在身,我就更要跟你一起过去了。”
“何必非要跟我趟这趟浑水呢。”
“人家……”沈筠低下了头。
“那走吧。”陈阳倒也不惧。
他就算手臂受伤了,也不可能让沈筠出事。
昨晚还是沈筠有些冒进,如果站在他身边,他自己也不可能受伤。
两人步行在夜色下的街道上,人流还是挺多,这时远处走过来一群染着头发的混混。
这群人走路并成一排,陈阳和沈筠都让了,还有一个黄毛故意撞向了沈筠。
这明显就是想吃沈筠的豆腐,陈阳伸手一拉,把沈筠揽入怀中,这才堪堪避过。
陈阳转身看去,他都还没说话,对方却率先开口:“怎么?想干架?”
“他们给了多少钱,连命都不想要了?”陈阳问道。
“你意思是,可以要我们的命?”那黄毛嘴角一扯。
“给我朋友道歉,我既往不咎。”
“如果不道歉呢?”
“你会有一个深刻教训。”
“老子先给你一个教训。”黄毛一拳砸向陈阳面门。
陈阳探手一抓,接住黄毛的拳头,往上一掰。
只听咔嚓一声,手腕瞬间断裂。
“啊……”
黄毛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
“干他!”
周围几个混混同时杀向陈阳,沈筠这时候出手了,对付这几个混混,她完全不在话下。
可还是有一个寸头男子,从陈阳背后扑了出来,手上拿着匕首。
他并没有直接刺向陈阳,而是扑向他,被陈阳一掌拍飞出去。
倒在地上的时候,这家伙突然捂着肚子大喊大叫起来:“救命啊,杀人了……”
陈阳抬眼望去,这寸头男子的腹部插着一把刀,正有鲜血溢出。
原来如此!
陈阳明白了,但他不动声色。
“出人命了,快……快报警!”
倒是那些混混率先拿出了手机,直接拨打报警电话。
“还装?陈先生杀你,还需要用刀?”沈筠冷声道。
“沈小姐,回来!”陈阳喊住了沈筠。
“陈先生,他不是装的,就是自己误伤了自己。”沈筠回道。
“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做,看下去!”陈阳低声道。
“您的意思是说?”沈筠明白了,也闭上了嘴巴。
等了不到一分半钟,派出所的人就已经来了,一共出现了四个,这速度是真够快的。
他们拍照片,拿证据,等120来了,一边把伤者送去医院,一边把陈阳等人全部带去了附近的支队。
经过登记,支队队长冷冷的看着陈阳:“为什么持刀伤人,老实交代吧。”
“我们走在路上,是他们差点撞到我,我们还没说什么,对方就挑衅我们。”
沈筠开口解释:“我朋友让对方道歉,他不仅不道歉,还先挥拳。”
“就这样打起来了。”
“那你们就持刀捅人?”队长眯起眼。
“我们可没持刀伤人,刀是那个伤者的,他肯定是没伤到我朋友,反而伤到了自己。”沈筠继续道。
“砰!”
队长突然起身,猛地拍向了桌子:“我问你朋友,没问你,你朋友是哑巴吗?”
“我只说一句,别因为一些钱,就颠倒黑白。”陈阳说完,闭上了眼睛。
“你什么意思?是指我们收受贿赂?”队长更怒了。
陈阳不想再说话,队长直接揪住了陈阳的衣领:“你不老实交代,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有种你试试!”
陈阳突然睁开眼,双眼直直盯着队长,那种眼神让队长瞬间感觉掉入了冰窖一样。
这比他见过的任何眼神都要可怕。
他后退两步:“现在你不说可以,等找到证据,你会被判的更重。”
陈阳耸耸肩。
队长跟同事对视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过去了差不多半个小时,那队长又走了进来,这次带着浓浓的笑意:“陈阳,从匕首上面提取到你的指纹了,你现在还怎么狡辩?”
“怎么可能?”沈筠压根就不信:“你们这是诬陷,那刀绝对不是陈先生的。”
“监控,路人,指纹,一切都指向了陈阳,还是诬陷?我们鉴证科那么多人都诬陷你?”
队长冷笑起来:“不过,我也懒得跟你扯这些,没用。”
“现在你们最好祈祷那人没有被伤到致命要害,不然死了的话,你们的罪名就大了。”
“哦,对了。”
队长又看向沈筠:“你只是参与斗殴,如果可以指认陈阳确实有刀,或许可以从轻发落。”
“你做梦!”
沈筠鄙视道:“现在我算是明白了,整件事情都是一个圈套。”
“从那群黄毛故意撞我开始,你们就设计好了。”
“那寸头故意扑向陈先生,就不是为了杀陈先生,只是为了自己捅自己一刀。”
“而你们出现的也太快了,其实你们就在附近等着,对吧?”
“幕后主使到底给你们多少钱,让你们这么冤枉、陷害一个无辜的人?”
沈筠很生气,“你们就不怕查到,丢掉工作、去坐牢,让家人蒙羞吗?”
“小娘们,你倒是很聪明,可惜,现在知道已经晚了,只怪这家伙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队长终于露出了真面目:“证据确凿下,陈阳已经完了。”
“杀人未遂,足够他判十年以上。”
“去请一个好律师吧。”
“现在打开手铐,一切还来得及!”陈阳开口道。
“哈哈哈……你是在逗我吗?”队长大笑。
“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嘛?”陈阳眯起眼,盯着队长。
“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队长双手撑在桌子上,死死盯着陈阳:“我最讨厌的就是你张臭脸,还有你这漠视一切的眼睛。”
“你以为你是谁,在这里还敢嚣张?”
“我看无知的人,都是用这种眼神。”陈阳鄙视。
“你他吗找打!”
队长做这一行这么久,哪有被一个犯人这样挑衅过?
他抡着拳头,直接砸向陈阳面门。
陈阳双手一震。
“砰!”
焊在桌子上、锁住手铐的锁链瞬间崩裂。
在这一刻,支队队长惊了,他以为陈阳被手铐和锁链同时锁住,就是待宰的羔羊。
可这么粗的锁链和手铐都被挣断,这得多么恐怖的力量?
支队队长后悔了,他想收回拳头,可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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