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宫瑞对自己冷冰冰的,伙计觉得有点莫名。
他应该是没得罪过这位爷吧!
“我只是来吃碗面而已。那雅间就不不必了。”南宫瑞冷声说道,“你们若是执意要我去什么雅间,那我现在就走。”
“哎呀,南宫大人不要误会了啊。”伙计被说的有点尴尬,笑容都僵在脸上了,“我们东家吩咐过的,如果南宫大人来,我们是一定要接待好南宫大人。”
南宫瑞的眸底寒意闪过,“你们东家是谁?”
估计又是与那些作乱的人一起的吧,看到南宫家的人就巴结,他的几个兄长就是受不了这样的诱惑所以才导致南宫家落到现在的地步的。
“我们东家现在换人了,就是军中钱校尉的夫人。”伙计赶紧陪着笑脸说道,“上次您来,我们东家不是和您说过了吗?以后肚子饿了只管来就是了。”
南宫瑞顿时就是一怔。
原来是钱夫人!
是他误会了,他还以为是之前那些巴结南宫家的家伙……
南宫瑞的脸色顿时就缓和了下来,“雅间就不必了。”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还是只要一碗面吧,你看着随便上。”
伙计挠了挠头,随后应了下来。
反正话他是说到位了,该请的也请了,这位爷他就执意要吃面,那就不是他的错了。
“她什么时候变成你们东家的?”南宫瑞想起了之前的确是在这里看到了赵秀婉,赵秀婉也说过以后他要是想吃东西就可以过来的话。只是那时候这酒楼的掌柜的还不是赵秀婉。
“就在前几日。”伙计笑道,“我们老东家回家过年去了,就将酒楼全交给了新东家。我们这里过几日也就歇业了,等年初五再开张!”
“原来是这样。”南宫瑞点了点头。
“南宫大人,你要是真的不愿意去雅间就自己寻个地方吧。”伙计说道。
现在不是吃饭的时间,酒楼里除了他也没别的客人。
所以南宫瑞就随便在楼下找了一个角落里面坐下。
他才坐下不久,就看到门帘一动,打从外面进来了一名女子。
南宫瑞的眸光一亮。
“见过嫂夫人。”他忙起身行礼。
打帘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这酒楼的新东家赵秀婉。
她原本盘下这里是想开银楼的,后来在这里巧遇南宫瑞之后就戏言不开银楼**酒楼了。
结果现在一语成谒,还真的被她说中了。
她如今已经没有多余的钱来改造这里,只能沿用以前的东家留下来的那些东西,只能开酒楼了。
那个该死的李玉珠,还真的典当了自己的首饰,请了衙门和邙城里面几个人去找到了她原本丫鬟的下落。
赵秀婉本也是想找人跟踪过去,看看能不能有机会毁掉那个借条的。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计划竟是被那个原本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丈夫钱峰给破坏掉了。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派人去跟踪李玉珠的人,结果钱峰也派人去跟踪了她派出去的人。
她前日和钱峰大吵了一架,离家出走,现如今就住在这个酒楼的后院里面。
她当初是真金白银将这个酒楼给盘下来了,用的就是李玉珠的钱,现在李玉珠拿到了借条,再度找上她家去,钱峰竟是真的逼着她将剩下来的钱拿出来还给李玉珠。
她当时置办了不少东西,那五千两花了有两千多两。
她被钱峰逼得没办法只能将剩下来的两千多两银子都拿了出来,就连她买来的那些准备打造金银钗环所用的金子和银子也都折成现银还给了李玉珠。还有之前她托了镖局的人去南方寻找玉矿石,定钱都给了,这笔钱如今也被钱峰腆着老脸去要了回来。
好在现在邙城是在冬季又临近过年,前往南方寻玉要等开春之后才要成行的,所以那笔钱除了一小部分损失之外,其余的大部分都要了回来了。
钱峰将家中的银钱凑了凑,又找同僚去借了一些,算是凑整了五千两还给了李玉珠,另外还给了她一百五十两的利息钱。
说是利息钱,其实就是买李玉珠一个闭嘴而已,钱峰是想平息掉这件事情,免得李玉珠在外面胡嚷嚷,传出去对赵秀婉的名声不利。
只是钱峰这一份苦心在赵秀婉看来就是窝囊的表现。
那李玉珠还有什么?夫君如今被关在牢里,出来之后必定是会丢了军中的职务的,他们也不过就是邙城的普通百姓而已。
她都派人跟着李玉珠的人了,只要那丫鬟一被找到,她的人就第一时间毁掉借条,没了借条,李玉珠拿什么东西来闹?
偏生这个钱峰就是一个胳膊肘朝外的人!
居然还派人来破坏她的好事!
五千两银子呢!
他钱峰以为她这么做只是为了自己吗?她还不是想家里的日子过的好些?
看看那些宫里出来的贱婢现如今穿金戴银的,衣着打扮都比她要富贵华丽,她心里不甘啊!
只靠钱峰的那点银子,家里也只够一个温饱!想要富贵一些,下辈子吧!
钱还了也就还了,钱峰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人了,居然也敢数落她,她气不过自然是和钱峰大吵了一架,然后直接离家出走了。
嫁给这么一个没办事的家伙,她还不如自己单独过日子呢!
当初买下这个酒楼,房契地契上写的都是她的名字,所以出了家门之后,她就直奔这里,原本是和前东家说好了等过了年再来收房子的,但是现在她提前来了。
前东家倒也是个好说话的,毕竟也临近年关了,也不差这几天的功夫。
赵秀婉早来收房子,他也好早点回家过年。
所以就这样提前将整个酒楼都交给了赵秀婉,前东家就拖家带口的回老家过年去了。
而赵秀婉也是在气头上离家出走的,身上也没带什么钱,所以只能住在这酒楼的后院里面,也就是前东家的宅院里面。好在前东家走的时候没将所有的东西都搬走,赵秀婉还不至于睡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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